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衍他们刚走出餐厅,看到侧面走廊走来一群男男女女,正在经过餐厅门口,他们显然是从包厢里出来的食客,为首的花衣男子看上去比较面熟。
与此同时,那人也看到了公孙衍,神色一愣,随即用当地语言大叫道:
“好小子,二年多了,总算让我逮到你了,这回还看你往哪里跑!”
话音刚落,花衣男子身边的几个男青年,呼啦一下把公孙衍他们围住。
公孙衍也认出了花衣男子,正是当初在轮船上,被他一巴掌扇进泳池里的那男子,后来自己还赢光了他的金元宝、金条。
此刻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那男子随后又看到了伊蕊和香竹,顿时眼中放光,大声说道:
“把他们都给我带走,这俩女的直接带到我宫里,男的先投进大牢,待老子办完这俩女……”
“啪!”的一声响起,随后又是一脚,花衣男子直接被踹飞了出去,出脚之人正是香竹,她已经能听懂当地语言,随后她三下五除二地将另外几个男青年打倒在地。
看到那几个人狼狈的样子,香竹掸了掸手,随即说道:
“几个垃圾,还敢在本姑娘面前猖狂,若不是看在你们是凡人的份上,直接废了你们!”
她是用黄区语言说的,此时以她练气境巅峰的修为,打这几个人还不是小菜一碟。伊蕊则是面带微笑地看着她,知道香竹已经有好久没与人斗过了,手痒的难受,不过,那花衣男子也确实该打。
那几个家伙听到香竹叽哩哇啦的不知说些什么,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华服青年爬起来说道:
“我们是威查亚王储的朋友,你竟然敢……”
他本来想叱责香竹怎么连“威查亚王储的朋友都敢打”,后来想到连威查亚王储本人都被香竹给踹飞了,话没说完就止住了。
这时,楼下威查亚的侍卫已经闻讯冲上来,看到公孙衍他们二话不说,挺起刀剑就砍杀过来。
不过,地方太小,这些人施展不开,香竹像一位女侠,她空手夺白刃,上来一个打一个,上来俩打一双,顷刻间,饭厅门口遍地刀剑,倒地不起的侍卫哀嚎声响成一片。
此刻,香竹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无论是还在餐厅里的食客,还是从包房里出来看热闹的人,都惊恐地站在远处观望,酒楼的几个伙计更是吓得不轻。
只有伊蕊他们站在一边,心里暗自发笑,知道香竹一定是发现,自己突然成为这里的“大高手”了,可以尽情施展自己的“武技”,这种感觉让她一时觉得很爽。
那些人见势不妙,爬起来纷纷走掉,此时酒楼的掌柜跑上来,见到公孙衍后,他知道这男子是领头的,随即用当地话对公孙衍说道:
“客官,你们闯大祸了!怎么敢打王储殿下!连他的朋友、侍卫也给打伤了,你们在酒店的一切费用,我都给你们免了,还请几位赶快离开这里,再迟就来不及了,酒楼也会跟着你们遭殃。”
闻言,公孙衍眉头微皱,他用当地语言与酒楼掌柜交流了几句,知悉了一些事情。
原来,这位叫威查亚的花衣青年,是千岛国多罗磨王国的亲王,一年前刚册立为王储。
此番来酒楼就餐,是陪附近岛国的几位王子好友游玩,因距王宫较远,几位青年贵胄又想品尝一下“民间美食”,不曾想就遇到了公孙衍他们。
公孙衍原本就知道那花衣男子身份不凡,是位小国的亲王,但没有想到他还是一位王储,梅阿城属于千岛国多罗磨王国管辖的港口,自然属于他的势力范围。
千岛国还有一个称呼,叫“金州王国”,除了盛产香料外,最负盛名的就是盛产黄金,由于多罗磨王国财大气粗,可大量造船制器、招兵买马,也因此成为这一片岛国的领头羊。
了解情况后,公孙衍随即结清账款,带着三人离开了酒楼,他并没有占酒楼的便宜。
走在街上,伊蕊问公孙衍是怎么与那王储结怨的,于是,公孙衍把他在轮船上泳池里发生的“糗事”,以及他后来赌博作弊赢光威查亚黄金的事情,对众人讲述了一遍。
众人闻听后,这才明白那花衣男子,见到公孙衍就怒不可遏的原因,香竹嬉笑道:
“想不到姑爷看上去如此‘老实’的人,还偷看人家的女人呀!居然还会作弊赢光人家的金子,若是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呵呵,误会!误会而已。”
公孙衍老脸微红,连声辩解道,不过,事情的起因倒的确是他的不对,正因为如此,他刚才并没有过激行为,倒是“便宜”了香竹,终于有了一次大展拳脚的机会。
几人还没走多远,就过来一群铠甲鲜明的士兵,把他们团团围住,这时,威查亚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显然被香竹踹得不轻。他对公孙衍他们恶狠狠地说道:
“这回我看你们往哪跑!一会儿王宫禁卫军也会到来,我看你们还是束手就擒,跟本王回去,看在这俩美人的份上,说不定我还会给你们俩一个全尸!”
“威查亚兄,不必耿耿于怀、盯着我不放吧!不就是不小心赢了你不少钱嘛,你一个黄金王国的王储,至于那么小气嘛。”
公孙衍有些玩世不恭地说道,可能的话,他还是想尽量化解这场恩怨的。
“哼!那也行呀!这俩妞是你的女人吧!把她们留下来也给我看看。”威查亚戏谑地说道。
“无耻!给脸不要脸!”
伊蕊厉声喝道,话音刚落,“哧”的一声,威查亚已经断去一臂,伴随着一阵密集的刀剑落地声,一众士兵扑通扑通的倒地不起。
这次是伊蕊亲自出手,不但重创了威查亚,就连这群士兵也人人中剑,但她并没有下死手。
知道此事再难善了,四人随即腾空离去。
到了这时,威查亚王储脸上才露出骇然神色,知道自己遇见招惹不起的人了,心中不禁一阵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