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虎哥不会这么说的！”
秦远情绪激动，当即反驳了我。
不过，也正是他的这种反应，出卖了他的内心。
刚才秦远还口口声声跟我们说不认识照片中的人。
转眼间，就被啪啪打脸了。
我给秦远看的照片，是他的领导文昌虎。
本来也就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谁知道秦远这个家伙还真不经诈…
按照我最先的计划，先把文昌虎的照片拿给他看，如果他的反应不大，我再把叶风的拿出来。
在我看来，也就是他们两人的嫌疑最大。
现在用不着了，第一关，秦远就无法趟过去。
察觉到我们看他的表情有些奇怪，秦远连忙解释：“不好意思，刚才我想的是其他问题，一时间口误…”
“你还真当我们不存在，是吧？你都能把照片中的名字喊出来，还说不认识他？”
曹远被他的举动，整的有点想笑。
这一切不是都很清楚了吗？
睁着眼睛说瞎话也就罢了，还跟我们解释了这样一句话。
这简直就是把我们当成三岁小孩了。
在没来找他之前，我还以为秦远有多厉害。
毕竟伍关浩亲自点名了他，而且还把他说的相当牛掰。
现在看来，这里面是有水分的。
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看出来，秦远的精明之处。
不过，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也有可能这才刚开始，秦远并没有把我们当成是敌人…
“怎么不说话了？是哑口无言了吗？”
曹远看他愣在原地，眼神飘忽，继续追问道。
秦远把地上的雪茄捡起，拍掉上面的灰尘：“警察同志，你还真是有点奇怪，什么叫哑口无言？
我已经跟你们解释了这件事，如果你们不信，那我也没必要多说…”
他的脸色也由刚才的惊慌变得平静。
说话的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种种的迹象表明，秦远开始发力了…
他开始跟我们玩起来了心眼和手段。
对此，我也只是笑笑，现在的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里。
秦远并不知道，我们为何会突然来找他。
他也不知道，我们手中握有他多少的犯罪证据。
我摇头苦笑：“秦先生，虎哥没你想的那么差劲，
即使你承认认识他，也没什么。
毕竟虎哥只是一个合法的企业家，而且还是一个大慈善家…
他都不避讳，你又何必如此介意呢？”
听到我这么一说，秦远开始疑惑起来。
他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我，随即把手中夹着的雪茄点着，缓缓的吸了一口：“你还不错，比你的同事讲道理多了…”
“你废什话！我哪句话不讲道理？我看你是谎话被戳破，故意这么说，以此来分散我们的注意力。”
曹远的脸色沉了下来，字里行间中透露出对他的不爽。
我是很赞同曹远的做法。
说白了，他是在配合我。
我们俩是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
既然曹远选择了第一种，就需要把那种气势拿出来。
从始至终都不需要给秦远任何的好脸色。
而且还要不断的打击和挖苦他，让他的情绪渐渐失控。
等到他把秦远惹恼了，我再从中寻找机会…
“哼！你如果非要这么说，那我们也没必要聊下去了，两位请便吧！”
秦远嘴里叼着烟，眼神越发的阴沉。
“也行，既然在这里说不明白，那么你就跟我们走一趟吧，回到局里慢慢聊…”
曹远站起身，靠近了他。
两人的距离很近，从旁边看，有一种一言不合就要开干的感觉。
“我凭什么跟你回去？请问我犯法了吗？”
“作为公民，你有义务配合我们的调查，至于犯没犯法，你说了不算，到了后面才能知道…”
“我现在没时间，等我有时间了再说。”
“这可就由不得你了！”
他们二人，你一句我一句，针锋相对，互不退让！
就在这时，我站了出来，笑着说道：“秦先生，我的同事说的没有问题，
如果你不想在这聊，那么只能跟我们回去一趟了。
从进门到现在，我们谈话的过程都是有录音的。
所以有些事，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有些谎话，说出口后，不是你想圆就能圆回去…”
看着秦远的脸色越来越低沉，我接着说了句：“如果在这里就能说清楚的话，我觉得你暂时没必要跟我们回局里。
毕竟，我知道你也很忙，跑来跑去不方便。
你看呢？秦先生！”
对于秦远这种人，恐怕最不想去的地方，就是我们那了。
毕竟他们干的都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事，经不起查。
随便一查，总能找出他们犯的一些事…
“还是这位同志善解人意！有时间，我一定做一面锦旗送到你们单位。”
秦远咧嘴一笑，原本紧绷的脸，顿时舒缓了许多。
“既然如此，还请你配合我们，如实回答，照片中的人，你认不认识？”
我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如果他还不识抬举的话，那就只好按照曹远的办法来了。
秦远把烟放在了烟灰缸上，伸出手：“请把照片再拿给我看一下。”
他能这么回答，说明已经不准备在这件事上遮掩了。
接下来，应该会承认，他和文昌虎是认识的。
只是让我好奇的是，秦远会以何种理由来解释…
我掏出了照片，递给了他：“好好看看，想清楚了再回答我们。”
秦远接过照片，看了五六分钟，在这过程中，他一会皱着眉头，一会唉声叹气，很明显是在有意的拖延时间。
不过，对于我们来说，他的这些小伎俩，还入不了我们的法眼，我们有的是时间陪他玩。
又过了十分钟，秦远轻声说道：“我想起来了，这个人好像叫文昌虎，
他也住在这里，我们是一个小区的，有几次散步的时候，碰到了聊了一会。
聊的比较投缘，他的年龄比我大，所以见面的时候，我都会喊他一声虎哥…”
我在心里苦笑：“这个理由还不错，虽然听起来有些牵强，但还是能说得过去。”
“这么说，你承认认识他了？”
曹远面无表情的说道。
“认识，算是关系还不错的朋友。”
“那你一开始，为何要跟我们撒谎？”
“照片和本人还是有些差别的，咋眼一看，认不出来，不也很正常吗？”
正当曹远接着准备问话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你们稍等一下，我去开门。”
秦远快速的走了过去，随手打开了房门。
我转过身，朝着外面看了一眼，没想到门外站着的竟然是文昌虎…
我心中有些疑惑：“他怎么来了？”
文昌虎直接掠过秦远，对着我们笑着说道：“两位警官，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