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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体中的这个空间很大,几乎都赶上清水镇四分之一般的大小了,虽然在那五彩斑斓的光照下一览无余,但也有一眼看不到的地方,例如此刻那不起眼的黑暗处。
所有的人都是朝着那龙吟的方向而去的,唯独那个看不清样貌的身影,还有那只黑猫是背道而行的,而那黑猫想要什么,爷爷是最清楚不过了,当即便脚下生风,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贴着岩壁前行,来到了那处不起眼的黑暗处,竟发现那是一个漆黑的缺口,里面依旧是无边的黑暗,但是却能够供一个人只身进入。
那漆黑的缺口外,爷爷再次的感受到了那熟悉的目光,这一刻在爷爷的脑海里竟浮现出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那身影极其的模糊,看不清样貌,但是那双眼睛却是异常的清晰,而在那个模糊身影的周身竟隐隐的散发着五彩之光。
“师父……!”
那五彩之光是那么的熟悉,使得爷爷当即就惊呼了出来。
再次的回过了神来,爷爷的心中竟有了一丝的悸动,当即也没有再过多的考虑,便一头钻进了那黑暗的缺口当中。
…………
“奇怪……这是哪儿……”
待进入缺口之后,眼前是无边的黑暗,什么都看不见,脚下空无一物,整个人犹如悬浮于夜空当中一般的奇妙。
然而,这所谓的夜空却连半颗繁星都没有,四周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
“徒儿,来……”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彻在耳边,爷爷猛然抬头望去,却在远处看到了之前那只出现在他脑海中的模糊身影。
那个身影就那般漂浮于黑暗当中,周身散发着淡淡的五彩之光,一双如黑洞一般的眼睛,在默默的望着他。
那身影抬起了一只手,缓慢的摆动着,同时再次的呼唤着,“徒儿,来……”
“师父……”
爷爷整个人木讷了,竟不由自主的朝着那个模糊的身影走了过去……
不知不觉,那模糊的身影已经近在眼前,那个身影停止了前行,就那么漂浮于爷爷的眼前。
明明此时爷爷跟那身影之间是那么的近,可就是看不清那身影的样貌。
“师父,是你吗?”爷爷开口问道。
那个身影默默的点了点头,一只手缓慢的抬了起来,在他的手中有一个小木盒子,丝丝的金色之光竟由那木盒四周的缝隙中射出,璀璨至极。
“徒儿……这是你想要的,拿去吧……”
爷爷伸出了双手,将那木盒子接在了手中,这一刻他的内心竟是有种说不出的喜悦与占有感。
“嘿嘿嘿……太好了,我拿到了……”
爷爷傻笑着,宛如着了魔一般,一只手摸向了那木盒子的盖子。
随着爷爷的手缓慢地抬起,更为刺眼的金色光芒从那木盒子中射出,好不耀眼。
“不要看!”
就在爷爷眼看着就要打开那木盒子的时候,黑暗当中忽然就是一声大喝,随即一只大手出现在了爷爷的眼前,竟将那已经打开了一半的木盒盖子生生的按了下去。
也就是在这同一时刻,那原本还存在于爷爷眼前的模糊身影,竟如云雾一般的散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
当爷爷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景象变了,无边的黑暗消失了,眼前是一个跟之前一般广阔的空间。
一个高大的身影矗立在爷爷的眼前,那是一个身材健硕,皮肤黝黑,衣着朴实,且肩头扛着一把土镐的男人,竟是那卸岭董家的汉子。
那汉子见爷爷恢复了神智,便没有再多说半个字,转头就继续的向前方走去。
望着那汉子的背影,爷爷忽然想起了刚刚在黑暗之处听到的那一声叫喊,分明就是这个汉子的声音。
此刻爷爷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还以奇怪的姿势横放于眼前,而手指的触觉告诉他,此刻在他的手中真的有东西。
爷爷有些惊喜的将目光投向了双手当中,可是当看到手中之物的时候,爷爷的脸当即便僵住了。
只见手中哪里是什么木盒子,分明就是一颗人的头骨,此时正有一只漆黑如墨一般的毒蝎从那头骨的眼眶中爬出。
“啊……!”
突如其来的变故,竟将爷爷惊吓到了,他双手一抖,那人的头骨应声的落在了地上,竟在下一秒化作一块石头,而那如墨一般的毒蝎,也化作了丝丝的阴邪之气消散不见了。
“这……是幻象吗……?”
望着那滚落在地的石块,爷爷是一脸的疑惑。
下一秒,脚下一阵的震动,如有古老的机关被触发了一般。
轰隆……!
一声巨响,偌大的空间地面忽然开裂塌陷,脚下竟出现了一个无比巨大的深渊,那深渊当中热气蒸腾,竟能清晰的看到深处那炙热的熔岩之海。
而在那炙热的熔岩之海当中,竟漂浮着一块浮石,那浮石中有一口石鼎,石鼎上雕刻这浮云的图案,而在那石鼎当中,似有一个金色的字悬浮于其中。
歬(前)!
“嘿嘿嘿……是前字诀,真是得来不费功夫啊,嘿嘿嘿……”
不知何时,在一处断崖之上,黑猫欣喜的大叫着,纵身一跃便跳了下去,刚好就落在了那块浮石之上。
“前字诀……嘿嘿嘿……你是我的了,你是我的了……”
黑猫欣喜的叫着,刚一落在浮石上,就迫不及待的跳上了那口石鼎。
滋啦……!
黑猫的爪子刚一碰到那石鼎,当即就冒出了一阵的烟尘,再看那黑猫的爪子竟已经被灼掉了一层的血肉。
“喵……!”
黑猫惨叫了一声,重新的落在了浮石之上,或是刚刚行动迅速的缘故,并未遭到那浮石更炙热的煎烤。
如今这猛然的一落,不单单是那四只爪子,连同那毛茸茸的身体都一并地冒起了烟尘,眨眼间那黑猫便被无边的火焰所吞没。
随着那黑猫被火焰吞噬,声声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充斥着整个的空间。
“那是只猫吗,怎么还会说人话,就这么烧死可惜了。”那汉子单脚矗立于一小片的断崖之上叹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