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枪口许文没有表现出紧张与害怕,多年国外的特工生活,让他经历过无数次面对死神的情况。许文笑了笑慢慢的说道:
“你这样杀了我,难道就不想知道我是如何了解这些情况的吗?”
“那你倒是说说看呀。”吴宏达依然用枪指着许文。
“既然你感兴趣,那我就告诉你,因为你们栽赃我。”
“哈哈哈,栽赃只是小事,我们抓你回来,就没想活着放你回去。如果不是王志那个混蛋下手慢,哪还用得着老子我今天来收拾你。”吴宏达将许文的命攥在手上,嘴自然就变得口无遮拦起来。
“这把枪也是王志给你的?”
“哼!一把破枪而已,还用得着他给我。说,你是怎么找到乌鸦的?”
“很简单呀,有人招供而已。”许文知道目前史彬彬因为七道湾车祸案和盗窃案还羁押在看守所里,所以故意这样说道。
吴宏达的眼神中再次露出惊恐之色,但随即又变换成了盲目的自信,他撇了撇嘴角说道:
“不可能,他绝不可能透露我们的秘密。”
“那你觉得除了史彬彬,还有谁能告诉我这些吗?”
吴宏达瞪着眼睛看了许文半天忽然又笑了起来:
“既然你说小彬招了供,那警察为何不来抓乌鸦?”
“很简单呀,警察需要证据,而我不需要。”
“你怎么知道小彬招供的事?”
“你们能与警察有联系,我难道就不能吗?”
“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和你们一样,做生意的呀。”
“哈哈哈,好!既然你喜欢做生意,那我就送你去下面和阎王做生意吧。”吴宏达将手臂伸直,枪口对准了许文。
“啪”的一声轻响,一颗子弹准确的击中了吴宏达的手腕,那把92式警用手枪从他的指尖掉落,许文伸手一把接住。同时,许文的另一只手上,那个Zippo打火机正冒着缕缕青烟。原来,Zippo打火机是一把微型手枪。
吴宏达“啊”的大叫一声,一把抓住自己剧痛的手腕,用一双痛苦和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许文。微型子弹的威力虽然不算大,但在如此之近的距离击中目标,依然深深的嵌入到吴宏达的手腕里,只要稍一活动都会给吴宏达带来绝大的疼痛。
许文收起打火机,将那把手枪拿在手上把玩了一下,把枪口对准吴宏达的头说:
“说,这把手枪是怎么来的?”
吴宏达咬着牙,脸上露出狰狞,抬腿触碰了一下安装在桌子下面的一个开关,顿时整个厂房内都想起了刺耳的警报声。十几秒后,房门那里便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和叫喊声。
“老板,开门呀,老板。”
许文没想到吴宏达还有这么一招,他本想先审问吴宏达一番再解决楼下的那帮小子,看样子这下要先解决他们才行了,他站起身将枪口对准了门口。
房门处传来粗暴的踹门声,“咚”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人踹开,一个彪形大汉出现在门口。当他看到许文正站在房里举枪对着他时,“呲溜”一下又缩回了身体。
许文正要追出去,忽然看到房门处伸进一把长长的枪管,立刻一个鱼跃躲入房间内的沙发后面。“嘭”的一声枪响,漫天的钢珠射向房间的各个角落,吴宏达再次发出一声惨叫。
开枪的手下听到老板的叫声,连忙探身进来查看情况。许文手里的枪响了,一颗子弹击中了手下的右臂,他手里的霰弹枪滑落到屋内地面上,人倒在了房门口。
这时另一把霰弹枪的枪管又伸了进来,枪手根本不敢在门口露脸,他盲目的朝着室内扣动着扳机,“嘭”的一声,钢珠再次覆盖了整个办公室,吴宏达此时已经缩到了办公桌的后面,钢珠没有对任何人造成伤害。
趁着枪手拉动霰弹枪的唧筒时,许文悄悄移动到门的一侧。在枪手再次将霰弹枪的枪管伸进办公室内时,伸出左手一把握住霰弹枪的枪管,同时右手的手枪顺着霰弹枪伸出的方向开了一枪。
枪手“啊”的一声大叫,身体向后面倒去。许文夺了霰弹枪在手,将手枪插入后腰,调转霰弹枪的枪口,朝着门外开了一枪。
“啊!啊!”两声惨叫传来,站在枪手身后的两人身上多处中弹,倒在了走廊里。
许文探头出去,看到四个人都被自己解决后,端着枪来到了走廊里,到其他屋里找了根绳子,将四人都捆了起来。
吴宏达趁着许文捆人的时候从办公桌后面爬出来,正要夺门而出,却正好碰上返回的许文。许文用霰弹枪捅了捅吴宏达的胸口,示意他回到屋里坐在了沙发上。
“说,手枪是怎么来的?”许文站在吴宏达的身前问。
吴宏达怒视着许文并不答话,许文也不再客气,退后了两步,将霰弹枪的枪口对准了吴宏达的双腿果断的开了一枪。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吴宏达的嘴里喊出。等到硝烟散去,许文拉动唧筒,这一次他将枪口调高了几寸,对准了吴宏达的命根子。
“别,别,我说我说。枪,是从一名警察手里抢的。”
“那名警察呢?”
“死,死了。”
“那名警察叫什么名字?”
“叫,叫林恩华。”
许文觉得自己没必要去调查警察被杀案子,警察的事还是交给他们自己解决比较好,于是他换了一个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乌鸦曾经说过是他的师弟喜鹊将小彬领来的,那么喜鹊和小彬是什么关系呢?难道是父子?如果是父子的话,那史彬彬的养父金成峰教授又是谁?难道他就是喜鹊?
“说!谁是喜鹊?”
听到许文的问话,吴宏达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他用那只还留存着子弹的的手指着许文说:
“你你,小彬他,他根本就没招”
吴宏达这个时候才想明白,如果小彬招了的话,许文不可能不知道谁是喜鹊。
“哼哼,他没招不是更好吗?把戴罪立功的机会留给你。说吧,到底谁是喜鹊?”
吴宏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闭上眼睛,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不再理会许文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