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媛首村事件结束
“另一个猜测?”
几多斧高好奇地停下脚步:“难道刚才的推理是错的吗?”
把笔记本往前翻,悠二看着前天几多斧高说的话,抬起头看着这个稚嫩的少年。
“前面的都大差不差,转折点在十三夜参礼的那天晚上。”
和刚才的猜测不同,这次的略微有些阴暗。
从小服侍一个叫一守长寿郎的男人,名为几多斧高的男孩慢慢地感觉到自己对少爷有不一样的情感。六岁的他很清楚,自己并不喜欢男生,但他总会不自觉地关心长寿郎。
从小在村子长大的他,也明白了那个诅咒的传说,于是在十三夜参礼的那天晚上,他躲在祭祀堂的外面,看着提着灯笼走出来的一守长寿郎。
因为天黑,再加上灯笼照得脸发白,几多斧高并没有察觉到这个人并不是一直以来自己服侍的“长寿郎”。
他悄悄跟在长寿郎的身后上了山,在男生踩上玉利砂的同时,几多斧高也潜入树林,躲在了一棵大树后面。但下一刻,一件事情彻底让他震惊。
“最后的一句是什么意思?”
妃女子,长寿郎,过去总是不让他帮着洗澡的长寿郎,过去总是对他露出鄙夷之色的妃女子。
“哥哥你就没想过,如果一守家没有继承人,妃女子做出这些事的伪装有什么意义呢。”
躲在树后面,用麻醉手表悄悄瞄准几多斧高的柯南合上表盖,从土坡上滑了下来。
“好厉害的猜想,如果写出来,你一定可以超越那些二流的小说家的。”
如果他坚持自己从没听见长寿郎走进神堂,而是听到了他落水的声音,那么和后面上山的妃女子所听到的就会对不上。
“不过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没有证据也没有意义。”悠二口风一转,叹了一口气,复杂地看着几多斧高。
当着兄弟二人的面,他掏出本子和笔,远远地朝河流一丢,转身离开。
沿着河流,他们看着被沉入水底的本子和笔,渐渐发思。
“我不这么想,或许淡首大人真的存在也说不定。”
“几多斧高杀掉长寿郎后,杀人之后造成的心跳加速让他不能平复,他准备下山,可是这个时候却看见了一个没有头的女人从北山道上来,其他山道又各有二守家和三守家的人把持,所以他只好快步穿过玉利砂,躲回到了刚才的树后面。”
“一守…斧高吗?”
“这个猜测,很有意思啊,不过应该就是假的。”
尽管只有六岁,可几多斧高马上就想到了这背后的真相,他顿时怒不可遏,用发恨的目光透过灌木丛,落在那个洗身子的长寿郎身上。
“你是说,在一守长寿郎以外,一守家还有一个备用的继承人。”
“几多…我就这么称呼伱吧。和她好好地生活下去,以后不要再举办这种无趣的参礼了。”
可当她进入神堂的时候,里面却没有别人,所以只是猜测凶手用不明的方法逃了出去。情急之下,为了保住一守家族长的身份,看见躲在树后几多斧高似乎吓晕的她想到了一个办法,回到了半山腰,重新提着灯笼上来。
这次的几多斧高终于变了脸色,他认真地看着工藤悠二,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扯下,随手丢在地上。
或许在某种意义上,淡首诅咒真的生效了也说不定。
就是他,害的她被当做祭祀物,十多年不能吐露自己的真心,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女孩。
悠二没有去接他的话,而是顺着自己刚才的思路往下说。
巧合的就是,几多斧高尽管不知道妃女子的计划,但清楚这对自己有益,也乐于配合她洗掉自己的罪恶。
“大概…就是这样。”
几多斧高不停地鼓掌,傻傻地乐着,仿佛真的为面前的少年高兴。
“你们还是走吧,这个村子并不欢迎外人,不要让淡首大人关注到你。”
复盘了一下几多斧高的童年,柯南缓缓吐露出自己的看法。
几多斧高摸了一下脖子上的围巾:“如果我是这种人,你也不会把围巾送给我吧。”
“我查到的资料,这个村子过去死于非命的男人,大多都是被砍下了头,就连这次的一守长寿郎,他的脑袋在死后也没有保住。尽管大多数都是人为,可到底他们的脑袋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被砍了下来。”
所以在妃女子看来,那天晚上的山顶还有一个不明身份的人,他杀害了一守长寿郎,又冲进神堂。
可是,他既然刚才脸色变化那么剧烈,也就是说清楚自己的身世,什么时候的呢。
悠二再次拿出本子,翻到最后一面。
“那个六岁的男孩,趁着在井口前洗澡的一守长寿郎没有反应过来,快速冲到男生的身后,一把搂住长寿郎的腿,将其推进了井里。”
回到警局,已经收拾好东西的伊达航拍了拍车顶,将钥匙递给了一个年轻的警察。
“估计在十三夜参礼的那天晚上,当一守长寿郎的尸体被一守家抬回来,他就被告知自己的身世了吧。”
悠二把笔记本合上,塞回到口袋里:“明明一守长寿郎在还没进神堂的时候就死在井里了,可你仍然一口咬定,他踩着玉利砂发出声音,是因为当时盖着帕子上山的妃女子确实听见了咔咔声。”
“不过将人为因素归结到鬼神上,这个村子也太迷信了。”柯南对比嗤之以鼻,有一种科学信徒的风范。
后面的,大概和之前差不多了。
在地上灯笼的光照下,面色发亮,那个和他一样,有着明显男性特征的,是往日的妃女子,而不是他有好感的长寿郎。
看着进入警局的警察,悠二注意到已经坐在车上的小兰,摇了摇头。
悠二捡起那条围巾,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点燃,静静地看着它烧起来。
悠二看着几多斧高,他眯起眼睛,看向鱼跃的河流。大山里溪流的声音很清响,鸟鸣声本该让人欣悦,可此时却衬托得越发冷寂。
想起几多斧高在一守家的待遇,那一身破薄和服,还有村子里对男孩的惯例习俗,小学生也叹了一口气。
“安室先生,为什么把钥匙给这个年轻警察,老警察呢?”
在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迷茫地看着警局的大门。
“说起来,好像真的有个老警察来着,但是这个村子不是只有一个驻村警察吗?”
那个老警察长什么样子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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