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弗荡怎么没来。”
“二哥啊,估计采药还没回来。”
邱获将地上散落的箭快速捡起,随后看向弗掣道。
“大哥,不用担心,二哥哪次采药不是一二十天才回来的,更何况二哥可是半步炼气。”
“嗯,也对。”
弗掣微微点头。
“李兄弟,我们走吧。”
“嗯。”
李逝洛将紫逸的小手紧紧握住,跟在了弗掣后面。
三人在阳光的照射下顺着青石小道向一座木屋走去,木屋的周边种满了花草,其中以春兰居多,几滴水珠顺着粉白的花朵慢慢滴落,清雅的香味随着微风轻轻起舞,整个区域都被一股清香所包围,沙沙的树叶声在耳边不断响起,在这片斑驳的树影下,让人感觉格外宁静。
“灵若。”
“哎,弗哥,你们来了啊,娴娴呢?”
赵灵若从屋内走了出来,说道。
“娴娴去浦义先生那里吃药了,等会灵若你先把饭装两份,我等会和李兄弟给浦义先生和娴娴送去。”
“嗯,那弗哥,李逝洛,紫逸妹妹,我们吃饭吧。”
赵灵若走进了木屋,从灶台的柜子里拿出了四个瓷碗,接着又从木柜的第二层拿出两个大式的瓷碗,将锅中焦黄的锅巴和微焦的米饭用锅铲舀起,将两个大式瓷碗装了一半,随后又分别将四个瓷碗装满,拿起两个碗端了过去。
热腾的气不断从盘子里冒出,宽敞的桌面上摆着四样冒着热气的菜和一碗虹骨虎汤。
“来,李逝洛,这是你和紫逸妹妹的。”
“嗯,谢谢嫂子。”
李逝洛接过赵灵若递过来的瓷碗,将碗轻轻放在了木桌上。
“来李兄弟,随便吃。”
弗掣将手中的筷子递给了李逝洛。
“想不到李兄弟这么年轻,竟然也是半步炼气巅峰的实力,不在我之下啊。”
李逝洛接过弗掣递来的筷子,轻轻放在了木桌上。
“哈哈,比之弗大哥,还是略有差距。”
“弗哥,不要打扰李逝洛和紫逸吃饭。”
赵灵若将两个大式瓷碗快速装满菜后,有些皱眉的看着弗掣。
“哈哈,灵若说的是。”
整个木屋陷入了宁静,只有窗外不时传来的几声鸟鸣和屋内筷子敲击盘子的声音外,安静异常。
“哈哈,李兄弟,既然吃好了,那我们过去吧,不要让浦义先生等太久。”
“嗯,那嫂子,紫逸,我和弗大哥就先过去了。”
说完,李逝洛跟着弗掣走出了木屋。
弗掣端着两个碗走在了前面,此时太阳已逐渐毒辣,二人快步向前走着,半刻后,到了一个被树荫覆盖的木屋前。
在木屋前面的空地上,浦义坐在石凳上随手翻阅着一本书。
看着迎面而来的两人,浦义把书放在了一旁的石桌上,快步向两人走去。
“哈哈,还有劳弗大哥给李兄弟带路了。”
“浦义先生,这是灵若做的饭,对了,娴娴呢。”
弗掣将碗放在了桌上,有些疑惑的看着浦义。
“娴娴她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
“这丫头,怎么能不吃饭呢,浦义先生,李兄弟,你们先聊,我给娴娴送过去。”
说完,弗掣便快步消失在了小道。
“来,李兄弟,坐。”
李逝洛轻轻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不知浦义先生叫洛前来有何事相谈。”
“哈哈,李兄弟,深藏不露啊。”
浦义意味深长的看了李逝洛一眼,“想不到以李兄弟这般实力在此处停留,怕是有什么秘密吧。”
“哈哈,浦义先生此言过重。”
听完浦义的话后,李逝洛轻轻一笑。
“不知浦义先生说此言是否已想好退路。”
“哈哈。”
浦义从石凳上站了起来,“此镇不止一个势力,而此地不止一个镇,我怕是杀不得吧。”
“而李兄弟旁边的紫逸姑娘,实力也不弱啊。”
说着,浦义抬头看了看太阳,“能以这种实力的人为婢女,李兄弟的目标应该不是一个镇吧。”
“不错,果然不愧称之为先生。”
李逝洛有些赞赏的点了点头。
“那浦义先生的意思是。”
“哈哈,李兄弟你已经很明确了。”
看着点头的李逝洛,浦义又看了一眼太阳,随后轻抚胡须道。
“此地有五镇,而我观李兄弟身上的气势,怕不会屈于镇长,拿一石印,应拿其金印,称为派。”
“哈哈,好,不错,那浦义先生可否想过握起石印为一镇之长,尽忠于国呢?或者说,倾尽一镇之资源以成就自身。”
说着,李逝洛把金印从怀中拿了出来,放在了石桌上,在阳光的照耀下,金印散发出奇特的光芒。
“此书甚是老旧,非官吏者,凡峰以下,藏书者,满门尽斩之。”
李逝洛有些玩味的摸了摸石桌上的书。
“哈哈,既然我给李兄弟看,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浦义先生此言差矣,虽持石印者需为此镇之人,但石印的选择可不止浦义先生一人。”
李逝洛将金印慢慢拿起。
“但李兄弟你可没有时间,若两年无绩,当处万剑诛之,而此地分裂,就算再快,也需一年。”
看着李逝洛的动作,浦义轻轻一笑。
“虽说如此,但此方势力,还是弗掣做主吧,且他也看出来了,弗掣对浦义先生的意见可不止今天杀个你的人啊。”
李逝洛将金印握在手中看了看,随后放在了石桌上。
“哈哈,虽说如此,但把弗掣杀了,不就由我做主了,李兄弟,弗掣在,他的人只忠于他,而我在,他们只听从于我,并不会忠于我。”
“嗯,十日之后这边会飞虫,浦义先生是准备将弗掣的房子给破了,让他被虫所杀,再留下斧痕,转给阮修为吗?”
“哈哈,李兄弟不愧是李兄弟,果然不凡。”
浦义爽朗一笑,坐了下来。
“那浦义先生对此可有把握?不知为几成?”
“十成,若弗荡没死,只有七成,但弗荡自昨日未归,众人皆以为他还在采药,但他装药的药袋昨日可乘我们帮李兄弟的时候拿过来了,能如此轻松杀了弗荡的,怕是紫逸姑娘了。”
浦义将目光从太阳处收回,轻轻抚了抚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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