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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名圣人之灵的大道攻击都朝道人袭去,白灵强悍的生之道强硬蛮横的灌输进道人的领域之中。
生之道的生长之力让道人的整个的世界都开始以一种诡异的姿态膨胀着,似要爆裂开来一样。
其他四名圣人的大道也在一旁以辅助的姿态围攻着,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大道修行,并以自己的大道登临圣人之位,可以说,他们如今六人,便是天门镇的最高战力的代表。
也是他们所修之道的巅峰。
剑圣出世的时候,当时大剑青山还不叫大剑青山,世上所有的剑修都没有统一的宗门,信奉的是一师带一徒的传道解惑,每个人在以剑入门后,便会被安排出去人间历练,以此找到自己合适的大道。
剑圣最后找到的剑道是孤绝之道。
这种无形无相的大道要想走到巅峰,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与精力,非常人所不能达到。
可是,一旦能走到巅峰,他们的战力也是非常人所能及的。
剑圣虽然之前以道心问剑的形式对道人出过手了,他知道以他的实力并不是道人的对手,可是,若他们五人一起出手呢,以最强硬的手段想灭杀掉道人呢?只怕还是有可能能做到的。
此时,剑圣再出手就不再用青钢剑了,他以手化剑,将自己的大道部凝于一指,夹杂在白灵的生之道中,生之道便是所有大道的催化剂,能将一丁点的大道都放大至成百上千。
所以,在生之道灌输进道人的领域后,使其领域出现一种不正常的膨胀外,还让道人感觉到他的领域逐渐出现一种孤绝之气的气息。这种气息一出现,便让道人出现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感觉天下万物都无任何意趣,从而生出一种厌世的心情。
夫子也不再藏手,这次,他割破自己的指尖,以指尖之血在空中凌虚写字,没多会,便让他写出了一句话,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
原本这句话,是在说在大道施行的时候,天下是人们所共有的。夫子想借这句话,将道人的天下重新还原为本来之天下,以此释还大道本源。
这句话没有朝道人攻击而去,而是逐渐融于虚空之中,并在融于虚空之中后,从空中响彻了一声声的黄钟大鼓的声音。
儒家的手段看起来很是温和,可他们的出手却是最为直接的,大道之争,气运之争,从来都是儒家稳占头筹。
老和尚双手结了个莲花手印,而后默默念诵着妙法莲华经,“我念过去世,无量无数劫,有佛人中尊,号日月灯明,世尊演说法,度无量众生,无数亿菩萨,令入佛智慧。。。。。。诸人今当今,合掌一心待。佛当雨法雨,充足求道者。诸求三乘人,若有疑悔者,佛当为除断,令尽无有余。”
妙法莲华经明示不分贫贱富贵,人人皆可成佛,第一是花果同时,第二是出淤泥而不染,第三是内敛不露。
更是能以妙法莲华经响彻“诸佛神力,如是无量无边,不可思议。若我以是神力,于无量无边百千万亿阿僧祗劫,为嘱累故,说此经功德,犹不能尽。以要言之,如来一切所有之法,如来一切自在神力,如来一切秘要之藏,如来一切甚深之事,皆于此经宣示显说。”
老和尚持诵时,只见空中绽放出一朵朵的青莲,直至最后开满了三十三朵后,才渐渐止住了生长之势,不再衍生。
青莲绽放之地犹闻到扑面而来的清香,让人不知不觉间开始陷入禅定,失去所有对大道的感应与掌握。
最后是老道士的出手,他看着陷入四种大道之中的临道人,有些不忍的道,“你与我同宗同源,可我怎么都没想到你会走上太初之道。”
而后,他闭目跏趺而坐,持诵起古经中的一篇,“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王,王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
他们知道,如今与道人的争斗,已经不再是普通的道法神通之争了,而是大道之争了。
每个人的出手看似都没有任何的杀伤力,可是大道之争从来都是无形无相的,其实更为凶险万分,稍有差池,便是道散人亡的结局。
老道士所持诵的这一篇古经,乍听之下,感觉是一种与天地共生感应的方法,可是老道士却是想借此与道人世界的大道产生共鸣,然后借此夺他的大道,这是一种他能想到的既能保道人,又能将道人的根基给毁掉的方法了。
