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已经获悉,国朝颁布消息,开创科举,让天下学子都有机会入朝为官。
同时,学子的地位也被抬了起来,皇命才颁布几天,便有无数学子汇聚咸阳。
书生打扮,不就是学子吗?任何学子靠近长安乡,他都要了解清楚。
于是,他搭讪上了书生。
书生正是萧何,经过多方打听之后,才寻到这里来。
“公子,你可是来拜访的?”
萧何看到这人打扮还算出众,没有地痞的态势,也不隐瞒,点头说,“正是,我叔父居于此,欲寻之。”
“原来如此!不过你可要注意了,此地环境恶劣,主人更是凶恶贪婪,为人蛮横无礼,虐待下人成性,千万莫靠近于他。”
李四似在善意提醒。
萧何皱眉,半信半疑地点头,便谢过李四,走了进去。
乍一看,失望极了,对李四的话语竟信了大半。
黄土下的农田,荒凉的远处山丘,破旧的庄园,和咸阳城的繁荣相比,天壤之别。
“原来此地主人果真会虐待下人,否则不会如此惨淡。”
地旺,皆人为也!人不为,必衰。
“叔父,我道你在咸阳有多风光,原来只是一位被虐待的农夫,悲哉哀哉!”
萧何不禁为叔父感到哀叹。
咸阳各家府邸的管家每一个不是风光无比,落到叔父身上却是如此光景。
见庄园门庭无几人在,更见不到叔父,便到处转转。
农田里的水稻还算丰茂,嫩绿嫩绿的,相信能亩产二石,这已经是很好的了,再看远处,好多人在忙碌着,就算隔着那么远,也有一股股熏臭味扑面,直让他恶心。
“如此熏臭,想必也是主人虐待所致。”他完全相信了李四的话。
“叔父呀!委屈你了。”
萧何看不到叔父的身影,便往庄园里找,还是没有找到叔父,便到外面来,刚好见到两人,他一眼便认出叔父,连忙走过去。
“叔父,总算找到你了。”
箫管家也认出了萧何,顿时热络了起来。
叔侄俩一番叙旧,管家连忙介绍,“阿何,这是少爷李肇。”
“少爷,这便是老朽侄子萧何。”
“少爷?”叔父在信里和他说过,主家只有少爷一人,那肯定是主人了。
萧何打量李肇一番,穿着虽正常,但听闻自己后那似乎很贪婪的眼神,直让人发颤。
果然是贪婪之辈。
再看叔父手里,竟提着些树皮、麻头、敝布之类粗鄙物,全身脏兮兮的,一副受虐之态,而看李肇,一身光鲜,和叔父形成很明显的对比。
其实萧何意会错了,管家之所以拿着这些东西,是李肇特意安排的,他想造纸,完成秦始皇交予的任务。
“果然喜欢虐待于人,叔父,跟着如此主人,难为你了。”萧何心想,对叔父露出怜悯之心。
不过也礼貌地问好,毕竟这是叔父家的少爷,不能落了面子,“见过少爷。”
李肇的确是对萧何露出贪婪,他看向萧何就如看到一块美玉,对,此人就是一块美玉。
这可是汉初三杰呀!西汉建立后开国功臣、政治家呀!
响当当的人物,绝对有才学之人呐!
萧何被凶恶之人如此看,有些厌恶,连忙退了退。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李肇禁不住惊喜的心,竟上前抓住萧何的手抚摸了起来。
历史名人竟然跑到长安乡来了,对李肇来说却是多么荣耀的事儿呀!
“你要干嘛?”萧何身体缩了缩,连忙甩开李肇的手,反感地说。
此子不但凶恶,还猥琐,他一个男的,摸什么摸,他可没有那方面的嗜好。
“呵呵!”李肇反应过来,觉得自己失礼了,连忙赔笑,却笑得那么邪魅。
“叔父,此次前来只是探望一下你,见你安好,侄儿很放心,侄儿准备参加科举,为国效力,那就不叨扰了。”
萧何对着管家行礼,便欲要走。
其实他想多逗留一会儿,但被李肇这么一弄,完全没有了留下之心。
“也罢!”管家望了一眼萧何,便叹息道,他也看出萧何对此地没有好感。
想走?李肇却不愿意。此人谁呀!可是历史名人呐!要是收为己用,那不是说自己便可拥有力敌一国的本钱?
汉初三杰之一不是盖的,否则也不会有“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之说。
就算今天无耻一点,也要将此人留下,毕竟以后要赚钱,必须要人手呀,西汉开国之臣,必是顶呱呱的人才。
“想走?没那么容易?”李肇拦住了萧何,装出一副霸道样子,目露邪笑。
萧何一愣,暗道此人果然蛮横无礼,这是要强留自己,留以虐待吗?他堂堂沛县主吏掾怎可受此虐待。
“哼!”甩袖便走。
他不想和如此蛮横之人纠缠,拐向良田那一边,他要从这边饶过李肇,再走出去。
可这么一走,立刻惊吓了田里的动物,霎时数十猛鸟惊飞而起,向不同方向飞去。
李肇看之,冷冷一笑,便心生一计,喝道
“什么?你竟然惊吓了我的小鸟,天呐!那可是我花费无数心血育养出来的呀!”
“你要赔,否则莫想离开这里。”
这?
萧何恶寒,气得要疯,暗道果然够蛮横的,什么惊吓到小鸟,什么他的心血,分明的狡辩,小鸟天生天长,怎么可能是人为育养的呢?
“无耻!”萧何不理李肇,径直走出,却被李肇命令奴仆拦下。
这一幕的发生皆被不远处的李四看到,顿时高兴极了。
这可是猛料呀!
萧何乃学子,而李肇强留萧何,这不是虐待学子吗?
皇命刚刚颁发,李肇便开始虐待学子,那可是大罪呀!
李四阴笑,暗暗地记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拦住我?我可没做错什么?”萧何反抗,瞪了一眼李肇。
他终于体会到李四口中的凶恶,这就是凶恶呀!
叔父,叔父竟然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还当他的管家,真是箫家不幸呐!
“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你吓走了我家小鸟。”
“要知道,小鸟可是我专门养来捉田里的虫子的,被你这么一吓,全飞走了,那虫子谁来捉,那可是水稻之害呀!”
李肇嘿笑着。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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