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该说声抱歉,这件事,墨家会给温家一个交代。”
墨云峥态度还算虔诚,温淮楼的怒气瞬间降下来不少。
“爸,今天公司还有事,我先去上班了。”
温言拿起包,起身向外走。
“我们一道。”
墨云峥立马跟上。
两人肩并肩向外走,步调一致,看背影倒是真相配。
温湘恨的牙痒痒,这两个人这么明显,说没有一腿谁信啊!
堂堂的墨家总裁,找了个这么蹩脚的理由来温家,就是为了等她。
肯定是温言这个狐媚子使了什么下贱的招数勾引人家。
“爸爸……”
温言一走,温湘还想再装装可怜。
奈何温淮楼叹了口气,嘴里道着今日乏了,便起身上楼。
温湘想使苦肉计,也无地可施。
起身拍了拍衣服,温湘回屋,并没有收拾东西,而是拨了一通电话。
……
“我下午还要去温氏,不过幸好我们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可以用午餐。”
温言坐在副驾驶,看了眼时间。
“嗯,你想吃什么?”
墨云峥淡淡地回应她。
三个小时,也可以做很多事。
“我都可以,还不太饿。”温言摸了摸肚子,好像刚刚的两片面包也吃多了。
“那就去华轩,给你点雪梨银耳羹。”
墨云峥睨了一眼她的小肚子,一贯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好。”
两人来到华轩,张经理是老滑头了。
见到温言和墨云峥,一路笑着把两人引到包厢。
点完餐,墨云峥把菜单合上放在一边,“过来。”
长臂一伸,温言落入他的怀里。
好几天没有抱抱她了,墨云峥低头在她头顶上亲了一下,把人抱紧,再没有其他动作。
又是熟悉的冷木香,温言把脑袋搭在他肩膀上,轻问,“怎么了。”
“想你了,抱一会。”
墨云峥的声音低哑,说完,他真的只是静静地抱着温言。
许久,他才开口,“李秀芸死了。”
怀里的人身子明显一僵,随后只听见温言淡淡地开口:“怎么死的?”
温言的声音很平静,实际上是有点颤抖的,说不出来是大仇得报的兴奋,反而有点失落。
没有亲眼看见她死在自己眼前,也没有亲自动手折磨她。
这样的死,太便宜李秀芸了!
墨云峥还以为她只是嘴硬,越是心凉、憎恨,也只能说明之前的期待和付出更多,内心又怎么能毫无波澜呢!
想着他又补充道:“也可能是跑了,手下的人还在追查。”
李秀芸是在北市附近的安县找到的,她名下的银行卡都被冻结监视,现金又不多,跑不了很远,城郊和县区是重点躲藏地点。
加上李秀芸过惯了富太太的生活,由奢入敛很难克服。
手下的人排查了没几天,就在安县找到了她出来消费的踪迹。
可她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非要闹个鱼死网破也不愿被抓,人追到安淮河附近,便直接跳下去了。
墨云峥派去的人打捞了整整三天,没有收获。
手下言之凿凿,确实是亲眼看着她跳下去的。
按理说,死不见尸,在墨云峥这里就是跑了。
“算了,不必再浪费时间了。”
死了也好,活着也罢,只要现阶段她不来搅浑水,那就先不管她。
再说,她们身边还有一个鱼饵不是,不怕这条大鱼不露面。
李秀芸为了温湘这个女儿付出了这么多,如果活着,不可能就这样把温湘自己扔在北市。
“把人撤回来吧!只要她活着回北市,一定还有抓住她的机会。”温言搂着他的脖子说道。
为了抓李秀芸,已经麻烦他调动了不少人,温言也不想再让他浪费时间。
“嗯。”
不用她说,墨云峥已经在北市打了招呼,只要李秀芸再出现,肯定能第一时间抓到她。
温言的安全,他放在首位。
“墨云峥,谢谢你。”
温言整个人坐在他身上,双手搂着他,向前送上一吻。
蜻蜓点水一般,她害羞的弹开。
之前没做过这样的事,温言的动作看着胆大,实际上她的心怦怦跳个不停。
墨云峥眼底突然就亮起了一道光,出乎意料的喜悦充斥着全身。
一双鹰隼般的眉眼目光灼灼地盯着温言,显然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福利。
“不够。”
这两个字还没入耳,他一双薄唇就贴上来,淡淡地的茶香在温言唇齿间舒展开来。
转展反侧,温言脑袋懵懵的。
刚刚,他饮了一杯青茶!
“二爷,听说你带嫂子……”
乔希宁推门而入,包厢里两个人还抱在一起,难舍难分。
温言的脑子炸了一下,一头钻进墨云峥怀里。
墨云峥顺势接住,没有一丝不自然,但怀里的小人儿,显然已经羞的不行。
滚烫滚烫的贴在他的胸膛上,墨云峥心尖颤了颤。
冷声朝门口吐出一个字,“滚。”
乔希宁闪的快,门也关的快。
再慢一秒,墨云峥脚边踹过去的那张椅子就不是堵在门边,而是砸在他身上了。
“好险,好险!”
乔希宁拍着胸脯,拦住门口的传菜员,嘱咐他们一定要敲门等里面的人允了再送进去。
不然得罪了这位爷,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传菜员低头听训,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了一眼被吓出来的老板。
他们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啊!
“看来我最近运气不好,得抓紧时间去求个符。”
乔希宁念叨着,翻出手机里刚加了不久的大师,边走边联系。
“好了,没人了。”
墨云峥把怀里的人提出来,她脸上红扑扑的,也不怕憋坏了。
温言火速从他身上退下来。
这下丢人丢大发了!
一顿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吃的云里雾里。
“有件事想要请教你,之前你说温氏存在很大的问题?”
温言喝了一口银耳羹,甜甜的,带着雪梨的软烂,非常适合她现在不饿的状态用餐。
“我进温氏也有好几天了,接触了不少内部工作,温氏运行起来毫无破绽。”
回到正题,温言的面色严肃了许多。
或许是她经验不足,以目前她发现的小毛病,还不许足以撼动温氏。
时间紧迫,温言放着眼前这么一位大佬不请教,好像很亏。
墨云峥仔细听着,夹了一块糖醋小排放到她面前的盘子里,“大树不惧风雨,但往往都是从树心开始腐烂。”
温言点头,等着他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