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陆明磊不在这边,他正在认真的上课。
不然的话,他知道了,又该找个地方去哭了。
太欺负人了。
他在家里就没地位吗?
“我?”陆云溪不解的看着自己爹,她诧异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我怎么了?”
“你要是不吓我,我能走不稳吗?”陆学善无奈的摇头,“走,跟我进去说去。”
这事情在外面可是不好说的。
“哦。”陆云溪跟着陆学善进了书房,她往椅子上一坐,说道,“爹,你先去换衣服吧,不在乎这么一会儿工夫。”
陆学善想了想,觉得自己闺女说的对。
反正事情,她都办完了,他现在也顶多就是问问。
“行,那你等我一会儿。”陆学善说完,去换衣服。
他回到自己的屋里,陆张氏迎了过来,说道“回来了。”
她现在还是习惯的给自己男人换衣服什么的,这些事情,她都不爱用丫鬟去做。
她也是跟天佑找来的嬷嬷学了很多东西,知道,大户人家,这些事情都是丫鬟来弄的。
但是,其他的事情她无所谓,这个,她还是坚持自己来。
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得出来,他们还是当年在村里的夫妻。
“嗯,回来了。”陆学善笑着点头。
“吃点儿东西?”陆张氏问道。
上早朝可是要起得很早,这个时候,一般来说,她都会预备一些东西,好让陆学善在吃午饭之前先吃一些。
“拿到书房里吧。我有些事情要跟溪溪说。”陆学善说道。
“行。”陆张氏根本就没问他们父女两个人有什么事情。
她现在是自己该过问的事情,她问,不该过问的,不去问。
“我让丫鬟给你送过去。”陆张氏给陆学善换好了衣服之后,她就去吩咐丫鬟做事了。
陆学善去了书房,吃食已经被摆在了桌上。
陆云溪咔嚓咔嚓的吃着零嘴,看着她爹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粥,不解的问道“不好吃吗?不好吃就换一份好了。”
“不是。”陆学善摇头,“我是觉得你娘跟以前不一样了。”
“现在我看你娘办事什么的,真的是找不到以前的影子。大气很多。”
陆云溪无语的瞅着自己爹“我娘现在见得多了,自然跟以前在村里不一样了。”
“爹你不也是一样嘛。”
陆学善被陆云溪说的不好意思一笑,点了点头“也是。”
“说正事。你去找定国公干什么?”陆学善可是没忘记刚才让他差点儿平地摔跤的事情。
“探望探望他呀。他都病了这么多天了,我总得表示一下吧。”陆云溪说得无辜,陆学善摆明不信。
“你表示什么?”陆学善好笑的问道,“你过去探望他,那是想气死他?”
“嗯……”陆云溪纤细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下巴,琢磨了一下,说道,“我觉得定国公还是一个相当有底气跟定力的人,他不是那种一下子会被气死的。”
“我去了之后,刺激他一下,应该用不了两三天,他就能出现在朝堂上呢。”
“你还知道你过去是刺激他啊?”陆学善真的是服了自己闺女了。
“你这么刺激他,他要是发疯怎么办?”
“怎么办?”陆云溪噗嗤一笑,问道,“爹,你说,陛下的军队配备上我们的兵器跟盾牌,定国公手里的兵马跟陛下的将士有一战的可能吗?”
陆学善“……”
“更别说,现在旺安商行的名声这么好,定国公以什么理由来对付我们?”陆云溪不屑的冷哼一声。
“只要定国公动手,那就是乱臣贼子。到时候,他所谓的人脉手下,还肯不肯跟他一起干,那还不确定呢。”
陆学善看了看自己闺女,问道“你现在是有恃无恐啊?”
“当然了。”陆云溪得瑟的挺了挺胸膛,“我们可是一直被定国公欺负,现在我们有资本了,为什么不好好的发挥一下?”
“定国公现在已经不算什么了。”陆云溪轻蔑的哼道,“以前定国公还算是我们的绊脚石,我们要时刻的注意着定国公,生怕他使绊子。”
“现在嘛……”陆云溪好笑的问道,“定国公还算得了什么?”
“他挑拨离间?当大溍的百姓都是瞎了吗?”
“现在我们有钱,有百姓支持,还有大溍将士们的拥护……定国公想攻击我们?哼,除非是他作死。”
“那你非要过去看他干什么?”陆学善有点儿想不通了。
“爹,你觉得旺安商行怎么样?”陆云溪笑眯眯的问着陆学善。
陆学善毫不犹豫的点头“很好。”
“对啊。我们旺安商行可是经常的做善事吧?不说以前的,就说最近的为边城打仗的将士提供了便利跟折扣,这样的事情,百姓们都知道我们好了吧?”
陆云溪的问话,让陆学善点头,同时又更加的不明白了“这跟你去看定国公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了啊。”陆云溪得瑟的笑道,“旺安商行这么好,能有这么多好的活动,那全都是因为铺子的老板好。”
陆学善看着自己闺女这么自吹自擂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是,溪溪做的好。”
“对呀,我这么好的人,知道国家的重臣,竟然病了怎么多天。我去关心关心,有什么不正常的?”陆云溪笑问道。
“定国公看天佑哥哥不顺眼,想弄死我们,这都是他自己的想法,都是朝中大臣自己的猜测,谁敢拿出来说?”
陆学善听到这里一愣“所以,就算是,你把定国公给气死了,也不会有人怀疑到你身上?”
“不是,是百姓不会怀疑你。大臣们是会怀疑,但是……他们不会说出来。”
陆云溪点了点头,双手一拍“就是啊,站在咱们这边的人肯定不会说,站在定国公那边的人……那是更不会说了。”
“他们说出来干什么?难不成想要昭告天下,定国公恨不得弄死皇子?”
陆学善彻底的没话说了,他神色复杂的瞅着自己闺女“你这事做的……相当的肆无忌惮啊。”
“那是肯定的。”陆云溪耸了耸肩,无奈的说道,“我跟定国公可是不一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