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刀芒拔地而起,迎向让整个非洲大地失色的巨大战斧。
人们看见江至晚的身形在继续涨大,青色的刀芒硬劈在战斧之上。
爆炸的火焰顺着斧身和刀刃的每一处爆响,可怕的能量乱流将在三十分钟内让非洲大陆上百个国度陷入飓风侵袭。
江至晚向上的刀撞到斧身的瞬间只扛了一秒,那青色的重刀顿时向下,刀背向下,砸在江至晚的肩膀上。
一声清脆的“咔嚓”声,江至晚的肩胛骨明显是断了。
江清浅远远看见儿子的表现,握紧了拳。
这时候不是心疼儿子的时候,他们一家人各自决定扛起最重的旗帜,就没打算活在战友们面前。
就像当年掩护战友撤退一样。
他只是担心,如果江至晚没扛住这一斧,恐怕就再也没有能威胁到纪元使徒的人了。
同时,那些神灵应该也会闻风而逃。
江至晚巨大的身躯在冰层中刚刚站起,就被那所谓的造化创世斧再次砸得单膝跪地。
刀背甚至直接没入了自己的肩膀。
江至晚抬头,那纪元使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往前走了三步。
这三步便是万米,对方似乎觉得远在裂谷的尽头,不是很方便发力。
甚至有可能被江至晚挡住这一斧。
于是不由自主地往前了三步,将自己身体的力量发挥到极致,狞笑着准备把斧刃倾斜,压进江至晚的脖子。
“看来长白境界的力量才是真正的移山填海!”江至晚抬头看着那纪元使徒,“到了长白境界,开始能够掌控法则,难怪你们能够压着神灵打。”
纪元使徒的嘴角还是带着冷笑:“还有空说话?看来你还没有意识到死亡将至!”
他说着,手掌再度发力。
与此同时,两颗太阳在江至晚身后升腾而起。
“雅典娜又跑去和这小子融为一体了?”江清浅看着儿子的方向。
这个二十三岁的少年已然成为千米高的巨人,与那纪元使徒一般高度。
江清浅知道,两颗大世界火种没法让他的身体巨大化到这个程度,雅典娜一定再次和江至晚合为一体。
这是一个很合理的决定,他们两个各自都不是纪元使徒的对手,那就大小王合体,合成王炸试一试。
“你有没有觉得,至晚是不是有些怪怪的?”耳机里响起姬云水的声音。
江清浅再次看向江至晚。
“现在至晚已经很少中二地说那些话了。”邢菲也委婉地表达了一下。
刚才那句“江至晚仍在,大夏能战”,让邢菲觉得,江至晚的表现有些像是五年前那个年少轻狂的小家伙。
“你好像没意识到,我不是一个人。”江至晚的膝盖都陷入了大地,他抬头看着纪元使徒冷笑。
纪元使徒那星云组成的面庞,忽然微微凝滞。
头顶的天空在刹那间变得昏暗无比,所有光芒好似被瞬息吞噬。
黑夜女神倪克斯终于在这一刻加入正面战场。
脚下的大地骤然裂开,给了江至晚一个下坠的通道。
同时,裂谷之上的断崖垮塌,变成一只巨掌砸向那所谓的创世造化斧。
大地女神盖娅,她也出现了。
两条雷龙带着两个金色的身影从天而降,将雷龙硬生生砸向纪元使徒的方向。
奥丁。
宙斯。
奥林匹斯与阿萨神族的王也在同时切入战场。
火红色的天马掠过苍穹,阿波罗张弓搭箭。
金色的雷霆凝聚成巨人,托尔直面命运。
两大神族所有战斗力并不像之前说的那样在边缘助威,他们最终还是没有袖手旁观。
宙斯手舞足蹈地操控闪电,抓着自己的胡子大喊:“小江子,咱们来还你一个人情,感动不?”
“免得你到时候天天在我们耳边说我们不够义气!”阿波罗在空中长笑。
他们的进攻轰在纪元使徒身边,被屏障挡住。
但是一时又出现那么多横断,乃至天山境界的神灵,让他们的屏障也是摇摇欲坠。
“这些叛逆,都出现了……”有纪元使徒低语。
“让审判降临,用他们无法逃避的方式。”又有使徒冷笑。
还留在尽头的七尊使徒神情冰冷,他们在黑色的天穹之下,在不断闪耀的七彩爆炸光芒之中。
七尊使徒抬头,双眸之中,七道冰蓝色的光芒直射穹苍之上。
那七道光芒在穹苍汇聚到了一点,化成一颗冰蓝色的星球。
那一瞬间,诸神的攻势呈断崖式下跌,有些小神甚至握不住武器,直接跪了下去。
“怎么了?”江清浅一边挥动墨笔印在江至晚的背后,那好似是符文的力量,增强着江至晚的身体。
同时他的双目飚射墨色,射在那纪元使徒的身躯之上。
“是审判王座。”尼普顿到了江清浅的身边,抬手洪流为江至晚提供了一层水元素铠甲。
江至晚还在硬扛,所有人类的火力都集中在与江至晚对抗的那纪元使徒身上,不断给江至晚提供支援。
“什么?”
“纪元至尊赋予纪元使徒的一尊王座,可以压制这个纪元的所有生命体。”尼普顿看了看江清浅,“你们大夏人不一样,你们是另一位至尊的后代,王座无法影响。”
江清浅皱着眉头听完尼普顿的言语,他知道这意味着神灵刚刚切入战场就无法提供足够的帮助了。
其实就算神灵加入战场,也是蚍蜉撼树,可现在那王座让唯一的希望也随风飘散。
江清浅又问出一个问题:“凡人能够坐上那个王座么?”
“凡人?就算纪元使徒也不能太靠近那个王座!”尼普顿摇头,“王座只能用于迎接至尊,也只有至尊级别的生物,可以坐上王座,然后凌驾一个星系之上!”
江清浅眉头更加拧紧:“真的?”
“骗你有钱还是有姑娘?”尼普顿对江清浅的怀疑有些不满,他的目光看着远方,七位纪元使徒的脚下的那个黑洞。
黑洞边似乎有个人影,正从纪元使徒脚下的冰层里爬出来,尼普顿揉了揉眼。
那个人影怎么那么像是江至晚?
尼普顿的耳朵里响起江清浅犹豫的声音,他的笔尖指向王座的方向:“那……张震怎么爬上去了?”
“嗯?”尼普顿猛地扭过头。
与此同时,远方的人影也闪进了那个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