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这些自然调配而成的芳香精粹，绝对会是未来风靡剑湾的上等消费品。而且伊欧娜将价格控制得很好。三十枚龙金，贴在标签上，就是告诉你，这东西是奢侈品。却又不会触及到贵族富商们的底线。
更关键的是，它的香味对女性来说有着极其致命的诱惑，这就是一台燃料无限的促进消费的发动机，相比那些爵爷们也一定会和自己现在的处境一样，在女伴楚楚可怜的哀求眼神中乖乖掏钱。
“我买了我买了。”
卡尔果断掏出钱包，伊欧娜则爽快地将芳香精粹塞进了莉莉安怀里。
“这玩意的制作工艺复杂吗？”
“德林格尔老板要是肯投钱，速度就会快上很多。”
“那么香味的浓郁程度以及香气的种类这些呢？”
伊欧娜不屑地嗤了一声：“你这是有点看不起炼金术士的能力了。无论是芳香还是恶臭，无非是几种原料换一换而已，想要制作这种精粹的难点根本不在材料上，而是萃取工艺和所需要配套的工具。”
“这么说……浮石镇可以做到对这东西的垄断？”卡尔听得两眼放光，已经有了掏钱让米拉巴工匠先定制个一百套过来的冲动了。
“咳咳，准确来说，是我能做到对这东西的垄断。你可以派几个人跟我学习如何挑选和预处理原料、也可以学习装瓶、还可以负责销售，但最关键的一环萃取，必须由我一个人控制着。”伊欧娜神情严肃地说道。
卡尔顺嘴一问：“谁都不行？”
伊欧娜用手杖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这不是开玩笑，谁都不行！这东西的原料本身几乎没有成本，当芳香精粹出现在市面上的第一秒开始，就肯定会有商人去琢磨这东西的材料配比，而且不出两天，一定会有结果。你不要高估任何一个商人的下限，为了赚取利益，他们和政客一样，都是无所不用其极的主儿。你放心，未来浮石镇肯定会有很多商业间谍。所以，最好你给我的炼金工房也搬个地方，省得整天有人趴在墙角偷看。”
虽然卡尔对炼金术的神秘面纱依旧好奇，但相比较来看，还是满仓满谷的金币更有吸引力一些。他当即将这件事情记录下来，着手命人安排。
“还有别的惊喜吗？”卡尔搓了搓手。
莉莉安已经迫不及待地将精粹滴了几滴在身上，这味道差点勾得卡尔本性暴露，连忙岔开话题。
“你最近是不是弄了个什么桑博尔丘陵保护区？”
卡尔点头道：“名字不重要，但是有这么一回事儿。我打算把桑博尔广袤丘陵之中盘踞的邪祟妖魔半圈养起来。无论是讨生活、冒险追求财富还是那些只寻求刺激的家伙，只需要付几枚银币，就可以从浮石镇的山道进入丘陵。”
“那人家为什么非要给你交钱呢？桑博尔丘陵面积这么大、还有错综复杂的地下结构、洞穴结构，进山的山道没有一百条也有五十条。不像哈欠之门，深井就那么一个入口通往地脉迷城，想进去只能乖乖地给杜尔南交钱。”伊欧娜问道。
这个问题卡尔一时间也给不出答案，在田垄上踱了几步之后，他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绪：“这也是我现在在考虑的一个问题。如何吸引更多人从浮石镇进入桑博尔丘陵。但是我有一个模糊的想法……就像哈欠之门酒馆会为那些付了钱的客人提供食物、酒水和住宿一样，那些冒险者们给了钱，我们也可以根据价位为他们提供一些东西，而且分档次因人而异。”
“这个想法很不错啊！”伊欧娜略一思忖，“按照他们的需求提供就可以了。”
“什么意思？”
“你刚才也说了，如果只是寻求刺激，那么在山中遇到极端的威胁之后，肯定不想玩命。这样，你让莉莉安制作几个短程传送卷轴，摆到哈欠之门，以及丘陵内其他前哨站的货架上，只有购买了入山许可的人才能购买这些卷轴，甚至可以提供一些折扣充作蝇头小利。这样，人家肯定乐意掏钱。”
莉莉安有些惊喜地看着伊欧娜：“的确是个好主意，谁都希望自己在为难关头能有个保险，本来在深水城的魔法用品商店里，这种附带传送能力的卷轴就卖的贵，我们完全有理由收他们点儿钱！”
“其他人呢？”
“是来搜刮宝藏的那批人就更好处理了，短程传送起码需要四环的能力，而这帮人，你直接卖给他们一些侦测卷轴，他们就会乐呵呵地付款了。冒险的时候难的不是对付守护宝藏的怪物，而是找到宝藏本身。侦测异怪、侦测野兽、侦测人形生物……这些卷轴制作的成本低，产量大，也最好满足那些源源不断的投机客们。”伊欧娜彻底放开了想象，思如泉涌，继续说道，“至于来讨生活的，那就更好处理了，甚至不用卖给他们东西。”
“不卖东西吗？”卡尔低着头思考了一下，“的确，这种人只是为了混口饭吃，本身穷困，那么，我觉得我们可以以官方的身份发布一些委托，只要交了那点儿入场费就能接受任务……譬如你炼金需要的材料这些，全部可以转化成委托，让别人帮你打工，只要我们最后替这帮人把钱结清了就行。双赢！”
“聪明！我就是这个意思。”伊欧娜一边鼓掌一边说道，“根据不同的需求，为他们提供不同的服务，每一条都可以明码标价。我们也可以不止卖卷轴。比如，你让他们找材料，我就可以把材料制作成对他们有帮助，而且利润较高的几种药剂，重新出售，这样完美的循环只要运行起来，就能像一台开足马力的压币机一样，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了。”
在一旁一直安静听着的莉莉安，此刻的眼睛也会死越来越亮，终于，她突然开口道：“我们为什么不把冒险者们给公会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