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殊到骆居庸家看冷枫晚,没想到,骆娇颜竟然在这里。
左景殊向骆娇颜点点头,就问冷枫晚:
“大嫂,小家伙有没有闹你啊?”
冷枫晚摸着肚子笑着说:
“他真的很乖的,很少闹我。”
“大嫂,一定要多走动,走动的时候身边要有人陪着。”
富贵人家生个娃儿有时候真的不容易,说掉就掉了。
贫苦人家,大着肚子的孕妇在地里忙活的有的是。
冷枫晚点头:“我都按你说的在做,现在身体好得很,你放心。”
旁边骆骄颜撇嘴:“说得头头是道,好像你生过似的。”
骆娇颜已经知道左景殊是个姑娘了,对她的敌意也没那么大了。
只是有一点她一直不明白,左景殊为什么和骆居庸关系这么好,冷枫晚不会醋吗?
“我自己没生过,我总见过别人生吧?”
左景殊觉得,骆娇颜如果不闹腾犯花痴的话,还是个不错的女孩儿。
骆骄颜又撇了撇嘴。
冷枫晚笑着看她们姐妹俩说话。
左景殊问骆娇颜:“还跟着花匠的儿子混呢?”
骆娇颜很是吃惊:“你听谁说的?”
“你爹。”
骆娇颜怒了,大叫:“他咋啥都跟你说?”
“他怕你被人骗了,叫我劝劝你。”
骆娇颜皱眉:“我咋不记得你来劝过我?”
左景殊笑了:“你需要人劝吗?经历了那么多,如果还整不明白的话,那不是傻子吗?你傻吗?”
“你才傻呢。”
“我感觉你也不傻,我干吗还要白费力气劝你。
不过,既然遇到你了,倒是有几句话想和你说说,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真墨迹,有话就说。”
“这女人啊,啥时候手里都得有钱。比如说你吧,如果你现在没钱,日子肯定不好过。
虽然说你可以跟爹娘要,可以跟哥哥要,一次两次可以。
天长日久的,你父母还要顾着别的儿女,你哥哥还要顾着嫂子和他的小家是吧?
不可能把钱都给你。
你到了婆家,没钱的日子更难过,这点你应该有体会吧?
你这几次虽然被人又坑又骗又打又骂的,手里有钱,你的日子还不算难熬。
你想想,如果你手里没钱,你试试。
你现在自己不能赚钱,就得把手里的钱看紧点。
如果还想找个男人,生活中有人陪着,我告诉你,好看的有钱的都没用,得要对你好的才行。
看看你爹那个花心大萝卜,长得俊又有钱,可你娘幸福吗?
你爹再俊,一年到头陪你娘几天?他的钱再多,给你娘几个?
钱不用太多,够花就行,有个对你好的人陪着你,那才是舒心日子呢。”
冷枫晚听左景殊那么讲自己亲爹,捂着嘴笑。
骆骄颜半天没说话。
好一会儿她才对左景殊说了句:
“谢谢。”
又向冷枫晚告辞走了。
冷枫晚:“你还挺关心她。”
左景殊哼了声:“我才懒得管她呢,我是怕她再犯蠢找个什么狗屁男人,吃亏了还得找骆居庸管。
我现在给她醒醒脑,只要她不是傻得没边儿了,应该知道以后咋做。”
冷枫晚点头,自己男人是家里长子,有事儿不找他找谁?
就算他们搬了出来,有些责任也是推不掉的。
“桃桃,祁修豫还没回来啊?”
“我估计快了,他说我生日前会回来。
等他回来了,叫他给骆居庸弄个官儿当当。
骆居庸不适合做生意,怎么也要有个营生做啊。”
冷枫晚笑了:“他这当哥的,可是叫你这个妹妹操碎了心。”
左景殊叹气:“那有啥办法,我可就这一个亲哥,就像你关心你弟弟一样。
对了,你弟弟书读得如何了?”
提到冷如璋,冷枫晚笑了:
“他很努力,明年大比,他会下场。他的先生说,中举的机会很大。
如果中了举,如璋说,不准备继续考了,等下一个大比之年再考。”
左景殊叫了一声:“好!”
左景殊心中暗爽,看吧,这也是哥哥们以后的助力啊。
下一个大比之年,哥哥们应该也会参加科考。
左景殊又和冷枫晚闲聊了会儿,也告辞出来了。
拐了个弯,左景殊走向一条比较繁华的街道。
呀,遇到熟人了。
霍本石和冯二吕翰川三个,带着小厮,正一步三摇地在前边晃着。
“霍少,余仲炎那个混蛋,我叫人打听了,他真的在家读书呢。
估计没啥事的话,应该不会出来逛了。”
说话的是冯二。
吕翰川接着说:“是啊霍少,那小子才他娘的倔呢,他如果认准了读书这条道儿,哼哼,肯定会一直读下去的。
咱们想堵他,恐怕不那么容易了。”
霍本石没有说话,不紧不慢地走着。
突然,他停下脚步,对冯二和吕翰川说道:
“既然他轻易不会出来,咱们就给他耍点手段,看他出来不出来。”
冯二吕翰川凑了上来:
“霍少,有啥好计你快说。”
左景殊并示停下脚步,仍旧远远地在他们身后走着。
霍本石小声说道:“对付他,用不着什么高难度的计谋。
比如说,咱们几个冒充他的人,上街扒小姑娘的衣服,或者那个,啊,你们懂的。
人家找上门,他自然就出来了。
或者,假装叫人透露消息给他,说伍沫回来了,在京城门口叫一帮人打得满身血。
你们说,他得了消息后,还不撒丫子往京城门口跑啊。”
冯二和吕翰川都笑了:
“霍少就是霍少啊,好计,那傻瓜肯定会出来的。”
后边的左景殊皱起了眉头。
霍本石也笑了:“本来不想对付他,咱们三个斗他们两个,挺好玩的。
可伍沫读书去了,那小子聪明啊,肯用功的话,应该能读出点名堂来。
他如果考了秀才中了举,咱们还怎么和他们俩斗?
趁现在他们还没成气候,赶紧报复一下,省得以后没机会了。”
冯二和吕翰川附和道:
“霍少说得对。要不,今天就做吧。”
霍本石低着头看地上的蚂蚁,思考着。
“驾!驾!”
“靠边儿,让一让,让一让!”
一个十分奢华的车队过来了,前边的护卫在净街。
街上百姓们议论纷纷。
左景殊不认识是谁家的,不过,应该是很有身份的人的车驾。
街道两边的百姓开始往两边退,在护卫的驱赶下乱哄哄的。
左景殊趁机拣起一块馒头大小,不规则的石头,看准机会,用力向霍本石的膝盖打去。
“啊!”
霍本石惨叫一声。
“霍少!”
“霍少,你怎么了?”
霍本石捂着鲜血淋漓的膝盖坐地上了。
左景殊心说,小子,叫你坏,给你点教训。
乖乖地在床上呆半年应该就没啥事了。
如果不听大夫的,逞强下地下早了,那条腿不瘸也得跛。
左景殊看到冯二背起霍本石向医馆跑去。
吕翰川在后边紧跟着。
她钻进人群离开了。
回到家,看到祁修豫正等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