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仞雪虽然疑惑雪星亲王的行为,但并不紧张,这么多年大风大浪都过来了,面对的突发事件数不胜数,声音略带颤抖,仿佛还深陷悲痛一般说道:
“皇叔,父皇适才下葬,我实在是没法去想以后的事情,还是过些时日再详谈吧。”
“是我唐突了。”雪星亲王略带“歉意”地回答道。
可刚说完话,雪星亲王就向身后的诸位皇亲使了个眼色,并且丝毫没有退后的意思。
千仞雪如今的魂力等级已经达到八十九级了,离九十级也只有一步之遥,她身后这些天斗皇室成员的小动作她凭着精神力就能一览无遗。
她现在已经看出来了,这雪星亲王是想趁此良机,搞事情。
这皇家墓园确实是一个发难的好地方,除了皇室成员、清洁人员和特设的卫兵外没人能大摇大摆地进来。
并且因为这里的卫兵数量不多,还是看坟的,千仞雪也没想着拉拢掌握这里的人,可以说,现在在天斗城内的皇室重地,只有着块坟地不在她的掌控之内。
可是问题也不大,就以天斗皇室成员捉急的魂力等级,他们一起上都不入不了千仞雪的法眼,随手就能处理掉,这也是千仞雪没打算管这儿的原因之一。
不过,千仞雪现在在他们眼里的身份是雪清河,雪清河在世人眼中的魂力等级和他们差不多,甚至是还不如某些人,
没有护卫的雪清河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软柿子!
如果千仞雪没猜错,他们应该是想着一拥而上把雪清河在这里给办了,然后让天斗城之外在他们掌控中的皇族势力进天斗城,秘密肃清原本掌握在雪清河手中的人员,将天斗城占为己有,
最后,利用这个时代信息传播速度慢的特点,过几天对外宣布雪清河悲痛过度而亡,皇位就顺理成章地落到了雪星亲王的头上。
要说这雪星亲王铤而走险的原因,也不难想,千仞雪这些年为了掌控天斗帝国,以雪清河的身份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儿,
即便没证据,那别的相关人士也肯定猜得出来是谁干的,原著中也正是如此。
不过原著中千仞雪露出
马脚的原因显得过于儿戏,仿佛就是为了露出马脚而露出马脚。
稍微想想就觉得诡异,一个能在一国皇室之中潜伏这么多年的间谍,居然不知道在下毒后去洗清自己的嫌疑、清理证据,或是找一个没法和自己直接联系上的路子,
就这么把证据放在自己的房间里,甚至还用着,总给人一种降智的感觉。
虽然现在千仞雪用了一种更加巧妙的方法,但是在雪星亲王眼中,“雪清河”依旧是那个“雪清河”,只要继位,那必定会成为一个暴君,绝对是祸国殃民,将天斗帝国拖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要是等到帝国出现饿殍万里、百姓十不存一的情况再动手,那就来不及了!
因此,他雪星亲王作为皇族,作为雪清河之外的皇位第一继承人,他必须站出来,将这种可能性扼杀在摇篮之中!
千仞雪如今想明白了,便露出了一丝几乎无人能察觉的微笑,心中想道,
‘那么,我应该怎么利用这几个自以为是的糟老头子呢?’
中午,庚辛城,
墨林一个人坐在自己房间正厅的沙发上,胡列娜、古月娜和秋儿都在卧室内。
此刻,墨林正带着面具,等待着某些人的到来。
雪夜大帝已死的消息是以正常的速度传到庚辛城的,那么在星罗帝国一直蠢蠢欲动的星冠一族应该早就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
这不,仅仅是中午,星冠一族就派人来了,而且根据他小叔的话,一共是两个人,许思维和另一名星冠一族的封号斗罗。
派两个封号斗罗来,足以说明这次过来要谈的事情十分重要,墨林上次就套出了话,知道星冠一族有三个封号斗罗坐镇,
如今,三个来了两个,牌面是真的给足了,墨林也要正式一点对待他们。
没过多长时间,许思维就带着另外一名封号斗罗走进了房间。
这新来的封号斗罗看上去就比许思维要大上不少,白发与黑发相间,看上去也就比独孤博好一点,并且魂力的波动上比许思维强一点,但是不多,应该是星冠一族的第二人,地位只在族长之下。
“见过墨殿主。”
许思维和另一人共同行礼说道。
墨林看着许思维的样子,不免在面具之下笑了笑,过了这么长时间,他依然是有些佝偻的样子,还是受着寒气的影响。
“许大人,这次居然不是孤身一人前来,介绍一下吧。”墨林虽然先前笑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摒住了,用很平淡地语气问着话。
“自然,”许思维往侧面走了一步,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家族的副族长,许思意。”
许思意又行了个小礼,但没说话。
在让这两个客人坐下以后,墨林直直地问道:
“这次前来应该是有要事相商吧?”
墨林这次不打算像上次那样弯弯绕绕地讲话,毕竟上次已经算是把话说开了,大家都是司马昭之心路人(你我)皆知,虽然只是墨林单方面的知道星冠一族想干什么,星冠一族只是以为知道了墨林想要什么。
“墨殿主果然是神机妙算,”许思维因为对墨林的畏惧拍了一个马屁,然后说道:“我们一族经过商讨,决定将我们的计划告诉墨殿主,还请您过目。”
说完话,许思维就拿出了几页纸,交给了墨林。
在许思维进行一系列动作的时候,许思意脸上露出了几丝不解。
许思意本来是不打算来这里的,只是因为许思维执意要求他才一起来到这里。
他没和思恩殿接触过,更没被极致之冰给冻过,自然是不了解许思维对于思恩殿的恐惧,而且许思维也没和他细讲,
这事儿毕竟是丢人的,堂堂封号斗罗,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怕一个势力怕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