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表情怪异,香艳啊,酒后乱性。
秦越看向徐聿,“燕王,你怎么说?”
“一派胡言,”徐聿一脸冷漠,清冷的双眼看向秦越,“除夕,本王做了什么,你不知道?”
秦越“……”
还真是废话多一句不想说。
姜末与脸色发白,含着眼泪摇头:
“王爷,事到如今,你为什么还要否认。
我不奢求王爷什么,我只是想求王爷看在你我好过一场的份上,帮帮我而已。
你放心,你已经放下了,不会破坏你和安庆郡主,我只想要祛疤膏而已。”
说着,痛苦蹲下了身体。
众人面带同情,真可怜,这么一看,燕王真的是个大渣男。
提起裤子就不认人,渣。
秦越摇头,“姜末与,燕王除夕当天下午就离开了益州城。
去距离益州城五十离的清风寨去剿匪了,所以,他不可能地和你共度良宵。”
姜末与抬头,瞳孔微缩,摇头:
“不,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徐聿没了耐心,速战速决:
“你说本王和你共度了一夜,那本王问你,本王身上有一处胎记,你告诉众人,这处胎记的位置。”
姜末与脸上多了一抹羞意,这个她知道。
强压着心中喜意,“真要说吗?”
“说,”徐聿脸依然冷得可怕。
秦野皱起了眉,直觉是个坑。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自然站在姜末与这边,正想开口提醒,却不想晚了。
“肩膀,右肩膀,”姜末与说得很快,脸上多了一抹娇羞:
“你的右肩膀处,有一块黑色的胎记,大约有一个巴掌大。”
她当时,还故意咬了一口。
姜末与抬头,眼神中带着一抹迫不及待:
“王爷,我说的可对?”
有三皇子秦越在,是她的,跑不了。
她不介意别人怎么看自己,历史,可以被胜利者改写。
只要她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无所谓。
野心,在姜末与眼底飞快闪过。
徐聿嗤笑,扭头看向秦越,“听见了。”
秦越点头,阴沉着脸,挥手,“来人,把姜末与拿下。
诬赖当朝王爷,罪不可赦,杖打一百,开春后直接发配苦寒之地。”
秦越的这话一出,所有人脸上全是不敢置信之色。
姜末与更是脸色大变,看着看自己走来的侍卫,她往后退躲闪的同时,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秦越:
“三皇子,这是为何?”
她都说了啊,为什么还要抓她?
秦野翻了个白眼,白痴,这都还想不明白!
亏他以为她是个聪明的,没想到,也是蠢货一个。
秦越眼神冰冷,“不知廉耻。
燕王肩膀根本就没任何胎记,你不是诬赖,是什么?”
“不可能!”
姜末与失声,这不可能,她明明看得很清楚,不可能错的。
“你这是怀疑本宫撒谎了?”秦越一脸寒气,杀气在眼底涌现:
“本宫自幼和燕王一起长大,从不曾见过他肩膀有黑色的胎记。
很明显,跟你苟且的人根本就不是燕王,你却栽赃到燕王身上,本宫问你,你到底是何居心?&34;
这一次,姜末与真的浑身发抖,为什么会这样?
她明明看到有的。
现在告诉她没有,那那晚和自己在一起的,是谁?
姜末与猛的抬头,双眼逐渐疯狂的看向徐聿,“我不信。
明明有的,不可能没有的,你们骗我!”
吃瓜群众也是好奇,最后目光都落在了徐聿身上。
徐聿脸冷笑。
很好!
徐聿解下了自己的披风,交给林九娘拿着,然后伸手抓着自己的衣襟,往右边一扯,露出了他的右肩膀。
他的右肩膀上,有已愈合的陈年伤疤,但就是没有黑色的胎记。
姜末与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整个人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徐聿拉好自己的衣服,披上自己的披风,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双手。
喜欢地狱,他送她。
徐大,押着一个乞丐走了出来。
乞丐一看到姜末与,立即激动,“女人,你来救我了吗?
快,快,快救我啊,这里的人很凶。”
众人不解地看向乞丐,他又是谁?
徐大站出来,“他就是和姜大小姐苟且之人。
王爷收到京城的流言时,就派了我去益州城查。
我到益州城时,刚好遇到这乞丐诉说着他的香艳史。
我查实过,便把人给带了回来。”
徐大忽然伸手一把扯下那乞丐的右边的衣服。
在乞丐的尖叫抗议声下,一块巴掌大的黑色胎记出现在众人眼前,而上面的咬痕,还清晰可见。
姜末与痛苦的摇着头往后退去,不可能。
那晚明明是燕王,为什么会变成眼前的乞丐。
不,她被设计了!
她被燕王徐聿设计了。
姜末与猛抬头,前后所有事情联系在一起后,她才恍然大悟。
她的丫鬟当时说的没有错,燕王有些奇怪,但都怪她太自以为是了。
燕王那样的男人,怎么会轻易改变?
可惜,她看不透,最后反被计算了一番。
姜末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可笑的,她设计这么多,到头来,却是自己设计了自己。
不等她说话,秦越带来的侍卫已经拿下了她。
秦越没半点怜惜之色,直接让人就地行刑,给所有人一个警告。
像这种不知廉耻之人,不值得同情。
几个侍卫立即把姜末与给按到雪地上,其中两人用棍子交叉固定她的上半身体,另外两个手持棍子直接开打。
啪啪啪……
木棍打在身上的声音,清脆而又响亮。
而第一棍开始,姜末与就忍不住尖叫出声。
徐聿看都不看一眼,双眼看向秦越,“记得让人冲洗干净。”
然后转身扶林九娘上马车,而他则上马,带人离去。
对于姜末与的下场,他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寻常男子一百棍下去,不死也残。
更何况是没吃过什么苦的姜末与,这一百棍下去,她距离死也不远。
不死,自己也有的是办法弄死她。
不过……
徐聿在骑马经过时,双眼冷冷地扫了一眼,这才挪开。
被打得皮开肉绽、已经奄奄一息的姜末与,双眼狠毒地盯着他们远去的身影。
她所吃过的苦,皆因他们,她若不死,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啊啊啊!”
姜末与终于承受不住,惨叫一声后晕死了过去,而雪地四周很快就多了斑斑点点的血迹。
她就算是晕死过去,侍卫依然尽责在打着。
直到一百棍满。
此时清冷的空气中,也多了一股血腥味。
“三皇子,一百棍,够了。”侍卫走了过来回禀。
秦越厌恶,立即让人将她拖到刑部大牢,等待发落。
随后抬头看向四周一脸唏嘘的文武百官,一脸冷漠:
“管好自家的儿子和闺女,姜末与就是前车之鉴。”
众人一惊,忙低头。
家中有待嫁女的,他们已经想好了,回去后,一定要好好敲打一番。
惦记谁,都不要惦记燕王,敢惦记燕王,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秦越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立即带人朝姜家而去。
秦野没走。
直到所有人散去,只有他孤零零一人时,他才扭头看向燕王府方向。
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这里,自己迟早会踩平。
随后才慢慢地转身离开。
此时,徐家出城的马车上。
三个女人,久久没回过神来,她们的耳旁似乎还在响着木棍落到身体上的声音。
疼!
真的很疼。
徐青榕露齿,人啊,自作孽不可活。
瞧她那模样,林九娘嘴角轻勾:
“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