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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红狐狸一双眸子无比的深邃,且散发着幽幽的青光,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爷爷看着。
然此刻趴在它背上的我,则被那柔软的皮毛温暖着,竟打起了哈欠,下一秒则是睡了过去。
“该死的臭狐狸,敢在老虎嘴里拔牙,找死!”
擦拭了脸上的尿液之后,周德愤恨的怒吼着,闪身便直奔那红狐狸所在的位置冲了过去。
周德的速度很快,即便那身为野兽的红狐狸也是不及,还没等着反应过来,周德便已经到了跟前了。
周德的手再次的朝着那红狐狸背上熟睡的我抓了过去,但却在这一刻,一道火符竟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那周德伸出去的手上。
极阳之火的灼烧使得周德痛叫了一声收回了手去,竟发现那只手已经被烧掉了一层的皮去。
当周德再次抬头之时,那红狐狸早就已经驮着我闪身到了爷爷的身后去了。
“你这歹人,休想伤我孙子半根寒毛!”
爷爷目光冷冽的喊着,说罢双手猛然一展,双掌之中竟散发起了耀眼的金光。
“老家伙,你找死!”
周德怒吼着,闪身就朝着爷爷冲了过去,更是一拳再次的直奔爷爷轰杀了过去,其势头仿佛要一拳了结了爷爷的性命一般。
然而,此时的爷爷因为没有了我的拖累,已经不是之前那般的缓慢,仅是一个闪身便避过了那周德致命的一击。
闪身避让之时,爷爷的一只手便轻轻的拍在了周德轰杀而出的那只拳头上。
啪……轰……!
随着爷爷的手拍在周德拳头上之后,一道金光乍现,紧接着便是一声炸裂之声,再看那周德拳头早已不复存在,被轰了个粉碎。
“啊……我的手……该死的老家伙,我要你的命!”
周德癫狂了,他口水淋漓宛如一只疯狗一般,用他的另一只拳头轰杀着。
结果。
周德的另一只拳头也被爷爷轻轻的拍了一下,同样变得粉碎。
“啊……我的手……我的手……该死的老家伙!”
周德嘶吼着,挥舞着两条断肢手臂朝着爷爷扑咬了过去。
若是换了常人,这下一掌恐怕就会毫不客气的拍在周德的脑袋上。
但爷爷却没有这么做,他并不想害人性命,哪怕对方是罪大恶极十恶不赦之人。
啪啪……轰轰……!
一连两下,爷爷轰断了周德的两条腿。
这一刻周德如同一滩烂肉一样瘫倒在了地上,再也无法动弹分毫了。
“不……不……该死的老家伙,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周德嘶吼着,叫骂着,然却再无半点儿的威胁了。
见那周德已经再也构不成半点儿的威胁了,爷爷闪身便朝着那血魃所在的位置疾驰而去。
虽是受了一些内伤,但好在爷爷的身体硬朗,勉强还可以强撑一阵。
或是由于镇的人都来声讨爷爷了,将这偌大的山路堵的是水泄不通,即便是都过去了这般长的时间了,仍是还有数千人拥挤在一起,无法逃离。
此刻那血魃便是肆虐杀戮,所过之处是尸横遍野,血肉横飞。
对于人或可留情,但是对着没有半点儿情欲的阴祟之物,唯有狠命击杀。
轰……!
爷爷疾步上前,一掌便轰在了那血魃的后腰之处,仅是这一击,便将那血魃轰成了两段。
“乡亲们,趁此机会快逃吧!”爷爷对着数千尚未逃离的百姓大喊着。
这一刻,傻子似乎也已经明白了孰是孰非,当即那些获救的百姓对着爷爷便是千恩万谢,再无半点儿之前那般的无理。
“呵呵呵呵……没用的,你这天雷掌法,对付我这肉体凡胎还好,若是想对付血魃,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周德开口笑道。
爷爷自然是听的出这周德是话里有话,猛然的转过了头去看向了那被一掌轰成了两段的血魃。
这一看,还真就让爷爷一阵的瞠目结舌,只见那本就剩下半截身躯的血魃,竟然开始以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而且并非是一个,而是两个。
那原本的两段身体,一个生长出了上身,一个生长出了下身,原本一个血魃,如今竟然变成了两个。
“呵呵呵呵……看到了吗,没用的,你那所谓的天雷掌法不会对血魃造成任何的伤害,反而会使其不停的重生复制,老家伙,你死定了!”周德再次肆意的狂笑了起来。
然此刻面对两个血魃,爷爷的脸上却是半点的为难之色都不曾出现,相反的这是坚定的自信。
随着爷爷口中念念有词,两张符箓随即凭空自燃,下一秒两道金光赋予爷爷的双掌之上,使得那双掌之金光不知强盛了多少倍。
“杀鬼伏魔咒,勅!”
随着爷爷一声大吼,直奔那两个血魃而去,随即便是彻耳般的轰鸣声,两个血魃顷刻间就被轰成了片片的血雾飘零。
一道若有若无的猩红之气凭空飘散,那是血魃的本源,貌似想要寻觅其他的宿主再次的复生。
但它已经没有机会了,那一丝的血气被爷爷单手那么轻轻的一挥,便彻底的消散不见了。
“不……这不可能……血魃不会输的……它不会输的……”
周德躺在地上嘶喊着,眼角甚至都流下了泪来。
红狐狸此刻驮着熟睡中的我悄无声息的到了爷爷的面前,爷爷见状小心翼翼的将我再次的抱在了怀里。
红狐狸则是转身一跃便跃到了那周德的身旁,随即一口就咬在了周德的咽喉之上。
“该……该死……的……臭……狐狸……”
周德死了,被那只火红色的狐狸活生生的咬死了。
在了结了那周德的性命之后,那红狐狸转过头看向了爷爷怀中所抱着的我,深邃的眸子盯着我看了良久,最后纵身一跃便消失不见了。
或是归于了平静,许多尚未来得及逃离的百姓们都回来了,他们对着爷爷千恩万谢,甚至还有不少的年轻人要拜爷爷为师,但都被爷爷婉言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