五名圣人之灵如今都在想办法取得道人世界的主动权,他们心里也清楚,这是难以做到的事,不说道人的那太初之道,就说道人的三种神通,已不是普通的大道能压制住的了。
道人看着围绕在自己身旁的五种大道,他没有丝毫的恐惧。淡淡的看了四周一眼,而后目光定格在李余的方位,传音给他道,“小鱼儿,师父所行是太初之道,这种大道不在如今的大道之中,若你想知道师父的道,答案就藏在我让你读的三千六百本道藏里。师父要走了,以后,你要好好生活,千万别像七年前那般任性了。师父会化作世间的风陪在你身边,如果你在以后遇到任何无法决定的事时,遇事不决,可问春风,春风不语,即随己心。”
李余听着道人的传音,他心中生出一股悲怆之意,这一刻,他看着师父的身形是如此的高大,从没有哪一刻像如今这般让他只能敬仰。
他的双眼通红,几次忍不住想冲出去与他师父并肩作战,可是他被沉渊紧紧的压制住,不让他有丝毫的可松懈的机会。
这一刻,过去七年与他师父相处的日常都浮现自他的脑海中,那一幕幕的场景,是让他如此怀念,一起出海钓鱼,一起摆摊算命,一起上山采药,一起出门看诊。
七年的时间里,又一观的日日夜夜都是道人与李余一起度过的,那些日夜里,李余在灯下,在树下,在水池边读着道经,而道人则在旁打坐,参悟,与天地共鸣。
这些悠闲的时光,终是无法再拥有了。
李余在这一刻,将这些人都给牢牢记在了心中,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以德报怨的人。
他记得以前在书塾读书时,听到过书上讲的一句话,以德报怨,何如?夫子回答道,“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李余记得的书上道理从来不多,但是这一句却被他记住了,他觉得说的实在是没错。
没道理一个人杀上门来了,你还要对他报以热情与笑容,按李余的心态与做法,即使当下打不回去,也要牢牢记在心中,以后找到机会了,便要狠狠的报复回去。
不然,那些人总以为自己就是对的,一切都要以他们的主观意愿为主,却忘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立意志。
那些人的样子都被李余记了下来,他在心中暗暗的道,“终有一天,我要让你们重新回到天门镇,让你们为自己的过往忏悔。”
当李余在心中暗暗发誓的时候,那些偷偷去毁天门镇地势之力的人也找到了天门镇的命脉所在。
五大家族的人跟少数些散修看着眼前的山脉,终于下定了决心,“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动手吧,只要将这天门镇的地脉之力给毁了,这片空间将不再稳定,道人也能不再处于不败之地了。”
王中说完后,其他四族的人也点头迎合,他们将自己的修为都给发挥到极致,而后在他们头顶上空形成了一个阴阳颠倒的大阵。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用出这个大阵,虽然有些生涩,但还是有条不紊的运行了起来。
大阵很快就形成了,并以最快的速度融入地脉之中。
刚一进入,整个天门镇就好似发出一阵哀鸣,似是一种无声的控诉。
天门镇有灵,它知道率先出手的人是谁,可也正是如此,才让天门镇有伤心悲痛之意。
它想反抗,可一方面张鹤伦正以阵枢控制着天门镇,让它无法分心而动,另一方面,想着对方也是在自己庇护下活了那么多年的人,出于怜惜护持,天门镇之灵也无法对他们下重手。
冥冥中的感知之下,天门镇的人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离他们而去,这种东西是他们日常生活中需要的,且一直陪伴的,只是并没有看到,无法直观感受到,却又实实在在的存在着。
李余对那种感觉更是明显,因为他的眼睛,他天生就能看到很多别人无法看到的东西,如今在他的视线之中,他能看到天门镇的阴阳之气正以一种很夸张的速度在消散着。
取而代之的,便是清气的丧失与浊气的上升。
人们的精气神都正以一种无法形容的诡异姿态而变得更加虚薄。
天门镇的命脉被毁,天门镇之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丝毫没有办法。连同那些以往在天门镇生存的人,都要丧失掉从天门镇这里吸取到的灵气,从哪里得到的,便要从哪里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