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公孙衍离开,周帮主转身对郑大明说道:
“郑兄,能看出此人的来历吗?”
郑大明摇头不语,沉吟了一下说道:
“此人从未见过,但你手下说的‘仁和药铺’的掌柜我却知道,此人名叫钟仁,原本是公孙家族的一个仆人,三年前随公孙典的遗孀回祖地去了,半年前突然又跟着她们返回水镇,还当上了药铺的掌柜,实在让人费解。”
“噢?这家药铺是公孙家族的?这帮家伙真是胆大包天!瞎了狗眼!”周帮主怒道。
郑大明摆了摆手说道:
“应该不是,公孙家族的‘济仁堂’还在,而且还派来了新的掌柜,叫公孙志,至于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那我就不清楚了。”
“唉!不管怎样,我们都是惹不起的,何况背后还可能有公孙家族做靠山。”周帮主叹气道。
“嗯,这公孙家族最近又有一人被选入太医院,而且还在咱们这里当过掌柜,家族势力正是上升之时,我们可要避其锋芒呀!你还是关照一下你的人,不要再去惹事了!”
两人随后又继续他们原先的话题。
公孙衍这边离开武馆后,直接就离开了水镇,他在附近绕了很大一圈,然后摘掉面具,换上一身长衫返回家中。
到了下午,公孙衍身着湖蓝色长衫,来到了“仁和药铺”。他现在所有事情都办好了,静待崔财上门了,不过,他不会亲自出面的,只是坐镇店里给钟叔壮胆。
左右无事,公孙衍与钟叔拉起了家常。当然,主要是关于生意上的一些建议,他虽然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一路走来也算是见闻不少,而且还有几次在大城市出售药材的经历,他建议忙完这段时间等情况稳定下来,钟叔可以出去转转,拉些客户。
他们一直聊到日头下山,也没见有人来询问那两种药材,看看时间不早了,公孙衍估计崔财是不会来了,就打道回府了。
第二天辰时未到,公孙衍就来到了店铺中,直接来到后院的客堂中,伙计给他奉上茶水、干果就去前面店铺忙活去了,钟叔则陪他继续聊天。
辰时刚到,伙计李宝就跑进来说外面有人要找掌柜的,钟叔与公孙衍对视了一眼,两人心领神会的相视一笑,钟叔随即与李宝来到了前面的店铺内。
一进店内,钟叔就看到一个塌鼻圆脸、眼睛细小的中年男子坐在客桌旁喝茶,钟叔心知这位就是崔财了。
崔财一见钟仁进来,立刻堆满笑容的起身,拱手抱拳说道:
“这位就是钟掌柜吧!久仰久仰!听闻您新店开张,本想前来恭贺,但一直没得闲,加上又没人引见,拖到今日才来拜访,钟掌柜不会怪我失礼吧!”
….
“您是…”钟仁装作不知的样子。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通运药铺’的老板崔财,这是我的名帖。”崔财一边说着,一边递上名帖。
“哦,原来是崔老板呀,失敬失敬!不好意思呀,我…没有名帖。”钟仁有些不好意思。
“呵呵,无妨,无妨,我这也是为了应酬嘛,没有办法。”心里却暗讽钟仁纯属土鳖一个。
两人没寒暄几句,谈话就开始进入正题。崔财问道:
“钟掌柜,我听说您最近囤了一批货,是有人订购的吗?”
“咦?崔老板消息好灵通呀!我这里是囤了点儿货,是给一个客户准备的。”钟仁答道。
“噢?那客户急着收货吗?”崔财连忙问道。
“……”
见钟仁沉吟不语,他又急忙解释道:
“钟掌柜千万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实在是我现在急需这批货,钟老板的客户若是不急,我想让钟掌柜给我调剂一下救急,十日后保证给您补上货,至于价格嘛都好商量,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