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为何我们不御剑而行,而需要步行?”纪宁疑惑的问道。
在纪宁突破万象后,白玄传授了相应的纵地之法,但为了酷炫,或前世的某种眷念,白玄通常都选择御剑而行,身为弟子的纪宁当然也有模学模,有样学样。
“你可知此次我带你离开纪家所是为何?”白玄停下了脚步,望着纪宁缓缓开口道
“请师尊指教!”纪宁作偮恭敬道。
“为师欲让你迎战大夏所有年轻才俊!”白玄语气十分的肯定,不容半分质疑。
“师尊,你莫不是开玩笑?”
虽然纪宁明白自己的实力已经不弱,但大夏足足有三千六百个郡,天才如雨后春笋,何其多也。他一个人真的能挑战所有人吗?纪宁也不是很有信心。
“对,没错!”
“纪宁,你可知何为无敌!”一阵狂风由白玄周身散发而出,顿时让站在一旁的纪宁感觉自己如同面临深渊一般。强大、无解的强大!
“无敌……,师尊,是不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就是无敌呢!”纪宁疑惑道。
“非也,非也”
“无敌是一种信念,世间没有无敌的人,有的只是一步一个脚印打出来的无敌意志。所有的强者,都是在与一个个对手的交战中逐渐树立起来强大的信心,没有谁开始是无敌的。”白玄微微仰头,朝天望去。
纪宁只感觉师尊此刻身上的气质发生了变化,如果说刚才是如临深渊的压迫感,现在纪宁感受到的是一股独立高山之巅的超然。
“纪宁,你的天资乃我见过的最佳之人,我相信你!”白玄拍了拍纪宁的肩膀,鼓励道。
“是,师尊!”纪宁见师尊如此相信自己,激动的回答道。
“对了,接下来的日子里你背负此剑而行!”白玄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一把巨大的如同人高的巨剑,轻轻一放,脚下的地面被砸出了一个坑。
“此剑乃为师偶得的一把重器,重两万三千斤,今后你就背负此剑前行!”
纪宁看着把地面砸出深坑的巨剑,心里一颤,前些日子白玄传授了《八九玄功》于自己修行,今日又取出一柄重剑。师尊这是要让自己走人形猛兽的横推之路啊。但师尊的话,纪宁还是选择无条件相信的,随即便将巨剑背负在背后。
巨剑刚刚背上,纪宁便感觉自己彷佛背上了一座巨山,小腿都有一丝摇晃。
白玄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改变了纪宁的人生轨迹,莽荒纪中的纪宁是在父母双亡的悲痛中崛起的,而今世,由于白玄的帮助,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显然让纪宁走原路是不行了,不过白玄是谁,三界第一天仙。
既然旧路不同,白玄就按自己修行的新路教导纪宁,这样的纪宁不缺资源,不缺功法与指导,在血与火中成长,一定能如同前世一样走到巅峰。
荒野大林中,群兽嘶吼,众禽欧翔于天空,
一个背负黝黑重剑的青年每踏出一步,便是一个深深的凹陷洞穴。
……
无尽的大地上,一座通体黝黑的巨大城池被法阵所笼罩。
城门处,
所有路过的修士,守门的军士都望着一个身着兽袍,背负巨剑的青年一步一步的走来。
“师尊说,安澶城黑白道宫内有我所需的东西,让我自己来取,可师尊却不知道去哪儿了。而且师尊也不说明白是什么!”纪宁背负巨剑,在大荒中足足走了一个月,才走到安澶城。
至于纪宁口中的白玄,此刻正乐呵呵的开心着。
安澶城西城,一座高达百米的楼阁内,白玄正坐在窗旁,欣赏这安澶城最繁华的西城黄昏之景。
一个身着灰袍的小厮走上前来:“真人,你所点的饭菜已经全了,还请真人慢用,若还有任何需求,可随时呼唤小人前来。”为了避免引人注目,纪宁又将自己的修为显示在万象境界。
白玄的眼神从窗外转到小厮身上,随手甩出一块雷金。
“多谢真人,多谢真人!”小厮一把将雷金放入自己的怀中,连忙弯腰感谢道。见白玄再次转过头,便识趣的慢慢退下。
自从白玄来到此方世界已快三十年,说实在的,二十多年了。他还不能完全的融入此方世界,毕竟远在另一方世界的还有他日思夜想的家人。但,大概再也见不到了。
此世与前世不同,前世只是一个从山村中走出的“小镇做题家”。他并不觉得自己出身卑微,相反,他相信自己只要努力,再努力的去绽放自己的光芒,就一定可以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直到病来如山倒,终究常年的加班换来了一身的疾病。
好在此世,白玄天生聪慧,参悟天地大道如有神助,但并不是说所有的事情对于白玄就没有难度了。
此时八岁之前,白玄身于一皇朝之中,往上还有一兄,众多弟弟妹妹。
原本白玄也想过称宗做祖,但身为皇朝嫡子的兄长宅心仁厚,对下面的弟弟妹妹极好,遂也消了成一皇朝之主的雄心。
而后饱读史书,经典,再后面就是被菩提祖师收为亲传弟子。
哪怕他悟性超群,可再好的璞玉,也需要雕琢。
想一想离家也快二十年了,想到自己这世的每日在深宫内织布的母亲,和那永远板着脸严肃的皇朝之主,也许是时间该回去看看了。
白玄想家了!
想到此,白玄也不在犹豫,随手一挥,一封白纸自储物空间中取出,白玄大笔一挥,总多形同“瘦金体”异界文字出现在纸上。
招来小厮,将书信与十块雷金交付于小厮之手,安排其送给纪宁。
便向天上飞去。
只余小厮吃惊的神情,“他,他竟然是仙人!”
“我看见仙人了!”小厮激动的叫喊起来。
安澶城有阵法,地仙之下无法飞行。白玄能腾空飞行,显然是一名仙人。
至于纪宁,此时还在一步一步的向西城走来,引起了全城人的热议。师徒二人以不一样的方式轰动了整个安澶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