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墨林以一种非常奇怪的声音笑了几声:“本以为自己这两个月有些放纵了,吃得太多,怕胃口有些收不住,没想到各位这么好心,都直接送过来了,如果这次吃撑了,我应该可以消停一段时间了。”
刹那间,包围墨林的人顿时感到了一股无比强横的杀气,这股杀气狂暴而纯粹,肆无忌惮地在空气中游走。来到杀戮之都后,墨林第一次将自己的杀气和杀意完全释放。
靠着道教的神咒,墨林所能做到的不是将杀戮之都弥漫的杀气拒之门外或是将体内的杀气清除,而是完全吸收之后可以做到完美的掌握,这杀气想用就用,不想用就不用,不受外界的影响,只遵循自身的意志。
八个月杀戮的累积和前世病亡后对死亡的理解,墨林此刻释放杀气所产生的效果就如同修罗神亲临一般,直接惊动了唐晨。
“这是怎么回事!”唐晨从座位上站起,直接飞向空中,看着那滔天杀气的源头,他甚至感觉到手中的修罗魔剑在不停地震动。
“啊!”唐晨突然吐出一口鲜血,直接坠落回了他的房间。
重重地摔到地上,唐晨又吐出了一大口鲜血,而修罗魔剑则是掉落到了他面前几米的地方。
“修罗魔剑。。。。。。”
唐晨极度惊恐地看着离自己几米远的修罗魔剑,就好像这把剑已经离他有千米之远一般,他拼尽全力站起自己的身子,步履阑珊地走到了剑前,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噗呲!”
唐晨的瞳孔放大到了极致,刚刚就是那么突然,没有任何征兆,修罗魔剑突然飘了起来,对准了他,直接插入了他的腹部。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能清晰地感觉到,这把剑在不断吸走他的杀神领域、他的生命能量和他的亲和度!
唐晨慌了,寄生在他身上的血红九头蝙蝠王也慌了。唐晨慌张是因为他本来都通过了修罗神的前七考,可是如今修罗魔剑却在不停地将他前七考获得的修罗神亲和力不断的收回。血红九头蝙蝠王慌张是因为它的目的是吸收唐晨身体中的所有能量,可是现在它本身的
能量都在被修罗魔剑不断地吸走。这两个僵持了百年的敌人第一次选择了合作,他们控制双手握住修罗魔剑的剑柄,奋力将剑拔出自己的身体。
可是,无论他们用多大的力,不断地改变方向,这把剑都是纹丝不动,哪怕是想要用这把剑把自己身上的口子划得在大一点也做不到,它仿佛静止在了唐晨的腹部。
“不!我好不容易才通过了前七考,为什么!修罗神!你为什么要这样!”
随着血红九头蝙蝠王的虚弱,唐晨终于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可是他却只能对着天空发出不甘的怒吼,但是这份“怒吼”也只有他自己听得见,因为在修罗魔剑的吸收下,唐晨本人的生命能量同样快被吸收完了,他已经发不出什么完整的声音了,就算其他人站在他的身旁也只能听得见他如同野兽般地嘶吼。
在生命的最后,一抹倩影出现在了唐晨的眼中。
出现在他眼前的倩影是唐晨这辈子最爱的人,海神岛的大祭司,波塞西。
“波塞西,波塞西。。。”
唐晨努力地伸出自己的手,想摸到眼前地这个倩影,可是影子终归是影子,他什么也摸不到:
“对不起,我完成不了我的承诺了。。。”
唐晨虚弱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失去生命力的身体甚至不允许他死不瞑目,他只能充满遗憾地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而在世界上的两个地方,当世硕果仅存的两位绝世斗罗都感到了什么。
武魂城,斗罗殿,千道流猛地站了起来,表情写满了悲伤和难以相信。
“大哥,怎么了?”金鳄斗罗从没见过千道流做出这种动作,露出这种表情。
千道流没有理会金鳄斗罗的话,只是缓缓走向斗罗殿外。
几十年来,千道流第一次走出了斗罗殿,他望着一个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的方向,眼中尽显沧桑之感:
“老朋友,你最终还是失败了吗?”
又望了一会儿,千道流叹着气感叹道:
“这就是命吧,但对于她来说,实在是。。。”
千道流转过身子,不想多
说一句话,只任由两滴泪从他的眼角滑落,慢慢地走回了斗罗殿内。
海神岛上一切都是那么平静,大祭司波塞西正在休息,她的心口却突然感到了一阵剧痛,可剧痛没持续多久就消失了。
成为绝世斗罗这么多年,波塞西的身体从来没出过这种状况,她可以肯定这阵痛绝对不是因为她身体有什么问题,这么想着,一个不好的猜测出现在了她的脑海:
“不会的,不会的,当初他是唯一一个靠着自己修炼到九十九级的人,我都还活着,他不可能就这么,就这么。。。”
波塞西不敢再往下自言自语下去,因为之后那个词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可是波塞西心里却非常清楚,没有别得可能了,除了那个男人的离去,又有什么事情能让她感到如此钻心的剧痛呢?
一瞬间,波塞西仿佛苍老了几十岁,如同一个普通的老人趟在自己的床榻上,随时准备着交代自己的后事。
杀戮之都,
墨林捏爆了最后一个敌人的头颅,伸了一个懒腰,环视了一下被鲜血涂成红色的大街和建筑,手,脚,头颅以及各种内脏器官散落了一地,场面之惨烈几乎没有词语可以形容这幅场景。
当然并不是所有包围着墨林的人都死在了这里,不少人刚听完墨林的话、刚感受到墨林的杀气,就尿着裤子逃跑或直接晕倒在原地。
对于这些人,墨林懒得追,也懒得补刀,他还要为未来的比赛做打算,这些人还是等到地狱杀戮场上再杀比较好。
但是墨林没有马上回去,而是朝一个方向望了望,因为他总觉得刚刚他处理垃圾的时候,那个方向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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