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隐村,那场突如其来的春雨并没有波及到这里。
不久前,纯良家背后的那棵巨树突然一阵颤动。
时间就在不二于河面质疑神性并感受到危机的那一刻。
泥土鼓动,枝干摇摆,树叶簌簌,整棵大树似要拔地而起。
纯良一护当时在树屋内,老人正看着树屋内那一动不动的秋千出神。
剧烈的摇晃就像是地震,老人起初也是这样觉得。
可就在老人惊疑不定之际,大树内猛然爆发出了一股让人心悸的查克拉波动。
查克拉量十分庞大,如渊似海。
老人震惊了。
震惊的不仅是那股查克拉量的庞大,更让他震惊,或者说惊喜的是,他从中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这种浩然澎湃,中正平和且充满了生机的感觉,这,这是初代大人的查克拉……
然而不待老人继续确认,大树已经停止了摇晃。
那股查克拉也是一放既收。
就在这时,树屋的中心,不二一直打坐冥想的前方,大树的主干上,突兀的浮现了一张人脸。
接着是脖子,身体,腿……
一个完整的人,就这么从树干里走了出来。
走出的是一个青年,黑色的短碎发,深棕色的瞳孔,脸色苍白,形容瘦削,眼窝凹陷,一副虚到了没肾么用的地步。
他穿着一身冷色调的衣服。
蓝白条纹,这是病号服,但不是木叶医院制式的款式。
衣服的左胸位置,有几个鲜红色的小字:k南大脑科医院!
但这不是忍界的字体。
老人只能看出一些似是而非的内容。
老人瞪大了眼,愣愣的看着眼前的青年。
任他见多识广,此时也懵了。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青年开口了,同时恭敬的给老人鞠了一躬。
“你,你是谁?”老人死死盯着青年,眼中带着某种希冀。
这个青年给他的感觉很熟悉,很像两个人。
一个是他此生最敬重的初代大人。
一个是他此生最珍视的孙儿,纯良不二。
青年的气息,和初代大人有七分类似。
青年的面容,和自己的孙儿有八分相似。
结合关于这棵树本身隐藏的某些隐秘,纯良一护生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但那种想法过于惊人,连他也有些难以置信。
青年眯着眼笑了笑,自我介绍道:“我姓王,名不二,王不二,您也可以叫我不二!”
老人瞪大了眼,“不,不二?!”
“大概,如您所想,”青年说道:“但也不全是那样,不过现在没时间解释,有一个很危急的情况需要我去帮忙,那关系到您孙儿的安危,事关生死,所以,请不要再多问,现在,想请您借一点查克拉给我。”
青年说话很平缓,一字一句,不紧不慢。
“事关生死!”老人身体一颤,这四个字让他如受雷击。
“是的,”青年面色凝重道:“情况很危急,也很复杂,我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所以需要马上赶过去,来不及跟您解释了,我需要施展灵化之术,但初代封印在分身里的查克拉我现在还只能动用一点点,施展灵化之术还有点勉强,还请相信……”
“那就尽快,需要多少查克拉你尽管取用。”老人打断了青年的话,眼里露出了惊慌之色,而且心里已经确定了什么,对眼前的青年已经放下戒心。
老人说着,迅速提炼查克拉,一瞬间,磅礴却透着暮气的查克拉从老人身上涌出,毫无保留的涌向了青年。
青年愣了一下,但也没有多说什么,一伸手,五指化作带着绿芽的五根藤蔓,延伸探入身周那些带着暮气的查克拉中,快速的吸取。
老人见了这一幕,眼框突然湿润,心中百感交集。
‘初代大人的木遁,终于重现了……”
只有追随过初代的人,才知道初代为什么被称为忍者之神,也只有追随过初代的人,才知道,木遁意味着什么……
那是纯良一护羡慕期待了一辈子的力量。
而初代也从未吝啬过,他很乐意把自身这种强大的血继限界传给别人,毕竟这是一个连尾兽都能随随便便拱手送人的牛人。
但初代虽然愿意分享自己的力量,却没人能够承受那种力量。
而眼前这位青年,这位与自己的孙儿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青年,竟然使用出了木遁……
这怎么能不让这位年迈的上忍老怀大慰。
要不是时机不合适,纯良一护真想找个地方抱头痛哭一番,以慰那从为得偿的夙愿。
“好了,已经够用了,那么我就先走了。”青年说着准备结印,施展灵化之术。
“怎么不多取些,你放心,爷…老夫的查克拉量还很富裕,尽管用便是。”老人说着便准备再次提炼查克拉。
青年忙摆了摆手,忙道:“够用了,真够了,那边情况不妙,我得尽快过去,那么我去了,您请保重……爷爷!”
青年说完,快速结印,施展了灵化之术。
只见青年的身体化作木雕留在了原地,灵魂被查克拉包裹着飘到了空中,疏忽间消失不见。
老人闻言,心下一颤。
满脑子都是那两个字,爷爷!
这意味着什么?
老人心中的猜想得到了证实。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孙儿具体是怎么做到的。
但他确实成功了。
据老人观察应是分出了部分灵魂,入驻到了初代大人的分身里。
真是了不得的壮举。
这棵树是初代大人的分身化成的,知道这件事的人,大概也只死剩下他们爷孙俩了。
而初代利用分身制造这棵树,本意也是想制造一具空壳分身,让人灵魂入驻,从而体验木遁查克拉的特性。
可初代的查克拉具有极强的排异性,忍者的灵魂根本无法进入到这具分身内。
就连其弟弟二代火影千手扉间都没能成功。
纯良一护也不止一次的在尝试过,却都失败了,也早已放弃。
没曾想,自己的孙儿竟然成功了。
这一刻,老怀大慰的纯良一护终于绷不住了。
仰天抬头:“哈呜呜呜……”
这叫喜极而泣!
哭的那叫一个肆无忌惮,畅快淋漓。
而就在这时,离去的青年去而复返……
“那,那个,爷,爷爷,能不能,打,打断一下……”青年有点尴尬。
从来没见过老人这幅模样。
“呜呜,嘎~?!”
老人哭声戛然而止。
脸色僵硬着,老眼含泪。
“呃,能不能把您的护额借我用一下,那边纲手大人未必能认出我,有您的护额作为信物,能避免一些麻烦。”
“嘎~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