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闵姐是什么关系?”公孙衍突然冒出一句。
“闵姐?哪个闵姐?”
闻言,闵掌事一愕,疑惑地问道。
随即,她似乎想起什么,立刻拿起公孙衍刚才丢在柜台上的那张至尊卡,用意念探察,她突然惊叫道:
“是您!”
见状,公孙衍知道眼前之人定与那闵若水是有关系了,他随即微微颔首。
闵掌事则是神情一敛,对着公孙衍盈盈一拜道:
“‘鸿蒙商会’夏阳城商楼掌事闵若雪见过公子,刚才奴家实不知是公子大驾光临,还请公子海涵。”
“无妨,现在我可以买了吗?”公孙衍说道。
“当然,您有至尊卡,在本商会所有分号,包括仙都总部,享有优先权和七折优惠。”
闵若雪解释道,同时也是说给西门公子听。
原来,闵若雪在数月前就收到姐姐发来的家信,说是有位叫公孙衍的青年,此人日后很可能来神洲大陆,叮嘱闵家人若是遇见他,万万不可怠慢!
心中言明公孙衍是玄洲大陆伊家的女婿,有数位真仙做后盾,商会得罪不起。
闵家在修仙界是著名的鉴宝世家,对修仙界的各种珍稀天材地宝有着天生“嗅觉”,对各种宝器、丹药、符箓、阵牌等也如数家珍,几乎无所不知。
故此,许多大型商会举行的拍卖会,都会聘请闵家的人前去主持,尤其是闵家的女子,不但知识渊博,定价准确,而且容貌惊艳、气质出尘,主拍时的语言极具煽动性,每每会给拍卖会带来高额的利润。
如此一来,闵家女子成为各大商会争相招揽的拍卖师,为此许多商会之间还曾经大打出手。
最后,由于“鸿蒙商会”势力强大,并承诺给闵家一定的股份,闵家才最终入驻“鸿蒙商会”,有拍卖会举办时担任主拍,平时则司职各分号商楼掌事。
见此情景,西门公子脸上立刻露出不悦之色,但他也不敢随便在这里撒野。
“鸿蒙商会”背景深厚,他们夏阳城还是惹不起的,再者说,出现这种尴尬的局面也是因他而起,本来人家已经退让一步了,可自己偏偏得寸进尺,反而弄得下不来台。
西门公子最后狠狠瞪了公孙衍一眼,与任公子悻悻离去。
闵若雪一直送他们到楼梯口,还连声告罪。
“公子,您来……这里多久了?夫人也来了吗?”
蓝彩云包扎“千幻”期间,闵若雪走过来搭话道。
“噢,来了有一段时间了,您是若水姐的妹妹吗?”公孙衍有些好奇地问道。
“是呀!公子与我姐姐这么熟呀,我看公子年纪应该比我小,以后也叫我姐姐吧。”闵若雪半真半假地说道。
“嘿嘿,闵小姐,‘鸿蒙商会’是你们闵家开的吗?怎么这么巧,又遇到了你们闵家人主事。”公孙衍问道。
“呵呵,可不敢这么说,我们闵家只是有些股份而已,主要负责拍卖会,平时挂个虚名掌事而已。”闵若雪解释道。
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关系倒是拉近了不少,但两人毕竟是初次见面,公孙衍虽然记着闵若水的情,但她这妹妹的心性不是很了解,他也不便多透露什么。
银货两讫后,公孙衍离开了商会。
临别前,闵若雪一再邀请公孙衍没事过来坐坐,公孙衍言道他得闲时会经常过来转转的。
闻言,闵若雪暗忖公孙衍的落脚点一定距这里不会很远,否则也不会答应以后再来的。
走出商会没有多远,公孙衍就发现有人缀在他后面,不过,他也没有在意,知道定是那西门公子所为。
夜里,公孙衍正在修炼,突然探听到客栈楼下有人前来查房,心中暗笑,他暗忖定是白天被人跟踪的缘故,知道了自己住宿的客栈,前来找麻烦了。
很快,城中执法队就开始敲门,公孙衍打开房门,外面站着几位身着戎装的执法队员,均是化神境修为,这在普通城市中是很少见的,就连黄城那里也大多是炼气境巅峰。
公孙衍不动声色地问道:
“有何公干?”
“噢,我们接到举报,说这里有仙武宫的余孽出现,你能出示身份证明吗?”一位头目问道。
闻言,公孙衍暗忖,这若是在以前,他还真不好证明自己,现在他是炼丹极品大师,有了“丹盟”的徽章,自是不用担心什么。
公孙衍没有多说什么,随手掏出那枚徽章展示给那头目看,随即又收了起来。
那几人见到徽章吃了一惊,这可是极品炼丹师的白金徽章,不过那头目还是有些不死心,他继续问道:
“阁下是炼丹大师?您为什么不把徽章别在胸前?”
“这关你事吗!管好你们自己的事!”公孙衍厉声呵斥道。
“是、是、是,在下冒昧了,打扰大师清修了,实在抱歉!我们这就离开。”
说完,那几人连忙走下楼去,连应该装模作样去检查其它房客都忘记了。
这几人走出客栈不远,街道边闪出两道人影,正是西门公子和任公子两人,西门公子见他们并没有带公孙衍出来,很是失望,他有些不满地问道:
“怎么?你们为什么不拘捕他?”西门公子有些疑惑道。
“少爷,那人不能抓!”
“为什么?他是什么人?”西门公子问道。
“那人是极品炼丹师,有‘丹盟’颁发的白金徽章!城主有令,我们不能得罪‘丹盟’的人!”头目解释道。
“啊!”西门公子瞠目结舌。
头目随后带队迅速离开了。
西门公子心中暗悔,早知此人是炼丹极品大师,自己还与他较什么劲儿呀,直接让给他不就完了吗,这下倒好,自己无意间与极品大丹师结下了梁子,父亲若是知道,一定会痛责自己。
见他一副垂头丧气的神态,一旁的任公子劝说道:
“西门兄不必如此,我们只是与他竞买而已,又没有对他恶语相向,那人既然是炼丹大师,总不会为这点儿小事与我们计较的。”
闻言,西么公子脸色稍缓,叹了声气后,随即与任姓青年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