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林晚秋笑着答应下来，却在何特助转身往前走的时候扭头看向江文汤离开的方向。
这个方向，江文汤是要去找董事长？
看来自己得提醒戚总一声，免得到时候董事长发难，戚总可能会被迫放弃追究江思绵做的事情。
江文汤径直去找戚庭山，可怜戚庭山也不知道戚淮南做了什么，他看到江文汤找上门来，还热情的上前迎接。
结果等待他的却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戚庭山整个人都懵了。
好不容易从江文汤的怒骂中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戚庭山也被戚淮南的行为气到了。
这件事确实是江思绵的不对，但是很多事情不单单讲究对错，还需要考虑其他的方方面面。
江思绵和秘书长到底孰轻孰重，戚淮南难道不知道吗？
他居然为了一个即将辞职回家颐养天年的秘书长得罪江氏集团，戚淮南知不知道他这么做，会让公司损失多少利益？
“江总你放心，这件事我之前不知情，都是戚淮南这个小兔崽子瞒着我去做的。”
戚庭山第一时间表态，安抚了江文汤的怒火。
“既然我现在知道戚淮南都干了什么事情，这件事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江文汤看戚庭山做出表态，而且他的态度明显是偏向于他，这才稍微平息了一些怒火。
“我们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戚庭山服软，江文汤也不好继续咄咄逼人，“这件事，你儿子真的是越界了。”
“一个秘书长而已，都一把年纪了，能够帮公司多久？”
说起自己刚才在戚淮南那里受的冤枉气，江文汤稍微平息的怒火又有了死灰复燃的迹象。
“戚淮南若是看重她，大不了我多给一些钱补偿就是，这些明明可以明说，戚淮南偏偏要对我的公司下手。”
“戚庭山，这件事你要是能处理好，什么事情都好说，要是处理不好······”
江文汤停顿了一会，语气凶狠的表明自己的态度，“你就别怪我不顾我们这些年的交情。”
他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如果不是看在戚淮南是戚庭山的儿子，自己也不想将事情闹大，自己也不会找戚淮南商量。
谁知道戚淮南居然蹬鼻子上脸，狮子大开口，还敢威胁他。
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若是戚庭山管不了戚淮南，大不了就试试看江氏集团和戚氏集团谁更厉害！！
“你放心，”戚庭山没有将江文汤的威胁放在心上，毕竟他觉得这就是小事一桩，“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得到戚庭山肯定的答复之后，江文汤这才满意的转身离去。
江文汤一走，戚庭山立马生气的让秘书去将戚淮南给他叫上来。
戚淮南这个孽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找我有事？”
戚淮南已经得到林晚秋的提醒，上来之前就已经想好要怎么敷衍他爸。
反正这件事，自己是不会轻易松口的。
“刚才你江伯父上来找我，你干的事情，他都和我说了。”
戚庭山也不兜圈子，直接下达命令，“将你的小动作给我收起来，这件事到此为止。”
“至于秘书长那边，我会让财务部在秘书长辞职的时候，多给她一笔钱补偿。”
戚淮南听着戚庭山理所当然的话，嘴角勾起，露出嘲讽的神色，“我拒绝。”
“你说什么？”
戚庭山抬眸看着戚庭山，眼中闪烁着危险的神色。
戚淮南当真是越来越喜欢和他对着干。
“这件事，我是通知你，不是和你商量。”
戚庭山的声音冷了几分，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
“戚淮南，我还没退居二线，你也没有完全掌控公司，公司的事情，还是我说了算。”
“我最后说一遍，这件事，到此为止！”
“我说——我拒绝。”
戚淮南完全没有因为戚庭山认真起来而退步，依旧是一脸玩世不恭，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语气却十分坚定。
“董事长若是觉得我的行为不妥，我们可以召开董事会，看看其他的董事是不是更加认可你的想法。”
“砰——”
戚庭山用力的一拍桌子，沉声呵斥道，“戚淮南！！”
他就一定要和他对着干是不是？
一天没把他气个半死，戚淮南就浑身不舒服是不是？
“董事长，我向江氏集团发难的由头，虽然打着为了秘书长讨一个公道的说辞。”
戚淮南抬眸看着气得呼吸都沉重几分的戚庭山，嗤笑一声，将自己一开始就想好的理由搬出来。
“可实际上，我的目的——是为了我们和江氏集团接下来的合作争取更大的利益。”
“在商言商，这是董事长你教导我的，在商场上没有朋友，只有利益。”
“难不成董事长觉得，公司应该为了你和江总之间的交情，放弃自身的利益？”
戚淮南的质问有些过于尖锐，不管戚庭山怎么选择，都有一定的坏影响。
选择朋友，代表着戚庭山不是一个合格的掌权者，为了个人交情放弃公司利益，董事会必然会有不满。
选择利益，固然是一个合格的掌权者，可这太过无情，十几年的交情，比不上一份合作带来的利益，未免让人有些寒心。
“如果董事长觉得，个人的感情更加重要一些，那我承认我的错误，我这就去给江总道歉。”
面对戚淮南尖锐的质问，戚庭山沉默了许久，整个办公室只听到彼此呼吸的声音，谁也没有主动开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戚庭山终于开口。
“商场上的交情，就是为了更加长远的利益。”
戚庭山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深吸一口气，看着锋芒毕露，咄咄逼人的戚淮南，长叹一口气。
“你还年轻，所以总觉得自己可以肆意妄为，做什么事情都可以凭借自己的心情做决定。”
戚庭山淡淡的声音却带着一股莫名的压迫感，他斜睨了戚淮南一眼，“我要告诉你，你这么做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