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人心心念念的自然只有他的词了。”武静蕊信口胡诌。
随宁哦了声,“那他不喜欢人,却喜欢词,好生奇怪呀。那女儿以后不要喜欢这样的人。”
武静蕊故作不懂,“哦?为何?”
随宁不满道“妻子不在了,他还有心情作词,词有什么好的?有人好吗?有女子好看吗?他爱词,不爱妻子,不爱红颜知己,就是不好。”
武静蕊忍俊不禁。
随宁扑进她怀里,“女儿以后要找一个满心满眼都是我的人,像额娘一样。”
武静蕊拍了下她的背,“胡说,额娘有什么好的?不过是妾,你将来是要做正妻的。”
随宁嘻嘻笑,“那也好呀,阿玛只看得到额娘。”
小毛丫头,懂得倒是不少。
不过,四贝勒可并非只能看她一人。
武静蕊不懂管教孩子,除了教随宁读书,便是让她随心所欲地做想做的事。
便是纳兰词这种,也是她想看就看,但未免学了那些伤春悲秋的想法,将来选夫婿时吃了亏,还是应适当调整一下。
好在随宁性子开朗,只是看个乐趣,并未入心。
屋外,雪渐渐停了。
四贝勒踏雪而来,进了屋,解下斗篷,走了进来。
随宁起身,欢快地跑了过去。
“阿玛!”
四贝勒扶着她的肩,弯腰抱起随宁,在榻上坐下,眉眼如冰川融化,“今儿做什么了?”
随宁眉眼弯弯,“陪额娘看书。”
四贝勒很满意。
随宁又道“看了饮水词,纳兰容若太讨厌了。”
四贝勒挑眉,不解。
武静蕊咳了声,示意随宁适可而止。
随宁没听到一般,不高兴地嘟囔,“额娘说纳兰容若是个词人,所以只爱词,不爱女子,词有什么好的?”
四贝勒皱眉,扫了武静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