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熄灯后,虞挽却是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辗转反侧的她,都快把怀里的小虎崽给撸掉毛了,结果也没困一点儿。
以至于天刚刚亮,她就起来了,收拾妥当后直接去了炼器阁。
临走时见黎姣睡得香甜,便留了张字条给她,告诉她这段时间她会呆在炼器阁炼器,就不回来了,财财也留给她照顾了。
去往炼器阁的路上,因为时辰还早,再加上学堂停课,不少弟子接了任务离开宗门,这一路上,她倒是没遇见几个同门弟子。
碰到的几个弟子除了有艳羡她的,竟还有一个男弟子问她能不能来参加她和裴翎的合籍大典。
这时,她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太上长老将季春合籍的消息宣布在传影玉简上了。
这让她有种太上长老怕自己的徒弟嫁不出去的感觉,啊呸,是找不到道侣的感觉!
……
炼器阁六层,东侧第一间炼器室的门是开着的。
虞挽属实没想到裴翎居然已经来了,比她还早。
今日的他,一袭淡蓝色长袍,木簪束发,腰背笔直的坐在长桌前,仪态优雅又矜贵。
和肩膀上正对她调皮眨眼的小灵傀形成鲜明的对比。
而长桌上,是两盏刚沏好的茶,可见是知道她要来,在等她。
——那他是如何算准她会在这个时候来的?
难不成,他的那抹灵识没有收回,还附在小虎崽的身上?
没可能啊!
夜里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撸小虎崽毛发的时候,小虎崽还亲昵的舔舐她的手心呢!若是裴翎,只会生气的咬她!
于是,脱口问道:“师兄怎么知道我会在这个时候过来,师兄的那抹灵识收回来了吗?”
裴翎捏着茶盏的手指微微顿了一下,神色依旧淡然自若,反问:“夜里你说天亮便来,忘了?”
虞挽:“……”啊这……她说了吗?这还真是有点尴尬呢。
“呵呵……昨夜发生太多事,我都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了,师兄,我还有件事,想问你。”
裴翎手指收紧,瞳孔不经意的微微一缩,眼底的平静被打破,声音有些低沉:“问什么。”
虞挽将茶喝了,杯子也被她用手移到了旁边。
胳膊肘支撑着桌面,上半身微微前倾,好似怕人听到,小声问道:“师兄,你……”
小灵傀看得激动又兴奋,她这是要问什么!还离主人这么近!她是要开窍了吗?!
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张桌子,因为虞挽的靠近距离更近,向来处事不惊的裴翎,此刻竟慌了神。
——昨夜,她说要亲口问他可是喜欢她。
——见她彻夜难眠,一夜未睡,他想,倘若她真的问他,他会让她知晓自己的心意。
因为这一世,她只能是他的。
虞挽又靠近了一些,看着那张清冷绝尘的玉面,继续刚刚的话:“师兄,你……”
“知不知该如何消除心魔?”
裴翎:“……?”
裴翎怔了一瞬,紧握的手指松开,眼底泛起的波澜也重归平静。
他以为她会问他……
结果……
——没问,也好。
虞挽凝视着裴翎,她怎么觉得裴翎的神情有些复杂?
是她不该问他这个问题?可她不问他,也不知道还能问谁。
“师兄,你不知道也没关系的,我就是好奇想问问。”黎姣说顾恪入魔时,小虎崽陷入沉睡,裴翎应该不知道顾恪入魔了。
裴翎轻抿了一口茶,嗓音淡淡:“心魔因执念、、仇恨诞生,斩杀心魔,或杀了使其诞生心魔之人,可彻底消除心魔。”
虞挽皱眉:“只有这两种方法吗?”这两种方法在顾恪身上好像都行不通。
裴翎知道入魔之人是顾恪,不是因为听到虞挽和黎姣的对话。
而是因为裴翎是天魔,那日在寒冰洞,他就敏锐的察觉到顾恪身上有一丝丝若有若无的魔息。
眼覆白纱,是因为无法控制自己的红瞳。
“初次诞生心魔,若能得偿所愿,或放下执念、仇恨、,可将心魔控制在初生阶段,将其压制在体内。”
“在飞升渡心魔劫时,再斩杀心魔;成者,飞升上界,败者,身死道消。”
虞挽微微睁大一双眼睛,顾恪便是初次诞生心魔,可他明知蓝莲恶毒还爱上蓝莲,又怎么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至于心魔劫,修士在大乘期大圆满时,迎来的不再是雷劫,而是心魔劫。
所谓心魔劫,是以心魔成境,修士需在心魔境中斩杀心魔,倘若无法斩杀心魔,就意味着渡劫失败。
而想要渡心魔劫的前提是,将心魔压制在体内将其控制在初生阶段,这样才可以继续修炼。
裴翎见虞挽紧皱着眉,知道她是为顾恪而担忧,想到她的三万极品灵石在顾恪手中,冷眉也微微皱起。
但还是取出了一个白色瓷瓶,声线微沉:“抑情丹,拿给他服下,半月一枚,能帮他抑制心魔。”
虞挽愣愣的盯着裴翎递给她的白色瓷瓶。
——她惊讶的不是裴翎怎么知道她说的是顾恪,而是震惊裴翎怎么会有抑情丹?!
抑情丹的名字,她听都没听过,但从名字上不难猜到抑情丹的作用,所以才能抑制心魔滋生。
可裴翎又不是丹修,抑情丹更不是寻常丹药,他身上怎么会有抑情丹?
【作者题外话】:虞挽:师兄为何有抑情丹?
小灵傀:自然是因为主人吃过!!!
虞挽:!
小灵傀:是因为你啊!因为你才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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