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帝都最顶级的拍卖会,已经进行到了尾声。
而这次的拍卖会,压轴拍品是一件古董级的婚纱。
据说,是十七世纪的y国皇室,玛丽王后大婚时穿的那件。
玛丽王后的一生堪称传奇,连她的婚礼都是奢靡到极致,大婚时穿的那件婚纱费尽整个y国的工匠,光是裙面上就镶嵌了一千多颗宝石,美轮美奂,是婚纱中的顶流,无数女人心中的梦。
能被放到压轴,也说明这件婚纱的价值。
不等婚纱被呈上来,在场的嘉宾已经在窃窃私语。
“你们觉得,谁会拍下这件婚纱宁烟么”
“不是她还能有谁,拍卖会开始之前,宁烟就放话说,要拿下这件婚纱,估计这次要下血本了。”
“她和季寒光的婚期将近,作为帝都最顶级的名媛,肯定要举行一个盛大的婚礼啊,这不是符合她一贯的风格么,这件能让她出尽风头的婚纱,怎能放过就是不便宜啊,这件婚纱少说得几亿起步。”
“几亿宁烟有季寒光做靠山,怎么可能把这点钱放在眼里,季寒光都被她拿下了,还差这点钱吗”
“这最后一场拍卖,估计是宁烟的主场了,咱们啊,都是陪衬。”
没过多久,玛丽王后的婚纱被拿上了拍卖台。
当真是美轮美奂,吸引的人移不开眼睛。
众人话里的主人公宁烟坐在最前排的位置,几乎是和婚纱打了个照面,她盯着婚纱上面的每一个细节,正是她梦中情裙!
一想到在不久的将来,她会穿着这件婚纱,嫁给季寒光,就激动的抓住扶手,眼里都放光。
以至于,等到拍卖员叫出五亿高价的时候,宁烟想都没想,直接加到十亿。
有人咬紧牙根,稀稀拉拉的加价。
宁烟一步步加到十五亿。
她叫价之后,满脸得意。
十五亿啊,天价,已经超出了它原本的价值。
即便在座的非富即贵,也没有几个能出得起比这个还要高的价了。
到了这一步,玛丽王后的婚纱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了,就剩拍卖员最后一敲锤。
众人都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果然,玛丽王后的婚纱是被宁烟拍下。
可是没想到,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沉静:“三十亿,这件婚纱我要了。”
听到这话,众人都惊了。
之前宁烟的十五亿,就已经够让他们吃惊了,现在直接飙到了三十亿!
一件婚纱而已啊,三十亿!
有钱也不能这么造啊!
“这女人到底是谁,什么来路,怎么上来就甩出这么多钱打脸宁烟”
“是啊,整个帝都都知道宁烟放话要这件婚纱,刚才那些竞价只不过小打小闹而已,她这是直接抢了,不给宁烟一点面子,难不成他们有什么过节”
“估计不能吧,宁烟背后可是有季寒光撑腰,打脸宁烟,不就等于打脸季寒光么,谁会蠢到干这种事。”
一片嘈杂声中,宁烟也扭头看过去。
入目,是一个穿着长裙的女人,通身气质优雅,波浪般长发及腰,掩盖住侧脸,她带着大大的墨镜,让人看不清脸,但宁烟一眼看过去,有种她也在看自己的感觉。
而就是这一迟钝,拍卖员赶紧敲了锤,“三十亿成交!”
“恭喜这位女士,玛丽王后的古董婚纱,已经被您收入囊中了。”
宁栀勾了勾唇,下巴微扬,对上宁烟。
三年前,她带着满身伤离开了帝都,漂泊无所依,幸好是得到贵人相助,才有了今天。
如今归来,婚纱只是一个预警,宁烟有的东西,她要一个一个抢回来。
还有宁烟和季寒光这对狗男女,绝对要得到报应!
视线相对,宁栀轻蔑的扫了一眼,便转身离开。
“可恶!”
宁烟攥紧拳头,捶到扶手上,“去给我调查清楚,这女人到底是谁!”
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给她找不痛快。
而且……这个女人,她看着怎么那么眼熟!
竟然有点像宁栀那个贱人!
不,不对,那个贱人早就死了,不可能出现在这儿跟她叫板。
眼看着她要离开,宁烟赶紧跟了上去,挡在宁栀前面。
宁栀被挡住了去路,站在那里,宁烟更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
“你是谁”
“知道我是谁么,就来触我的霉头!”
“我是季氏集团总裁的未婚妻,也是他孩子的母亲,季家未来的女主人,我们就快要结婚了,那件婚纱是我先看中的,识相的你就把婚纱还回来,不然的话,有你的好看!”
宁栀听到这话,却岿然不动,定定的盯着她,脸上流露冷意,“呵,还”
“这件婚纱是我花三十亿拍下来的,从始至终就不属于你吧”
“你出不起钱,倒要怪别人有钱买了我看你这个‘季家未来的女主人’连个婚纱都买不起,也不过如此了!”
“你!”
她这话,直接惹怒了宁烟。
“我可是季寒光的未婚妻,宜信集团的主人,怎么可能没钱。”
宜信集团的主人……她离开这三年,宜信彻底也落到了宁家人的手里。
宁烟继续在喋喋不休,“倒是你,不知道哪个山疙瘩里来的暴发户,以为手里有两毛钱就可以跟我叫板了!”
“我命令你,把那件婚纱还给我。”
宁烟扬起下巴,神情倨傲。
宁栀眼里的冷光凝了凝,落到宁烟身上,“要是我不还呢”
“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倒是要看看,你这畏头畏尾的女人,到底是何方妖孽!”
三年不见,宁烟更加的嚣张跋扈了,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就去抓她的墨镜。
宁栀没有想到,她竟会有这样的举动,微微变了脸色,连连后退,堪堪保住了自己脸上的墨镜。
只是在拉扯间,宁烟的指甲,在宁栀的手臂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宁栀还没来得及责难,拍卖会的入口处就传来了一声厉喝。
“宁烟,你在做什么!”
季寒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西装妥帖的包裹在身上,和三年前相比,更显得冷厉和成熟。
他眉头紧蹙成一道川字,迈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