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山脉中的山洞中,卫皇城来的一众强者牢牢的把洞口堵住,卫庆当首,却是没有一个人敢动手。
逆白已经不见踪影,小女孩道侣还在,但小女孩身边站着的可是两名相境的高手!这两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面对先前翻脸的敌人,卫庆还是拉下脸问:“两位前辈是?你们认识?”
“草神屋护法。”古铭古竹二人丢下五个字便懒得再去多看卫庆一眼。
“嘶嘶嘶………”一众强者倒吸一口冷气,卫庆更是在心里将卫宁桂那个逆子骂了无数遍,现在自己到是陷入跋胡疐尾、进退惟咎的境地。
“想必是产生了什么误会,既然前辈在这里,那我等就先告退了。”
“等下!”古铭开口,卫庆心里咯噔响,糟了!
古铭继续开口道:“各位既然来了,何不多坐一会,是去是留,还是等公子回来再做决定吧。”
卫庆心里苦逼起来,当真是成了鱼肉,任人宰割了。
“我们这么多人,这山洞里太挤了,坐不下的。不如让他们先回去,我在这等着就好了。”卫庆面露乞色小声嘀咕道。
“没地方坐,就站着等好了!”古竹面朝云抚月,头也不回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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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来了。”古铭示意古竹看好抚月小姐来到洞口。
“这么热闹?鳖老子带了不少人啊!”逆白在古铭的跟随下走进山洞,看见云抚月无事后,放下心来道:“卫城主带了这么多人来送我,还真是客气啊,啊?”
“逆白小哥,这肯定是误会!之前您说您只是个散修,您要是早表明身份,也不会闹成这样啊。”卫庆面带难色道。
“这么说,散修在你卫皇城、在你穹苍国就应该受人欺侮了?”逆白听出了卫庆的话中之意,暗暗不快道。
卫庆还想说什么,却是被古铭打断。
古铭微微拜身道:“公子,既然你回来了,那这些人是不是应该?”
古铭背对卫庆对逆白谦慎言语,但话语间的点点杀意,不自觉的让卫庆感到寒意。仿佛只要逆白点头,他们的生死就在这两位草神屋护法一念之间。
“不必。既然是我逆白惹的事,自当是我自己来解决,还是不劳烦两位前辈动手,多谢两位前辈替我照看抚月,让我有时间去办件很重要的事。辛苦二位前辈了。”逆白回头深深看了卫庆一眼,又笑着颔首对古铭和古竹致意。
卫庆:狂妄!就凭你?
“那我二人?”不让他们动手将这些卫皇城强者废掉,他们两人哪里敢离开?
“送我们进荒野山脉深处就行。”
古铭闪过惊讶之色道:“这……公子,荒野山脉深处,没有相境,进去怕是凶险万分……”
“草神屋的弟子,不能进?”逆白拂了拂衣袖又道:“前辈不必多说,我心意已决。小师姐我们走!”
古铭古竹并未跟上,卫皇城的强者还是整齐的让开了一条道路,放逆白和云抚月离开。
见两人离开后的卫庆上前心翼道:“前辈你看逆白和小姐都走了,我等是不是也?”
古铭和古竹并未答话。
山前明月,照进洞中和地上快燃尽的柴火相互辉映,但洞里视线并不算很好。但古铭转过身来散发的白色瞳光,却是让卫庆看的清清楚楚。
顿时洞里寂静下来,都等着眼前两人开口,山缝里浅浅的流水声也能听的一清二楚,流水潺潺,卫皇城的一群人可以说是如坐针毡。
莫说一个入相境下九级别的高手今天可以把他们全部留在这里,更何况是两个!谁能保证他们两还只是下九境。
硬拼,鱼死——网不会破。
古铭寒芒里的杀意渐渐消失:“罢了罢了,公子说要自己取你们首级,我便给他留着。一个时辰之后你们自行离开吧。”
古铭说完便坐在一块稍微平整的位置坐下养息,古竹也蔽目调神。
半个时辰后,古铭和古竹看着荒野山脉的方向,以他入相的实力都已经察觉不到逆白的气息踪影,卫庆一个刚入圣玄上九,想要追踪公子,怕更是万难。
“走吧。”古铭淡淡开口道。
卫庆等人如获重释,不再问为什么只过去半个时辰就放他们离开,马上带着人仓惶逃离。
“师兄,还不到一个时辰,为何?”古竹有一丝不解问道。
“城主来了!”古铭淡淡继续说道:“我们撤吧,城主在,不会有事的。”
卫庆等人往回(荒野山脉相反的方向)跑了足足有十几里路,没有看到两人追上来,才停下来喘息。
“皇城主,逆白,我们还追吗?”西隆城主大气都喘不匀的说道。
“还追个屁!”
卫庆看着背后的荒野山脉,有点心悸,正如刚刚那位相境护法所言,没有相境,荒野深处九死一生。他一个圣玄七境便已经站在穹苍国山巅,还不想进去冒这个险。
再说逆白这是草神屋那边肯定已经得到消息了,事情不再像之前那样简单好处理了。
刚准备下令回城,远处一个身影赶来,落在卫庆身前,那人躬身道:“皇城主。”
“你不在皇城之内好好呆着,跑这里来干嘛?”卫庆不悦中隐隐感觉到一种不好的预感。
“禀皇城主,有一刺客进了皇城,少城主被废,城主府被毁。还有……”
“谁干的?”极致的愤怒之下,卫庆话语如冰。短暂思索后又道:“还有什么?”
“还有——元国四方城城主已临皇城,说……说要拜见拜见皇城主。”
“四方城主?西隆你知道此人?”卫庆怒火中烧,没有想起来有这号人物。
“四方城城主,草神屋唯一长老。入草神屋后便改了名字,现在叫草生字四方,外界都叫草四方。”西隆城主面色难看的如猪肝色又说道:“法相境!”
“法相境。”卫庆重复了西隆的话,西隆的介绍让卫庆想起来了这个人,但法相还是让他有些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