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朱家。
朱铜正满脸笑意的听着下人的汇报。
“家主,徐家已经和闲王打起来了,而且看这样子闲王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躲在府中不敢出去。”
那下人献媚的笑道,一双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闻言,朱铜抿了一口茶水,自得的说道:“哼,那是自然,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兵!”
黑暗中传来声音:“看你这么得意,就要不怕到时候阴沟里翻船?要知道徐元当时也是这么自信的。”
朱铜摇头,轻蔑地说道:“你太高看徐元了,在我看来,他还是小有谋略,上不了台面。”
话毕,见黑暗中的人不语,朱铜说道:“你放心就好,上头的任务我肯定给你办成。”
“这任务不止要办成,还要做的天衣无缝,你这么做激进了,到时候闲王一死,恐怕我们也会受牵连。”
“总比给徐家背锅来的好。”朱铜老脸一皱,不悦的说道,“他徐家打算杀了闲王,让我们背锅,难不成我们还不能还手了?”
朱铜挥退下人,随后闭目养神了起来。
“老三,我回山一趟,你自己小心。”
朱铜睁开一只眼向后看了看,随后又若无其事的闭上了:“去吧,棋局的胜利已成定局,我不会有事的。”
“好,你自己小心些,闲王不傻,肯定能猜出你就是局后之人,所以你万事小心为妙,尤其是余家的人,就是我都不敢小觑她。”
朱铜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好好好,你放心,我一定小心。”
“嗯,我走了!”话毕,暗处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此时朱铜不屑的说了句。
“真是越来越怕死,越活越倒回去。”
——
王府外。
火焰渐渐的熄灭了,原本被火焰阻隔保护的闲王府,也露在大军面前。
大军前,士卒禀报道。
“报,共抓获东区百姓一千三百人,现藏于大军后等待命令。”
徐元看向王府院墙上的弩车和士卒,点了点头,“带到阵前。”
不多时,一千三百名普通百姓就被押了上来。
这些人里面男女老少都有,他们一个个神色慌张,面容惊恐,还没从刚才的惊变中缓过来。
“很好,把刀拿来。”徐元接过刀,向着王府大声喊道。
“谢行,你给我滚出来决一死战!”
谢行站在院墙边,凝重的看着徐元。
而一旁的余秀秀则是大声的嘲讽道:“你让我们出来就出来啊,你当我们傻啊!不过让我们出来也不是不行,你退兵,我们就出来!”
余秀秀得意的掐着腰,而一旁的蒋阮则捂着嘴,惊叫道:“他手里有百姓!”
此话一出,余秀秀立刻瞪大了眼睛,借助火把散发出的光,仔细的看向大军前。
大军之前,有千人被押着跪了下来。
只是夜太黑,看不清最前面的人的样貌和穿着。
徐元听后轻笑一声,“王妃,我是数到十,你们如果不出来,我就先杀一百个百姓,若是再不出来我在杀!”
闻言,余秀秀俏脸满是寒意的怒斥道:“你敢!”
“哈哈哈,我有何不敢,现在我儿死了,我这个身为父亲的为他报仇有何不对?!”一提到徐茂盛,徐元便两眼发红,一副要癫狂的模样。
谢行见转,立刻说道:“徐茂盛不是我杀了,他的死另有原因。”
“不是你杀的就和你没关系了吗?”徐元指着谢行,歇斯底里的喊道:“谢行,我儿死了,死在了你的王府,你不偿命谁偿命!”
“杀!”徐元手起刀落,一个无辜的百姓瞬间人头落地。
滚落的头颅之上带着惊恐和难以置信。
随着徐元的一声令下,身后的士卒也跟着砍了下去,顿时王府前人头滚落,鲜血喷涌。
一百个无辜的百姓死在了徐元的刀下。
这些百姓有黄发,亦有垂髫,有粗犷的汉子,也有娇弱的妇人,有弱冠之年的男子,也有豆蔻年华的妙龄少女。
可是他们这在一瞬间,就成为了徐元怒火下的亡魂。
谢行看着倒下的尸体,脸上瞬间愤怒了起来,他怒斥道:“徐元,冤有头债有主,你就算非要把这莫须有的罪按到我的头上,我也认了,但是你为何伤及无辜百姓!”
“无辜?我儿子的死没有一人是无辜的,我要让你们都下去给他陪葬!”徐元举着泛着寒光的铜刀,怒指谢行。
“你!该死!”
余秀秀看着焦急的谢行,生怕他真的出府和他决一死战,连忙劝道:“王爷,您不能出去,你要是败了,以徐元的性子,这铜州的百姓都要遭殃!”
谢行揉了揉她的秀发,平复了心绪,缓缓说道:“放心,我知道轻重。”
“朱佑,我们的武器什么时候能到!”
“王爷,武器已经运来了,但是王府被围困,我们的人没法把武器运进来。”
“地牢的地道口不能走吗?”
“徐家的人就在附近,他们人多,我们的人恐怕硬闯不过。”
闻言,谢行眉头皱了起来,“现在他们人在哪?”
“黄家铺子。”朱佑如实的回答道。
“黄家铺子黄家铺子那里离我们地牢中地道的出口有多远?”
“不足一里地。”
“好,立刻吩咐他们,找一个离地道口最近的地方,从哪里开始给我挖,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给我打通地道出口!”
朱佑微微一愣随后激动的抱拳应道:“是,王爷!”
黑夜中,谢行看着远处火把照耀下黑压压的大军,缓缓地说道:“徐元,武器一到,便是你谢罪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