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张文司和马海争执时，宁川的手机响了。
顾天羽打来电话，告知他，山海天才训练营的探员已经抵达警署。
“顾叔，我知道了。”
放下手机，宁川不再翻看班级群，径直下楼，到小区门口拦下一辆经济款的出租车后，直奔警察署。
他对山海天才训练营还是很期待的。
东林行政大区排名第一，定然有其过人之处。
说不定跟那些顶尖的私人训练营一样，有不限量的高阶凶兽肉免费供应。
想到这，宁川不禁露出了笑容。
不是他没出息。
实在是两千多万的资产，撑不了多久。
警署。
顾天羽办公室。
宁川见到了山海天才训练营的探员，姓李，三十来岁，中等身材，坐姿端正笔直，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显露出一股干练的气质。
“如果你准备好了，我们就可以开始了。”
李探员望着宁川，把一台纤薄的平板拿在手中，抽出触控笔。
“没问题，你问吧。”
宁川颔首。
李探员道：“请说出你的身份信息，包括姓名、性别、年龄，身份证号，个人籍贯。”
宁川一怔。
其他还好说，性别是什么鬼！
他长相是有些清秀，但也不至于分不清男女吧。
李探员见状，解释道：“宁川，别误会。
山海天才训练营，每一年，从东林行政大区的近千万考生中，只招收一百名学员。
每一个名额，都是重中之重！
我必须要仔细核对，不能出现一点失误。”
“十万分之一的概率！”
宁川心中暗暗惊讶，把身份信息飞快说了一遍。
“全部符合。”
李探员抬起触控笔，道：“你目前的实力境界，细分的小境界也要说。”
宁川想了想，道：“觉醒六段，小境界的话，初阶吧。”
其实，是不是初阶，宁川也不清楚。
改换呼吸法后，觉醒六段之前的淬炼，龙象古经都要重新过一遍。
这两门呼吸法差距巨大。
短期内，他是没法突破到觉醒七段了。
不过，宁川并不着急。
境界突破，本质上是实力提升的外在表现。
只要他的实力在提升，境界无所谓。
甚至，晚点突破更好，说明他的根基打得牢固。
联邦的一位神将曾说过，武道境界的攀升，某种程度上，类似建造大楼，底层牢固，才能撑起更高的楼层。
“只有觉醒六段！”
李探员惊得脱口而出。
他为山海天才训练营工作十多年，第一次见到实力这么低的学员。
别说觉醒六段，就是觉醒七段、八段都没有。
都是觉醒九段巅峰起步。
突然，李探员像是想到了什么，试探问道：“你拥有异能”
“没有。”
宁川摇头。
他知道李探员为什么这么询问。
异能，是人体开启某些基因锁后，获得的一种特殊能力。
比较著名的有控火、凝冰、御雷等等。
这些异能，配合武道，对战力提升巨大，可以轻松越阶战斗。
当然，并非所有的异能都能用于战斗。
异能的觉醒，是充满不确定性的，不可控。
像被他斩杀的赵伟平，其拥有的分身异能，就没什么杀伤力。
只能起到一定的迷惑作用。
这还算是好的。
有些异能，甚至没用到让人发笑。
例如长发异能。
可以让控制头发变长。
唯一的作用，就是多交钱理发。
好在只要秃头，就能失去这个异能。
类似的还有灵舌异能。
舌头变得异常灵活，秒钟能弹动几百下。
能有什么用
吐口水吗！
不过，让联邦一些民众疑惑的是，某些女性俱乐部，却极度青睐灵舌异能，甚至开出百万年薪招聘。
“李探员，并非只有异能，才能让人越阶战斗。”
顾天羽坐在办公桌后，微微一笑。
“顾署长，我没有轻视宁川的意思，只是照例询问。”
李探员解释道：“若是宁川拥有强大的异能，山海天才训练营，会对他进行一定的资源倾斜。”
听到这话，宁川目光闪了闪。
看来，山海天才训练营内部，也是存在激烈的竞争。
不过，这正合他意。
他耗费资源厉害，真要是均分，反倒不利于他成长。
“李探员，你继续吧。”顾天羽道。
李探员点点头，看向宁川：“你修炼有哪些武学”
宁川略一沉吟，问道：“境界也要说吗”
“不用。”
李探员自信一笑，语气中多了几分骄傲，道：“不管你是什么境界，山海天才训练营的教官，都有能力指导！
这是蝉联多年东林行政大区第一名的信心。”
顾天羽略有深意看了李探员一眼。
他可是清楚宁川的真正水平。
疾风步，完美境界。
还有一门b级的快刀法，水平也是极高，不是专家境界极限，就是完美境界。
山海天才训练营的教官，武学水平大都是专家境界。
完美境界的极少。
到时候，谁指导谁还一定呢。
顾天羽突然有些期待那一幕的发生，可惜没法亲眼看见。
“我修炼的武学有疾风步……”
宁川飞快说了一遍。
李探员抬起触控笔，十多秒后，没等到下文，道：“你的呼吸法呢”
能为山海天才训练营工作，他的水平自然很高，一眼就认出宁川所说武学的各个类型。
“必须要说吗”
宁川没忘郭父的告诫。
但用莽牛劲搪塞也不行，他只要一显露身体素质，就会露馅。
除非在山海天才训练营一直不动手。
那显然不现实。
李探员看向宁川，道：“最好说出来！
你的信息越完备，山海天才训练营给你匹配的教官越合适。
如果你是担心别人觊觎你的呼吸法，那大可不必。
能进山海天才训练营的学员，修炼s级呼吸法的不在少数。”
“不是s级呼吸法。”
宁川想了想，咧嘴一笑，道：“是一个白胡子老爷爷传给我的不知名呼吸法。
据他所说，这门呼吸法，非常奇特。
可以通过融合其他的s级呼吸法进化！
每融合一门s级呼吸法，就强大一分！
如果能融合排行榜上的二十三门，就能进化成天上地下四海八荒最强呼吸法！”
“哈哈哈！”
听到这番话，顾天羽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突然有些明白，路战昨天为什么抱怨宁川这小子就是多长了张嘴。
神他妈可以进化！
李探员脸皮抽搐一下，干练的气质都差点散去，闷声道：“我就给你记成未知呼吸法。”
话落，李探员赶忙换下一个问题
他生怕宁川别又整出来一门史前呼吸法。
十几分钟后。
询问结束。
李探员收起平板，取出一张蓝灰色交织的卡片，递给宁川，沉声道：“这是你的学员证，千万别弄丢了。
还有，月号那天，你必须赶到山海天才训练营。
一旦迟到就视为放弃！
具体位置信息，稍后会发到你的手机上。”
“多谢提醒。”
宁川捏着学员证，沉吟片刻，道：“李探员，能说说山海天才训练营的情况吗，网上相关的信息很少。”
其实，他是想问山海天才训练营里有没有不限量的免费凶兽肉。
但这种事，太过羞耻。
实在开不了口。
“等你到了训练营，会有教官亲自向你介绍的！”
李探员看着宁川，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这么皮的孩子，一定能学到山海天才训练营的很多规矩吧。
想想就让人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