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慧和张雷架着沈云光回到客房,当他们将沈云光放到床上后,沈云光突然睁开眼睛醒了过来。当时汤慧正附身想给沈云光摆正枕头,沈云光看到离自己如此之近的汤慧身体,他情不自禁的伸出双手将汤慧紧紧的抱住。
张雷是个有眼色的好兄弟,他见沈云光伸手将汤慧抱住,知道光哥已经没事了,所以悄悄的关上门退了出去。那一晚汤慧便留在了海州大酒店。
跟踪沈云光而来的两位服务生一直看着张雷他们上了楼,摸清了房间号码以后才离开。张雷他们几人一直忙于照顾沈云光,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在跟踪他们。
第二天晚上,沈云光和汤慧一起来到了热闹非凡的南方歌舞厅,沈云光打算好好的跟汤慧学学迪斯科,顺带了解一下歌舞厅的硬件设施,回中江后也开办这么一家金碧辉煌的歌舞厅。
喝下几瓶啤酒又跳了半天的迪斯科以后,沈云光感觉到小腹处慢慢的涨了起来。他将汤慧一个人留在舞池里,自己走进了歌舞厅的洗手间。此时张雷和他的兄弟们有的在喝酒有的在跳舞,都没有注意到沈云光去洗手间。
十几分钟后汤慧找到张雷问:
“你见到光哥了吗”
“光哥不是和你在一起跳舞吗”张雷不解的问。
“刚才他说去洗手间,可是去了好久也不见他回来。”
听了汤慧的回答,张雷赶紧叫了兄弟们到洗手间寻找。可是找遍了歌舞厅内的男女洗手间,根本找不到沈云光的影子。
“光哥会不会自己回了宾馆”一个兄弟说。
“怎们可能呢!光哥即便是不给我们打招呼,也不可能不跟汤小姐打招呼吧。”
“那光哥会去哪儿呢”
“找,给我仔细的找,整个舞厅都给我找一遍。”张雷这个时候冷汗都下来了,如果沈云光在海州不见了,那他怎么回中江给沈家老爷子交代呢。
汤慧找来了舞厅的经理,经理也安排舞厅的工作人员开始寻找,并且叫来了看门的服务生询问。
“你们看到和汤小姐一起来的沈先生出去吗”经理问。
“没有,这段时间只有人进来,根本就没有人出去。”服务生回答。
“你们这个歌舞厅只有一个门吗”张雷着急的问。
“是只有这一个大门呀。”经理说。
“哎,经理,厨房那里”服务生提醒道。
“哦,想起来了,厨房那里有个小门,也可以出去的。”经理连忙说。
众人连忙跑到厨房,厨房里人们正在忙着准备舞厅里点的果盘。经理叫住他们问道:
“刚才你们看到有人从这里出去吗”
“有。”一个端盘子的小姑娘说:
“刚才有两个人架着一位喝醉酒的客人从这里出去了。”
“那个喝醉的人长什么样”张雷问。
“没太注意,那人好像不胖,穿着一身咖啡色的西装。”
“啊,那就是光哥呀。”张雷喊了出来。
众人穿过厨房来到后院,后院漆黑一片。舞厅里溢出的灯光勉强可以照亮那条通往前面大门的小路。小路上除了有几片落叶外,哪里有什么人影呀。
“我们刚到海州没多久,又没得罪人,什么人会和光哥过不去呢”张雷一时摸不清头绪。
“要不我们赶紧报警吧。”汤慧这时说道。
“报什么警呀,万一沈先生真的喝多了呢”舞厅的经理不愿意把警察招到自己这里来。
“不会喝多的,他离开的时候说是去洗手间,那个时候一点事儿都没有。”汤慧说。
“报警,必须赶紧报警,你们的电话在哪里”张雷一把揪住经理的肩膀问。
“在,在楼上。”经理看到张雷动粗,他自己也害怕起来。
众人又穿过厨房来到大厅里,正要沿着旋转的楼梯往楼上去,这个时候在大门口看门的服务生快步跑了过来。他叫住汤慧说:
“汤小姐,大门口有人送来一封信,说是非常紧急,要我亲自交给您。”
汤慧接过信看了看她身边的张雷和正在爬楼梯的舞厅经理,连忙将信拆开,拿出里面折叠着的一张纸,展开后看到:
人在我们手里,报警人必死。
“啊!”汤慧的脸变得煞白,她双手颤抖的将那张纸递到张雷的手里。
张雷看了那行字,神色严肃的将它折叠起来,在这一刻张雷明白了,他们摊上事了,摊上大事啦。
“怎么了电话在楼上。”经理站住问。
“哦,不用了。光哥来信说,他先回宾馆啦。”张雷扬了扬他手里的信说。
“哦,那就好,那就好。”舞厅的经理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
张雷看了看脸色苍白的汤慧,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汤小姐,我们也先回宾馆吧。”
汤慧、张雷和手下们回到海州宾馆后,他们聚集在沈云光所住的房间里商量怎么办。
“汤小姐,昨天晚上你们在卡拉ok里面没有得罪人吧”张雷问。
“没有呀,我就上台唱了几首歌,光哥始终坐在台下喝酒听歌,他连地方都没挪,怎么会得罪人呢”汤慧说。
“除了唱歌喝酒没做其他事吗”
“没有。”汤慧摇摇头,然后又突然想起来说:
“光哥在我唱歌的时候给我献了花。”
“那是怎么回事呢什么人会把光哥抓走呢”张雷疑惑的自言自语道。
“啊,我想起来了,会不会是绑架”汤慧突然叫道。
“绑架绑架是什么意思”张雷问。在那个年代,内地还很少听说有绑架这类案件。
“就,就是,把人抓走,然后,然后要钱。”汤慧解释着。
“要钱”张雷把那封信拿出来摊在桌上说:
“可是他们并没说要钱呀。”
众人陷入了沉默,一个兄弟掏出烟来分给大家,整个房间里立刻就充满了烟草味儿。一位兄弟想去打开窗户和门透透气,可是他刚站起来就用手指着门口喊:
“信!那儿有一封信。”
张雷冲过去,他没有捡地上的信,而是直接拉开了房门探头往外看去,走廊里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