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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惊吓中缓过神来的小家伙们,恨不得满部落串门去。
只想要大家见识见识他们几个,新鲜出炉的神女弟弟。
不止弟弟们骄傲,尤阿爹到现在还如坠云端,飘飘然。
飘得他,都感觉不到大腿上伤口的疼痛。
大闺女冲进野牛群的那会儿,他倒在地上看得真真的啊。
就那么赤手空拳的冲了上去,一声暴喝。
谁敢想?
让他们束手无策的发了狂的野牛,就那么一个个的晕倒下来了!
晕倒后的野牛,身没有任何的伤痕,任由他们宰割,都没再醒过来的那种。
除了用神迹来解释,谁能说明白他家大闺女是如何办到的?
哎哟喂,神女也好,仙女也罢,那可都是他亲生的。
他的种啊!
“巨坑里”哪个男人,有他这样的福气?
让尤里长得意的大闺女这会儿,正被一群伤患的家属们包围着。争着、抢着要把自家的好东西,塞到神女手里。
“神女,神女,这是我家老头子下的陷阱里抓到的野鸡,送给你吃!还真是多亏你了,你让咱部落里的男人们,逃过了这一劫啊!”
“神女!听说你喜欢吃老蜜,我把家里这一坛子百花蜜都送你!求求你了,你给我家儿子多赐点福吧,求你让他的伤口快点好起来!我就只剩这么一个儿子了呀”
“神女啊,这是我为你做的襦裙!你悄悄告诉婶子,天神他老人家是不是一直在天上看着我们的?天神还有什么指示啊?”
“”
神女尤大娘子,狼狈的从一干妇人的包围圈中,脱身出来。
满头大汗,被臊得头顶都冒烟了。
啧啧,神女这活儿,还真不好干哟。
巫祝,她的亲二舅爷爷害惨她了!
虽然但是,福还得接着赐!
毕竟受伤较轻的十几个人,药都没得用。
强忍到现在,要不是她自己出门前吃了一颗,防止晕血的糖药丸,早就出尽洋相了。
被野牛牛角扎到的男人们,可到处都是血窟窿啊,血窟窿!
受伤最严重的一个,肚皮里的肠子都给勾出来了。
就冼郎中那个简单粗暴的治疗法,不管多大的伤口,就只抓了草木灰撒在伤口上!
再止不住血的,还拿了烧红的木炭往血窟窿上怼。
“滋滋”作响,烧过的地方都能闻到一股焦糊味儿。
别人的伤势她不好生抢了冼郎中的活计,尤阿爹和尤大弟的伤口清创,她就要求亲自来!
就那些用了草木灰和烧过的伤患,要是她再不管,能活下五分之一下来,都是福大命大了!
重组人表皮生长因子、激活伤口内部细胞活力、超强版消炎作用无味的酵素丸,一人配了一颗,还加了些许的止痛剂,投到了给伤患们赐福用的水里。
巫祝和族老们的郑重其事,让所有的伤患一口不剩的喝下了神女赐福过的福水。
伤患们不敢不听,从头到尾,喝得无比的虔诚。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喝过神女赐福水,才过了不到半刻钟,都感觉伤口都不那么痛了。
不痛后,又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只想睡觉。
神女尤大娘子给伤患们的家属交代:“让他好好睡一觉,隔上半个时辰看一看有没有发热,要是发热得厉害就赶紧来唤我。”
没法子,退烧药,她上回买的数量真不多,只能用在刀刃上。
反正,能做的她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得靠他们身体的自愈能力。
赐福完最后一个伤患,族老们还不放过她。
非得让她坐在火堆前,接受巫祝的最后审判。
“大吉,大吉!”
“这个龟壳也是大吉!”
“从来没有过的纹路,通天大道啊!”
好家伙,好家伙!
巫祝把他多年的存货(龟壳)都烧了一遍,激动的得出了,神女可通天的一个结论。
族老们兴奋不已,都匍匐在地,把各家的祖宗和天神都感谢了一遍。
唯有尤大娘子木着脸,有苦说不出。
要说对这个身份有多高兴,还真谈不上,毕竟一个连货币都没有的原始部落,当神女能有啥好处?
说后悔吧,也没有多后悔,反正总有一种以后会很麻烦的不祥预感。
能不能推脱掉?
不可能!根本就不可能!
冲着她“通天”的本领,这活儿她是不想干,也必须得干了
下午,四十九头被砍了头的野牛,都被拖到了部落最大的一块空地上。
老规矩,还是得让冼郎中从皮到肉先检查一遍。
岩羊跳崖就在几天前,野牛又是什么原因发的疯,大家都很想搞个清楚明白。
查得不能再仔细了,却,一无所获。
新鲜宰杀的野牛肉,都说没毒了,还能拦得住人食用?
想拦,是拦不住的!
牛头,最先被利用起来的。
“巨坑里”不食牛头,它是用来祭天、祭地、祭鬼神最好的祭品。
四十九颗硕大的牛头叠到一块儿,放在高高的祭祀台上,别提有多拉风,多壮观了!
野牛的身体还有余温,还要趁热剥皮。
他们打算留二十头野牛肉出来,大集会从后日开始,为期三天。
秋日里的大集会,糜子里的糜子刚收获,野泽里的鱼虾也正肥美。
二十头野牛肉,都能换到村够用一年的糜子和赤盐了。
雨后又是大晴天,新鲜的牛肉可不耐放,必须得赶快熏干牛肉里的水分,然后再送去大集会交易。
除了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伤患,一岁以下的奶娃娃,整个部落的男女老少齐上阵。
剥牛皮也讲究一个干净利落,只有手艺好的人,才被允许来处理牛皮。
牛皮是个好东西,可用鞣制出来的牛皮做皮袋子、皮靴子、皮毯子、皮被褥等等。
年轻力壮的男人们,就负责把剥完皮的牛腹切开来,然后掏空整个牛肚,流水线一般的分工作业,看得人直感叹。
寒铁刀那是真的削铁如泥呐,割肉、剁骨头就跟切豆腐一样。
牛肉实在太多了,五脏六腑根本没人愿意吃。
除了要拿去换粮食、换赤盐的小部分肉,每家都分了几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