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梅和以向国连夜回的靖曲。
以舒打了很多电话过去,白柳梅都没接,父亲也如此。
晏卿手指屈起在桌面叩了两下,提醒她趁热喝牛奶。
送她到医院,晏卿掉转方向买了些东西直奔靖曲。
他答应她,不告诉家人她生病了。
但解铃还须系铃人。
以舒的病因是白柳梅。
他遵守职业道德和底线。
可以不提病情,但需要同以母好好谈谈。
希望她能够转变思想,给予以舒尊重和理解。
改变一个人很难。
他会尽力,也有一定把握。
……
以舒是在晚上加班时接到父亲的电话。
她接通,意外的是母亲的声音。
母亲竟然消了气还主动打电话过来。
以舒处在惊讶中,没注意听白柳梅说的话。
她愣站在楼道。
只到白柳梅问第二遍,她才听清是问她什么时候放假。
没聊多久便挂断电话。
母亲竟然只字未提昨晚的事,没有责怪也没有抱怨。
以舒松口气,回办公室。
她处理完工作从医院出来。
一眼便看到站在对街的顾歧山。
顾歧山也看到她了,笑着走过来。
他站定在她面前:“宛宛,我愿意帮你。”
以舒心里升起愧疚,甚至觉得今早向他提出帮忙简直无耻。
秦琳琳也笑她脑子瓦特了。
可她想不出其它更快让晏卿死心的方法。
只能用狗血又老套的方式逼他放手。
他太好。
她昨晚已经陷入深深情愫无法自拔,还是最后一丝理智将她拉回现实。
冬夜寒风刺骨。
以舒看向地上的影子:“顾歧山,你还有反悔的机会。”
顾歧山摇了下头:“我也有私心。你们离婚,我反而有追你的机会。”
当知道她和晏卿是协议结婚后,他无疑是激动和兴奋的。
以舒不愿欺骗他:“我们回不到从前的。”
顾歧山嘴角笑容僵住,转而恢复平常:“宛宛,你现在说话挺无情的。”
他顿了顿,长长地舒口气,让自己看起来轻松点。
“好了,你也不用感到愧疚。毕竟当初……是我对不起你。现在陪你演戏,就当是我在补偿喽。”
他说着,握住以舒两个肩膀推着她走:“送你回家。”
以舒往旁边跨了一步,笑了笑:“我有腿。”
顾歧山不强迫,提步跟上去。
余光瞥到不远处墙后有人鬼鬼祟祟。
上了车,顾歧山状似无意问她:“宛宛,你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吗”
以舒正在回江初柠消息,听到他的话转头看他:“怎么这么问”
那看来是还没察觉到有人跟踪。
顾歧山笑笑:“没。提高警惕总归是好的。”
以舒点头,继续和江初柠聊天。
到了安园,临下车以舒被顾歧山叫住。
“宛宛,以后我有空都接你下班吧。”
怕她不答应,顾歧山又找了个理由补充道:“这样的话,晏卿才更有可能相信你我有点什么。”
以舒思考了一会儿,同意了。
第二天傍晚,顾歧山按点接她回安园。
从电梯下来,顾歧山朝她伸出手,意思很明显。
以舒走出电梯,偏头。
犹豫了一秒,把手搭上去。
门口,她深深呼吸,准备进入角色状态。
刚要输密码,门却从里打开了。
晏卿的目光落在两人相牵的手。
他眼眸幽暗深沉,不过一瞬又恢复平静,似笑非笑:
“旧情复燃祝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