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卧将装有三十几只不知名的虫子的木桶提起,将鱼杆往身后一甩,慢悠悠的沿着河滩向远处树林方向走去,在树林完全遮掩住了远眺楼方向的视野后,芮药将三步并作两步,急忙向前跑着,在一个有刀痕的大树旁停了下来,随意的坐在了旁边的草坡上,将木桶中的虫抓了一把扔进河中,随后在鱼钩上插好虫,将杆子抛了出去。
“唉。”
芮卧突然自语道。
“想不到浦义先生就这样完了,浦义先生手下凡是他提的都要跟他一起死了,估计浦义先生现在正在召集兄弟们了,还叮嘱我将这边守好,不要让阮修为看出来,就他那个畜生,看得出来?不行,我要率兄弟们杀过去!”
说完,芮卧将手中的鱼杆一扔,顺着原路快速跑了回去。
待脚步声消失不见后,从草坡后面的灌木里爬出两个身穿深绿色长衫的人。
“伯欲,你听到了吗?弗掣这边打起来了。”
一个人走到草坡上观望道。
“我们现在就回去告诉大哥,让大哥率兄弟们杀过来!待这边打到力尽的时候杀出去,到时候,这个镇都是我们的!”
淮粒说完正欲向前方跑去却身旁那人一把拉住。
“把这个拿着,不然大哥不信。”
说完,快速把鱼杆从水里拖起来,随后两人拼命的向北面跑着。
“此言真的属实?”
阮修为一脸阴鸷的坐在伯欲前,身后站了十几个拿着长斧的人。
“大哥,是真的,当时那人正在钓鱼,淮粒突然打了个喷嚏被他发现,我们打在了一起,他夺过淮粒手中的斧头拼了起来,我们拼死将他杀掉,而淮粒却因受伤过重,死了!”
说着,伯欲将肩膀上,手臂上触目惊心的斧痕展现在阮修为面前。
“还有这个。”
说完,将沾满血的鱼杆从地上拿了起来。
“好!你们十个去召集所有兄弟,让他们带上斧子,马上到这里集合,我们现在杀过去!”
“至于你,好!好!有此功,大赏!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阮修为将跪在地上的伯欲扶了起来。
“小人叫伯欲,那个拼死的兄弟叫淮粒。”
伯欲一脸悲痛的看着阮修为,说完后直接大哭起来。
“好!你们两个带伯兄弟去领赏,既然伯兄弟说淮兄弟无家室,那把淮粒的一份也一并给他,领完之后带他去疗伤。”
“阮首领,此事不妥。”
一个老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怕是有诈啊!”
“哦,横老来了,来人,给横老搬个座。”
阮修为瞥了一眼面前的老头,淡淡的说道。
“就算是诈,我三千余人到那,马上就到捕鱼的时候了,他们敢跟我们拼?”
“再说了,弗掣设计杀了我哥,这个仇!我就算今日不去,他日也一定会去,更何况,今天还是一个机会,来人,将横老扶回房休息。”
“我们从北面突进!”
在斑驳的青石小道上,浦义快速向南面跑去,一路上没有丝毫停留。
“浦义先生留步,大哥有令!任何人都不能从这条路走,尤其是找你浦义的人,敢违背者,杀!”
“是啊,浦义先生,我们不想对你动手,你还是回吧!”
一堆人挡住了浦义,约莫看来,有二十个。
“哈哈哈!好啊!好啊!就你们这群废物!也配?”
浦义停下脚步,大笑道,将手中的刀猛的劈了过去,一人来不及躲闪,锐利的长刀从头部砍进,随后猛地拔出,向周围劈去,噗,刀锋直接砍进了周围一人的脖子,一股汹涌的血流在太阳下迅速喷出。
“啊!”
“啊!啊!”
剩下的十几人疯狂后退,随后将手中的沙棒用力握紧,疯狂的向浦义砸去,还有几个直接将沙棒向浦义方向扔去。
“哼!”
浦义将飞来的沙棒猛的劈开,运用灵步躲开了其他的沙棒,又一个横斩,一个人不可思议的看着被斩断的身体,猛的倒了下去,在灵步下,浦义灵巧的在人群中穿梭,几十息后,地上只剩下一堆残肢。
看着面前最后一人,浦义冷笑一声,将刀尖停在了那人的头上,“弗掣都说了什么?”
“别杀我,浦义先生别杀我,都是大哥,都是大哥叫的。”
那人满脸恐惧的看着浦义,“大哥说把浦义先生你的人杀了后,把他们的位置给我们,我还没动手,我一个人都没杀,浦义先生,放”
浦义的刀猛的落下,冷哼一声,“放心,为了维护稳定,谁敢说是我杀的?记性,这是阮修为杀的。”
浦义迅速跑出这片沾满血的区域,一阵脚步声后,此地慢慢的宁静了下来,滴,滴,只有血珠不断的落在地面……
“怎么样,全溘,浦义先生说了什么。”
“是啊,说了什么?”
看着满脸狰狞的全溘,人群迅速将他围了起来。
“浦义先生叫我们在三刻之内不要动,他已经将消息告诉阮修为了。”
说到这里,全溘仰面怒吼。
“啊!至于他们用家人胁迫的我们!大丈夫生当五鼎食,死亦五鼎食!那弗掣是想杀了我们取代我们的位置!你们就算活下来,没有了地位,你们那些家人养的活吗?啊!”
全溘瞋目裂眦的说道。
“啊!”
“好!你们迅速去把兄弟们给我召集起来,所有人!把家伙都给拿上!我们跟他们拼了!”
扗裂满脸戾气的说道。
“按浦义先生教的那样,把阵给我摆好!前面的!把盾给我举紧了!我们杀过去!”
“杀!杀!杀!”
“兄弟们!我扗裂知道!我们的家人还在他们手上!但弗掣是想要把我们都杀了!换成他的人!一但我们死了!我们的家人还有活路吗!现在杀过去,能活一个,就是赚!杀!”
“杀!杀!杀!”
“把扗裂的妻女给我放前面,我数一个数,杀一个!”
进均看着面前目眦尽裂的众人,一脸阴鸷的的说道。
“一!”
还不待进均说完,一箭猛的从那女子胸前传过,噗,那女子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啊!”扗裂双目充血的将箭放下,“放箭!”
众人还来不急将箭拿出,扑面的箭雨已向这边射来,“都给我握紧了!”
“进哥,前面,上面都被他们防住了!还射吗?”
进均一声冷笑,“接着放,我真没想到,扗裂竟有如此魄力,止皆,你带三十个人,把这群人给我压下去。”
嗖,箭雨不断向对面射去。
“进哥,不杀了吗?”
“为什么要杀?这佣淡竟敢假意传达大哥的命令!浦义先生是什么人!”
“那进哥,怎么跟大哥交待?”
厉嶂满脸阴鸷地将弓放下,走到了进均面前。
“清理门户,你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