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这两天在天云花园玩得怎么样?青弗的演唱会好看吗?”
安诺将口中的食物咽下,看着面前阿奈雅的通讯投影道:“好看。”
阿奈雅看着安诺身边的场景,惊讶道:“你这是已经回到王宫了?”
安诺点了点头,含糊道:“就是回来有点事,过几天再去。”
阿奈雅:“我过几天也要回去了,你不是想要去看圣树吗?到时候带你去主星的圣殿去看。”
“好。”
二人又聊了几句,就结束了通讯。
安诺叹了口气,把手中的筷子放下,趴在桌上。
她就这么从天云花园回来了,把西塔尔他们都撇开。
“殿下,您吃饱了吗?”
坦维尔将剥好的虾放到安诺的碗中,又给她倒了一杯酸甜的果汁。
安诺对食物总是兴趣不减,再怎么样,该吃吃该喝喝。
她将坦维尔放到她碗里的食物吃完,拿起果汁喝了几口,就对他摇了摇头:“我吃好了,你不用给我剥了。”
坦维尔听罢,只好放下手中的虾,拿起餐巾把手擦净。
他的动作优雅从容,即便只是一个擦手的动作都令人赏心悦目。
安诺撑着脑袋,盯着他修长漂亮的手指看了会,忽地开口道:“坦维尔,你给我在天云找一所合适的学校吧。”
坦维尔是虫族的最高外交官,比起其他虫族对外族文明更加的了解,性格也较为温和,和外族沟通接触的事宜,平时都是他还和南希负责。
“找学校?”
坦维尔神色一顿,犹豫道:“殿下,您不再等几年吗?您的核心还在修复中,身体情况目前恐怕不太适合去到学校就读,王和女王也不会放心的。”
安诺:“你先找,其他的我来解决,我要天云的学校,现在天云是我们虫族的盟友,我要先了解学习他们的文化。”
坦维尔违背不了安诺,见她心意已决,只能应下。
“你的伤怎么样了?”安诺拉过他的手,想要看他的伤。
昨天她脾气上来了,就只带了坦维尔回来,虫族的好战基因在这个时候占据了她的思维。
但她只是一个萤烁,本体还不如她的人形,根本不能对坦维尔造成任何伤害。
她拿刀和坦维尔对打了一会,在把他的手划伤了后,她就扔了刀,赤手空拳和他战斗。
坦维尔为了让她出气,很有技巧的和她交手,不会伤到她分毫。
他保持着人形,把身上所有的防御都撤掉,外甲也是一片都没有,就差没把衣服都脱了,安诺是拳拳到肉,打在他身上邦邦响。
“已经没事了,殿下。”
坦维尔说着,将手搭在安诺拉着的手上,有着遮掩的意味。
安诺看到他的动作,立即将他的衣袖拉了上去。
他今天没有穿战斗服,只是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她将衣袖一拉上去,就看到他手臂上一条暗红色的伤疤横亘,虽然已经结痂,但伤口一看还很新,隐隐还有血丝从伤口中透出。
安诺眉头微微蹙起:“你没有擦药吗?”
坦维尔温声道:“已经擦了,应该再过几天就都好了。”
安诺想到她用的刀,是虫族矿石打造,要是她再用力一点,坦维尔的手臂都能被砍下来,昨天他被自己的割伤,从伤口程度来看,伤口应该很深。
她的手抚上他的伤口,刚想要动用能力,坦维尔就将手覆盖在她手上,“殿下,您现在核心还在修复和半休眠中,是不能再动用能力了,不然核心又会被唤醒,修复中断又要重新开始。”
坦维尔这么一说,安诺动作顿住。
她还在虫蛋中时,核心就不太好,不然母亲也不会动用核心的原生能量,为此去到深渊中沉睡了三百年。
塞薇尔的分支是最强大的一只战斗族群,核心受损都要修复这么久,何况她从诞生起核心就被人取出,核心能量也在不停的消耗,后面核心还碎了几片。
即便是将虫族最好的能量石,也无法一次性将她的核心修复完整。
王虫核心的作用,并不只是支撑王虫生命和能量,它的能量和蕴含的基因覆盖的安诺这一整代的虫族。
王虫便是整个虫族,这就是为什么没了王虫,虫族将会逐渐凋零覆灭。
而北河星系因为偷了她的核心,赢得了战争,族群也兴旺起来。
一个王虫核心,能让一整个星系繁盛。
核心的复杂程度,即便是如今星际最精密的仪器都无法比拟。
“殿下,这不过是小伤,不算什么的。”
坦维尔温柔的注视着安诺,打消了她想要动用能力的念头。
安诺看着坦维尔俊雅的脸颊边上有一块淡淡的青紫,她的目光下移,他的领口微微敞开着,能隐约看到他精致的锁骨,还有上面的伤痕。
她站起身来,贴近坦维尔,将他的领口拉开了些,想要仔细看看他的伤。
坦维尔感受着女孩极近的气息,盯着她浅蓝的眸子看了一瞬,就快速垂下眸去,掩住眼中的光芒。
安诺看他的伤往下蔓延,她昨天打他还是打的挺凶的,他又把外甲防御什么的都收了起来,再强大的,挨打多少是会受伤的。
她虽然不比他们强大,但在地球上艰难生存的那十几年,练就的格斗术并不比他们弱,她身上带着能量石,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强劲的力道。
坦维尔也是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被她揍时的痛觉。
安诺瞥见他胸膛上也似有伤,对他道:“把衣服脱了。”
坦维尔听话的解开衬衫扣子,他的动作不急不缓,上半身的线条随着他脱衣服的动作,一点点显露出来。
安诺盯着他的动作,莫名觉得,口有点干。
等他脱完衣服,露出精壮的胸膛来,只见胸膛上面青一块紫一块的,看着并不像小伤。
“你肯定没有涂药。”
安诺叹了一口气,在意识网中让其他眷属拿药过来。
她让坦维尔在沙发上坐好,拿着手中乳白的药膏准备给他涂药。
“殿下,我自己就好!”
坦维尔声音中带着一丝惶恐,“您如此尊贵,这点小伤怎么能让您涂药。”
安诺手指挖了一坨药膏,摁住他的肩膀:“别乱动,给你涂一次,后面就自己涂药了。”
那压在他身上的轻巧力道,让他瞬间不再动。
他嘴角微微掀起,漆黑的眸子看着她亮如星辰,“是,殿下。”
安诺将药在他的胸膛揉开,耐心细致的给他每一个伤处都涂上药膏。
柔软的手指沾着冰凉的药膏在伤口轻轻揉动,坦维尔呼吸放缓,只觉得她的手指划过的地方都热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