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的战斗场面很恐怖。
罗辑和迷雾中的人影不断交手,成千上万道脚步声牵动诡异之力,将一个个扑出来的怪异“偶人”碾碎。
暗中又不断有偶人出现。
浑身沾满血迹,动作僵硬,进行着悍不畏死的袭杀。
这些出自戏剧团的偶人,在出手瞬间,会爆发出大宗师级的恐怖力量,一旦得手,罗辑便会被重创。
他虽然可以轻易毁了它们。
但对方能失误无数次,他却只能失误一次!
这就是偶人背后那名强者的可怕之处。
……
五魂乱煞阵的血雾停止了扩张。
蒋义带着一群阴差将那群鬼一一杀死。
迷雾更深处,道玄立于一片森林上,手持一方黄铜罗盘,随着他的拨动,地面爆发出轰鸣,草木山石腾挪换位,地势都被改变了。
他前方千米处,有一道苍老身影,身前悬浮一幅阵图,以一杆阵笔不断勾勒。
两人之间的随意一株草,都透发出难以想象的锋砺,一棵树,厚重若神兵,大地裂开恐怖的纹路……
阵道之争,没人敢踏入其中。
即便宗师进去了,恐怕也会在瞬息间被碾成肉泥。
……
捞门门主和山本兴雄的战斗更为惊人。
两尊顶级大宗师,举手投足间,半座山都被削平了。
一道剑意飞出,迷雾被切割成两半,其余战场的大宗师都唯恐避之不及。
……
敲门老人隔空叩门。
成千上万道敲门声中,一扇又一扇诡异的无形门扉出现,立于虚空中禁锢了孙正文。
他皱眉,迈出一步,却发现无法做到。
敲门老人长满死人斑的脸上,无声的笑了笑。
可这时孙正文突然大口喘息起来,喉咙里发出怪异的“咳咳”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这一边,蒋义等人见此都露出了有些恐惧的神色。
下一刻。
“哈哈哈!”
这位平日端庄的江北分局局长,突然低垂着头,疯狂大笑起来,一道道邪异的血色纹路在他身上不断蔓延,他的身体寸寸隆起,不断鼓胀。
直至最后。
竟化为了一个小型巨人!
身高六七米,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散发出无比恐怖的力量,崭新的皮肤上还滴答着鲜血。
缓缓抬起的一张脸上,那阴冷嗜血的眼神,让魔鬼都要心颤!
“咔咔咔……”
空气中的无形门扉被生生撞碎,孙正文一把扑倒了敲门老人,一拳下去,大地瞬间塌陷了十多米。
……
楚寒月和被重伤的大宗师交手。
她浑身爆发出恐怖的寒意,将空气都凝结了,对方操纵血色植物,一条藤蔓如利剑般斩下,大地瞬间出现一条狭长沟壑。
楚寒月明显落入下风,似乎还不熟悉大宗师级的交手。
不过她的天赋很强,每一次出手间,都在优化,变得更强,逐渐的竟稳住了阵脚。
……
天边又有两道恐怖的气息走来。
一尊泥塑的菩萨,一个冷着脸的少年,一左一右,竟隐隐对平等王形成包夹之势。
“怎么。”
“想一起留在这里”
平等王寒声开口,面对两尊王,丝毫不惧。
“呵呵,平等王说笑了,我等只是看个热闹,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我可不敢惹事。”
鬼王地菩萨笑眯眯开口。
少年眼中却是战意十足,跃跃欲试。
“是你……”平等王盯着那个少年,愣了一下,眼中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强烈杀意。
“数百年前叛出道盟,靠夺舍生存,用一个个孩子的命,活出了你的下一世!”
“左沂,你还没死”
少年笑了笑,似很不屑一般,既不回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平静的盯着远处的镇魂棺。
平等王身上澎湃的杀机不断动荡。
如果不是因为阴曹最近的确遇上了大麻烦,其余王都出不了手,他此刻说什么也要杀了这个少年。
……
一个个战局都很恐怖。
但所有人的视线中心,依旧是镇魂棺,魏无敌的突破成功与否,将会影响今日这场大乱的结局。
显然,暗盟不会让其如此轻易的渡劫。
很快,又有两道恐怖身影从大雾中走出,直接逼向镇魂棺。
好在,两声沉喝响起。
“阴曹,浔河市分局,陈兴安,领教。”
“阴曹,望江市分局,张穆,呵呵,斩你!”
又是四名大宗师交战到一起。
不过这一次,阴曹来此的人似乎彻底耗尽了,当一个穿着苗族服饰,吹着骨质短笛的漂亮少女从雾气中走出,便再也没有人能阻拦她。
悠扬的笛声中。
数不清的毒物爬出,密密麻麻的追随少女身后,看得人头皮发麻。
“是她!”
“黑苗族圣女乌朵”
“嘶……退远点儿,别被波及了。”
“她的毒,连大宗师都能杀死!”
不光如此,另一侧雾气中,有大片密密麻麻的身影出现,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西装革履,像一位上司公司的精英白领。
他手中敲着一面鼓。
鼓点密集,诡异的节奏令人很不舒服。
一只只形态狰狞的鬼追随他身后,其中甚至不乏衣服鲜红的血衣!
更恐怖的是,他左手边一个穿粗布麻服的老鬼,气息深不可测,竟是凶魂!
“是炼鬼宗的人”
“竟炼出了凶魂,太恐怖了!”
“这是此宗长老,还是副宗主亲至了”
“炼鬼宗大长老,我以前见过一面,手段狠辣不可想象,他曾经活炼了某小国的一座偏僻小城,近万人成了他身后鬼群的粮食!”
这还不止。
又一个方向传来诡异的跳动声,以及木鱼敲击声。
随之一个怪异的人走了出来,头大如斗,耳垂宽长,甚至吊到了肩膀上,驼峰鼻,长宽嘴。
面带慈祥,笑口常开。
这是常说的弥勒相、福相,不过此人样子有些夸张了,根本就不像正常人,倒像是捏出来的一个泥偶,才能如此周正。
这个“弥勒和尚”敲着手上的木鱼,身后还跟着几个古怪的神龛,在地上一跳一跳的。
每个神龛内都装有一个婴儿脑袋,此刻也露出了和他相同的慈悲笑。
“呵呵,阿弥陀佛,世人过海,泥菩萨有责,无敌兄正渡生死之河,我当助你一臂之力!”
他笑眯眯开口,眼神中的杀意,却是冷冽如寒霜。
三尊大宗师一步步围拢。
镇魂棺前却只有一个撑着锤子,在他们威压之下连站立都困难的少年。
这一刻,四周围观者,全都露出了笑呵呵的表情。
这一战的胜负,似乎已经有了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