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南彩小姐居然知道这么多,看来叶家其余七脉也不是省油的灯呀。”
说着曾裤裆面色阴沉了下来……
“既然南彩小姐都知道了,那我老曾也就不藏着掖着了,铸门本就是铁匠,除了前人与锻造时而领悟出来的百炼剑身之外,几乎没有一样武学拿的出手,当年我也是为了门派的未来才做了偷鸡摸狗之事,带着面具小心翼翼的日子,老曾我可不想再过第二次了。”
“原来曾伯伯这张脸是本色呀,怪不得不愿意惹上污名,可既然如此那又何必作下那罪孽”
“我也不愿意这么做……但有些事情由不得我!既然不得不为,那我就不能不在乎影响,毕竟我铸门未来可是要响彻武林的门派,容不得一丝污秽存在,你懂吗,南彩大小姐”
说话间,曾裤裆不怀好意的朝着叶南薰靠近,而面对对方的步步逼近,叶南彩倒显得镇定自若,继续有恃无恐的说道:“不懂,我真的不懂,明明都是杀人,杀一个妇人与杀江湖人士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作为武者不屑杀手无寸铁之人,更别说一个病妇。这传扬出去岂不是要被天下英雄鄙视。”
“可是曾伯伯你做都做了,这种掩耳盗铃,难道就不会被鄙视了”
“南彩小姐,你这倒是提醒了老曾我,现在知道真相的也就三个人……”
“恐怕不止吧……”
叶南薰狡诈的眨了眨眼睛,这让曾裤裆极是不舒服,只见他青筋暴现,嘴角依旧挂着冷笑。
“总是要知道人越少越好,南彩小姐请放心,老曾我下手利落着呢,不会让你疼……”
然而曾裤裆话还未说完,只见叶南薰朝他轻轻摇了摇食指,面露得意的说道:“你知道吗曾伯伯,你此时此刻放了两个错误。”
在曾裤裆看来,叶南薰不过虚张声势,他好奇的冷笑道:“噢,那两个,说来听听”
“第一,你不该把后背暴露在敌人面前……”
叶南薰这话一出,曾裤裆吃了一惊,连忙转头去看,只见原本封住古杉手脚的利剑,正颤抖着自己向外挪出。原来叶南薰所做的一切即为了拖延,更为了彻底点燃古杉的怒火……当他听到曾裤裆才是害死白三千的元凶之时,便早已不能自抑,可靠他自己的力量根本挣不脱刺穿手脚的利刃,叶南薰时有时无的眼神已经暗示的太过明显,他明白这时间不能再这么浪费下去,因此只有孤注一掷……
古杉尽可能的抑制怒火,暗念口诀,当他再次睁开眼看到内心的混沌世界时,他迫不及待的奔向那扇腐朽不堪的大门,撕扯,敲打,用尽浑身解数却怎么也打不开,一想到害死白三千的凶手就在面前,自己却无能为力,古杉癫狂了,他疯狂撞击着大门,口中尽是哀求之语。
“求你了,把门打开,我需要你,我需要你的力量……”
“快啊,快啊,不然就来不及了!”
“哼……你难道没发现,我越来越对你失望了吗不再引得始祖剑气发作,这不是你所想要的吗你做到了呀!”面对哀求,大门之内的声音,近乎于嘲笑。
古杉彻底跪在大门前,痛苦的寻求着……
“我错了……求你帮帮我,哪怕一次也好。”
“你的软弱让我不耐,果然,人这种生物不配掌握绝世之力。”大门之内声音越发决绝了。古杉连连磕头,卑微到了极点……
“你怎么骂我都行,可现在我真的需要你,我必须帮白大哥报仇,求你了,只要你愿意帮我这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这话一出,内中的声音更是怒不可遏,一时间大门被排山倒海的推开,袭向古杉。
“滚,不准出现再出现,你让我恶心!”
随着这一声谩骂落下,再次睁开眼的古杉,只觉得身上充满了力量,全身的血液也跟着沸腾了起来,肌体,骨骼撕裂般的痛苦,不断刺激着神经,然而这一切在白三千的血仇面前不值一提,古杉疼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而同样感到痛苦的还有那四柄插入手脚的利刃,他们如同碰到鬼神,颤抖的向外退缩……
“第一,你不该把后背暴露在敌人面前……”
当叶南薰感觉到古杉体内剑魂鸣响,他知道时候到了,便自信满满的放出了狂言,惊得曾裤裆转头来看,而就在对方目光移到古杉身上的数秒之后,插在手脚的四柄剑刃同时飞出!
“这……真是神了呀。”
虽然吃惊,但曾裤裆依旧有恃无恐。在头上的无数利刃早已蓄势待发,只要他轻轻晃动手指,手脚受挫的古杉是躲不掉的,然而现实却跟他想的不一样,当曾裤裆抬手朝古杉全力挥去的同时,天空中飞舞的剑刃却没有一丝反应……
“你是想这样吗”
不用手脚,没有内息,在体内剑气的充斥下,古杉飞了起来,随着左手一指,无数利刃倾泻而下,这一幕看的曾裤裆惶恐之极,只见他连忙御起百炼剑身,虽然无数利刃有如暴雨,却依然不能伤他分毫。
“哈,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但这些对我无用!”
狂傲,这种表情没能在曾裤裆脸上持续多久,随着剑雨谢幕,古杉手中有如极光般的剑气已经袭来,一时间天地失色,万物肃穆,随着剑光消失,一切又才恢复如初,此时再看两人,在沉寂了片刻之后,古杉身上发出一声爆响,全身血脉如同溃了堤一样倾泻而出,随即便见他坠落在地。
“哈哈!百炼剑身是不……”
以为自己无事的曾裤裆才跨出一步,半块身躯便拦腰而断,他惊恐之余,痛感袭来,大声的哀嚎了起来,而与此同时,身后的叶南薰走到他半块残躯前,伸出左手竖起二指,依旧笑容可掬的说道:“第二,杀人不该说废话。”
过了不知多久,一股烧焦的肉香味将古杉唤醒,他坐起身来,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个山洞中,外面黑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