苏晏姿态慵懒的靠在桌边,立马否定道,“不是,你这孩子别乱说,这猫是我买的,花了好几百块呢。”
游离摸着小鱼干的头,“晏叔说谎,这个品相的金渐层至少也要三万。”
确切的说,当时小鱼干是秦放花了八万买回来的。
“正事做不成,你倒是学会偷猫了,哪偷的?”薄夜冷声问。
“老大,你说要买一只最大包子脸的猫,就这只,绝对是顶大的脸,死沉。”
苏晏指了指小鱼干,它像是能听懂人话似的,眯着眼,冲他凶凶的喵了两声。
薄夜眸色冷沉,已然不耐,显然是要动怒了。
苏晏只得老实交代,“不是,老大,我这就是在做正事,这是秦放的猫。”
“他的祖宗都在咱们这里了,还怕他不来么。”
游离唇角勾起一抹笑,原来晏叔偷猫是为了引秦放来白泽。
别说,这七寸打的是真准。
别说这里是白泽基地,就是龙潭虎穴,秦放为了他的猫主子也是会闯的。
薄夜看向那只赖在游离身上的大丑猫,眉梢微挑,“那就养着吧!”
游离低头没说话,看来薄夜为了快点找出y,用什么招都无所谓了。
不过好在小鱼干找到了,要是真丢了,估计秦放也不想活了。
“把它放下,也不嫌沉。”薄夜拿起游离的拖鞋,走了过去。
小鱼干确实很沉,抱一会就酸手臂,但是,它不松手,游离也放不下。
游离蹭着小鱼干的头顶,“再抱一会儿……”
“拖鞋穿上。”薄夜把拖鞋扔在了游离的脚边。
因为抱着小鱼干,不好低头看拖鞋位置,游离穿了两次都没穿上。
薄夜看不下去了,沉着脸弯下腰,抓着游离的脚踝,亲自给她穿鞋。
被薄夜这么一抓,游离痒的本能要往后缩脚。
“别动。”薄夜命令道。
游离抿着唇,蹭小鱼干头的动作停了下来,惹的它不满,用肉爪子挠了挠她。
苏晏看着他们一向高高在上的老大,蹲在那里给游小少爷穿拖鞋,不由的轻笑。
老大以后要是有孩子了,肯定会给惯坏的。
一边骂着游小少爷是个废物,一边又夹菜喂饭穿拖鞋,事事都要亲力亲为。
估计老大自己都没发现,他是有多宠游离。
薄夜穿完拖鞋刚起身,他的手机就响了。
看了一眼,竟是他发小傅怀楼的爷爷打来的。
长辈的电话,薄夜不得不接。
“傅爷爷,有事?”
“阿夜,小离昨晚把人给打到住院了,这事你知道不?”电话那边的傅老爷子问。
薄夜看向正在蹭猫的游离,那只大肥猫正在抓着他乱糟糟的头发,惹得游离开心的眯眼笑。
这个废物打人?
“傅爷爷,他要是会打人,我就不用天天担心他被别人欺负了。”
“我也说不能,是这么回事,被打的是宋万金的儿子,人家就说是小离打的。”
“宋万金不敢直接找你,也不知道怎么地就来了家属院。”
“他那个媳妇在大院里又吵又闹,我担心再惊动你爷爷,就把这事给揽了过来。”
上了年纪的人,难免爱唠叨,说了就停不下来,但薄夜还是耐着性子听。
“我是这么想的,虽说男孩子打打架没必要惊动家长,但也不能让人说咱护孩子欺负人,是不?”
“到底打没打,你们当面说清楚,主要是这事不能让你爷爷知道,他本就不喜欢小离。”傅老爷叹口气,说。
“知道了,傅爷爷,这事我来处理,让您费心了。”
挂了电话后,薄夜眸色阴沉。
游离被拍了钻狗洞的照片,他没和宋家计较,他们倒是蹬鼻子上脸了。
游离眉梢微挑,宋思豪还真和她预想的一样,想把事情闹大。
她这次就要他知道什么是不作不死。
“把那只丑猫放下,去洗漱,和我出去一趟。”薄夜语气不耐的说。
“哦……”游离把小鱼干放下。
苏晏一看猫被随意放在了地上,立马就跳到了窗台上。
“我靠,小离,这个祖宗它挠人。”
看着苏晏那敏捷的动作,游离就笑了。
小鱼干没搭理苏晏,而是走到薄夜脚边,轻轻的蹭着他的腿,还喵喵的叫着。
特别奶的声音!
薄夜垂眸,他是真讨厌猫,烦躁的一抬脚就要踢。
游离赶紧把小鱼干抱了起来,“别踢,别踢,我抱走。”
薄夜这一脚下去,小鱼干可受不住。
“看好这个丑东西,再碰我,你也别养了。”薄夜转身向外走去。
他就不该给游离什么奖励,烦人的蠢猫。
——
医院
对于薄夜突然带人出现在医院,宋万金吓坏了。
他是想吃了这哑巴亏,不计较了,但他媳妇闹的不行,偏要讨个说法。
非拉着他去家属院找薄家老爷子,说他讨厌游离,肯定会给他们个公道。
去完他就后悔了,他们宋家是有点钱,但是,和薄夜比起来算个屁啊。
真要是得罪了薄爷,他们家以后还怎么在帝城混。
“薄爷,两个孩子打个架而已,怎么还把您给惊动来了。”宋万金擦着汗,陪笑道。
“家属院你们都敢去,不就是想惊动我?”
薄夜说话的语气十分冷淡,正眼都没看宋万金。
游离就站在他身侧,低头玩着手里的魔方。
这是薄夜买给她的,说是让她练手练脑,这玩意她小时候就玩的很溜了。
现在还得装着怎么都玩不明白,至今一次都没转成过。
“不是,薄爷,没想惊动您,这不是思豪被游少打了,他妈心疼了就闹,我这也是……”
宋万金一见到薄夜就彻底慌了,他想的也就是游离过来给他儿子赔个礼道个歉。
却没想到薄爷竟亲自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我家游离又乖又娇,从不打架,你确定是他打了你儿子?”
薄夜说话时,手搭在了游离的肩上,“我家”二字咬的尤为的重。
游离乖乖的继续玩魔方,皙白漂亮的手指,在彩色的魔方上动来动去,就是对不准。
宋万金额头上的汗越冒越多,咽了几口口水,腿都在打颤。
这时他的老婆,也就是宋思豪的亲妈苏佳莹开了口。
“就是他打的,你们家要不给个说法,今天这事就没完。”
在这帝城谁敢和薄爷要说法?那不是找死?
“你想要什么说法?”薄夜沉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