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穿着黄色裙子的姑娘刚一开口就顿住了，她神色扭曲了一瞬，再开口，让周围的人都惊呆了！
“不是的，我过敏确实是抹水粉导致的，可那是胭脂阁卖的。
我去胭脂阁理论，可那的掌柜许诺我白银五百两，让我来这污蔑香脂馆的胭脂水粉有问题。”
黄裙姑娘说着说着，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我一时财迷心窍，被银子和那掌柜蛊惑了，对不起，我错了。”
另外两位姑娘也都哭着说了真话，和这位黄裙姑娘一样，都是胭脂阁花银子雇来的。
她们两一是对花粉过敏，一是花生过敏，都是故意接触过敏原后，才过来的。
顾兮满意地点点头。
没想到这脑清丸真的有这等奇效，能用来审问，让人吐出真言。
不过，若是毒计是自己想的，不是被人蛊惑收买，应该没这效果。
如宝郡主惊叹地看着顾兮，“你刚真的给她们喂了什么，她们怎么这么乖就全招了？！”
三姑娘畏惧又哀求地看着顾兮，怕是毒药。
“不是毒药，是醒脑清心的，能破除你们心中的魔障，让你们说出真话。”
顾兮懒洋洋地说。
三位姑娘羞愧地低下头，双手再次捂面。
“居然有这么神奇的药丸。”如宝郡主再次赞叹。
其余人也都啧啧称奇，感叹顾兮手段了得。
顾兮也没为难三位姑娘，让她们写了一份认错书，就让她们都走了。
“你就这么放过她们了？”如宝郡主问，“怎么也要让她们赔点银子啊。”
“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她们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又不是首恶。”顾兮也不在意那点银子。
如宝郡主不由欣赏顾兮的品格，觉得她这个人真能处。
“东家，那胭脂阁那边怎么处置？”李余霜问。
“拿着这几份认错书，去报官。”顾兮说，“若官府不给个公正的处置，就再议。”
“若是京兆尹偏袒胭脂阁，本郡主饶不了他！”如宝郡主随即让自己身边丫鬟一起去报官。
这是直白地给顾兮撑腰。
顾兮真心实意地感谢如宝郡主。
等事情处理完了，顾兮又看向门外的人群，大方地道。
“虽然事情解决了，但大家因刚才的事情耽搁了时间，我很过意不去，这样吧，你们一会儿一人选一件物品，我免费送给大家，也感激你们一直支持香脂馆的生意。”
看热闹的姑娘们顿时发出声声欢呼，赞叹顾兮心胸宽广，善良大度。
“你这收买人心的手段，耍的是如火纯情啊。”如宝郡主冲她竖起大拇指。
跟着如宝郡主来的闺秀们，也都看向顾兮，美目闪闪，觉得今日的顾兮比之前还要光彩照人。
她明明不是侯府嫡女了啊！
可在她身上，看不到丝毫的自卑自怜，反而比之前还要游刃有余，从容自信。
顾兮笑笑，不是她有手段，是银子好使。
顾兮又问李余霜，用新的配方做的胭脂水粉可弄好了。
“每一样都做好了几份，我试着用了用，香味弥久，质地不厚重，但遮瑕效果很好，那几个胭脂的颜色更是出彩，各个独特又不失魅惑。”
李余霜赞不绝口，满脸笑意。
因为比她之前预估的还要好，她已经能看到这些胭脂水粉售卖后，全京城的女子都为之疯狂的景象了。
顾兮让李余霜拿过来新的胭脂水粉，递给如宝郡主，笑着问她要不要试试新品。
“当然要啊，你给的东西必然是极好的，刚才听掌柜的说，我就心动了。”
如宝郡主现在特别信任顾兮。
“夏枝，你来给郡主梳妆。”顾兮说着又对如宝郡主道，“我这丫鬟手艺不错，你感受一下。”
如宝郡主没意见。
其他闺秀也跃跃欲试。
顾兮笑着也给她们安排，现成的试验品，不用白不用。
她们用的好了，这些新品的知名度也就提高了，定的价格高一点也没问题。
一时间，二楼的贵宾室，成了各位闺秀们的梳妆室。
片刻后，不时有惊叹声传出来。
“哇，这胭脂颜色真美，你用了好漂亮！”
“你真的抹了水粉了，我没瞧出来啊，只觉得你肤色又白又亮，人又精神又漂亮！”
“你这胭脂颜色也很特别，很适合你，很好看！”
闺秀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发出赞叹声。
反正对这些胭脂水粉，就一个感觉，爱了爱了。
如宝郡主更是满意，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觉得美了一倍不止。
“兮儿，我本意来是想要给你撑场子，让你赚银子的，可我怎么觉得反而现在是我占了你的便宜啊。”
如宝郡主忽然觉得又欠了顾兮一次。
再看看她的小姐妹们，来之前一个个不情不愿，是她沉着脸，几乎命令她们来的。
可现在，一个个笑逐颜开，撵她们走都不走，就算走，那也要顺走一盒胭脂水粉。
如宝郡主觉得顾兮又给自己涨了脸面！
“你们当然是在帮我赚银子了。你们这么出去，就是我的招牌，谁见了都要嫉妒你们的美貌，自然更想买我的胭脂水粉了。”
顾兮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
她在一旁都看困了，也不知她们怎么如此沉迷打扮。
众闺秀们被顾兮说笑了。
她们现在也觉得顾兮可以结交，纷纷笑着说会好好帮她宣传，让她多多赚银子。
“你们如此仗义，我也不能不表示。以后我们香脂馆出了新品，定然先送去让你们用。”
顾兮笑着说道。
众闺秀闻言，更高兴了，对顾兮的好感又提升了一大截，已经将她视作朋友。
于是，大家也不藏着掖着了，说起一些圈子里，高门大户间的隐秘八卦。
顾兮也跟着吃了好几个瓜。
比如卫国公年过六十，老来得子，可是空欢喜一场，儿子不是他的。
又比如苏家的老太君说是吃斋念佛，可经常偷偷吃肉，还得了积食症，拉不出来。
……
反正五花八门，什么瓜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