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光看着慕容罡离开之后,便是回到了病房里,瞧见了病床上的女人面容憔悴,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所有的事情变成现在这样,他也没有想到,实在是事发太突然了。
“不……不要!”
宁栀突然猛的惊醒,整个人直接坐了起来。
“没事,宁栀没事的!”季寒光赶紧过去,一把抱住了她,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他几乎可以感觉到怀里的女人一直在颤抖,就连她的呼吸都在发颤。
“季寒光,霍总死了,他肯定是被人害死的,是被杨清还有霍建他们母子两!”
宁栀手上狠狠的攥起一个拳头,她的目光朝着周围看去,发现自己此时是在医院里,一把就推开了季寒光想要起身。
季寒光怎么可能会任由她胡闹,“别动医生说你现在情况很不好,必须要先住一晚看看情况,宁栀你听话!”
“不行,没有时间了,他们明天就要举行葬礼,他们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霍总的遗产,绝对不行!”
“那你能有什么办法”
季寒光突然一句反问,直接就把宁栀给问住了,她整个人愣的坐在那里。
宁栀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啊,我现在又能做什么呢我什么本事都没有,而且霍建他就是霍总的儿子,那些遗产本来就应该是他的。”
可是她真的很不服气,况且霍总也根本没想要把那些遗产给他们,要不是这两个人出现的话,霍总也不可能会突然去世。
一想到让杀人犯拿到了遗产,甚至以后他们还会过得无比逍遥,宁栀这颗心比谁都难受。
季寒光再次将她抱在怀里,“宁栀,你相信我,我可以帮你!”
“你帮我”
宁栀疑惑的问道,随后对方便是很认真的看着她:“对,我可以!”
慕容罡回去之后他就立即去了一趟公司,顺便再去找了一下当初霍总联系到的律师,他的手里面有霍总所有遗产的记录。
当他找到对方的时候,告知了目前所有的一切情况,结果得到了一个最不好的消息。
“当时霍总想要做遗产公证的时候被打断了,根本没有记录下任何有用的信息,他这么突然的离世,根据法律来说,那些遗产都会留给他的继承人。”
律师把话说的再明白一些,“也就是跟霍总有血缘关系的人,比如现在那个霍建。”
律师跟霍云天也是多年的好伙伴,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好兄弟会突然就这样离去,而且还这样蹦出了一个亲生儿子。
“可恶!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慕容罡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桌面上,早知道霍总可能会出事的话,绝对不可能会让这两个母子住进来。
全都是他们的错。
“没用的,除非他还有另外的亲属,或者孩子。”
“别的孩子……”
慕容罡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内心中似乎在考虑些什么。
这一夜有许多人都没有睡着,有人欢喜有人愁。
霍云天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他的葬礼邀请了很多大人物,当这个消息公布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很意外,怎么会突然患病去世了呢
殡仪馆外豪车众多,不少的人都前来吊唁,杨清穿着一身白衣,两眼通红,像是哭了很久的样子。
杨清站在那里,一开始许多人并不认识她,结果听说她是霍云天的妻子,这倒是让众人非常的一意外,毕竟从来没有见过她出现在霍云天的身边过。
“因为这些年我带着儿子一直都在国外,当初我跟云天有一些感情问题,所以这些年从来都没有回国,可没有想到这一次回来居然听到了这样的噩耗……”
杨清说着说着就开始哭了,周围的其他富太太全都安慰着她,劝她节哀顺变。
“霍夫人,节哀顺变吧,你把儿子长这么大了,霍总肯定也很高兴,看起来是个人才。”
“对啊,霍公子仪表堂堂,听说现在已经在集团里面当总裁了,以后绝对会继承霍总的衣钵,把公司打理得非常好。”
“对啊,以后还得靠霍公子呢,你可千万不能倒下去,这个家还得要靠你撑着。”
杨清当然很清楚这些只是一些场面话而已,不过她也听着十分的高兴,毕竟眼前的这些人的身份可是自己以前不敢去触碰的,然而现在一个个却卑微着来跟自己说这些话。
她感觉心里面爽快极了,似乎已经成为了人上人一般。
“云天他明明还年轻着,要不是突然患了病的话也不会到这种地步,云天啊……”
杨清继续哭着,她越是这样哭,别人就觉得越真实,更加心疼他们之间的感情。
霍建一直在里面接待着吊唁的宾客,他身穿一套黑色的西服,胸前还插这一朵菊花,母亲已经告诉过他一定要多哭,可是怎么样都哭不出来。
他这种想哭却哭不出来的表情,倒是让很多人都觉得挺奇怪的,但他毕竟霍总儿子的身份摆在这里,其他人也不敢多说什么。
周围已经站了很多的人,虽然说是来吊唁的,但其实很多人也是想来多认识一些人脉,所以都聚集在一坨讨论着最近公司的事情。
其实根本就没有人在乎霍云天的死,毕竟人都已经死了,他们只是想利用霍云天的人脉,来为自己多积攒一些人脉而已。
宁栀坐着季寒光的车子来到了殡仪馆,与此同时慕容罡刚好到达,两人一块朝着门口走去。
杨清站在门口看到两个人的时候一点都不意外,她就是想要他们好好看看,这一切只会属于自己的儿子,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你们两个来了,云天看到你们肯定会很高兴,毕竟你们是他曾经最得力的手下。”
她狠狠咬着手下这两个词,似乎是在刻意提醒他们的身份。
宁栀脸色苍白,昨天晕倒了她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不过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她一定不会缺席。
慕容罡一夜没睡,黑眼圈非常的重,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