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研究生院出来刚好碰学生下课。
以舒被秦琳琳拉着跑去教学楼听课。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开学第一天,她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同晏卿时隔两年见面。
“你不要告诉我又是来听晏卿的课。”
两人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以舒看着坐满的教室问旁边的花痴。
花痴琳杵着下巴:“待会不就知道了。”
上课铃响起,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还真是晏卿的课。
行吧,她就感受一下这位被大家吹上天的副教授的,嗯,心理变态学吧。
晏卿放下课本,环顾教室一圈,在看到她时目光停了一秒。
而后移开,沉静稳重的声音响起:“我们先请几位同学回答上一节课留下的问题。”
秦琳琳小声问旁边同学是什么问题,问好又凑到以舒耳边告诉她。
人生路的尽头是什么?
以舒陷入思考,但也不忘听其他同学给出来的答案。
一位戴眼镜的男生站起来带头发言。
“晏老师,我认为是死亡。人这一生无论是享尽荣华富贵,还是受尽磨难,最终都是一条路,死亡。”
又一女生站了起来:“是遗忘。人生来就是受苦的,随着时间的流逝,老了之后肯定要慢慢忘记一些不开心的事情才能好好过日子呀。”
“教授,人生的尽头是编制!”
“…………”
同学们各抒己见,纷纷讨论。
“请靠窗第二排的女同学说说自己的看法。”
众人将目光投向窗边第二排。
秦琳琳用手肘拐了下盯着窗外走神的以舒:“晏教授叫你呢!”
以舒回过神,条件反射站了起来。
晏卿看她无措的模样,唇角微勾,重复了问题。
以舒心里扎了他无数刀,那么多人叫她干什么?
“我认为,人生的尽头并不重要。”
周围发出低低的笑声,当她随便想的答案。
晏卿手指轻轻点着桌面,眼里是探索:“理由?”
以舒直直盯着他看,认真回答:“世界是过程的集合体,一路风景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总不能因为在意结果忽略途中美丽的风景。”
答案一出,教室里一片安静。
不知是谁带头鼓掌,接着鼓掌的人多了起来。
讲台后的晏卿笑了一下,抬手比了个让她坐下的手势。
最终他做出总结,开始讲课。
秦琳琳问旁边的同学借了本课本过来,翻到晏卿说的页面。
以舒垂眼看过去,心境障碍四大个字收入眼里。
耳边传来他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慢又稳讲述着心境障碍的四大类型。
她抬头,看向讲台上的男人。
上午温度低,他黑色高领毛衣外面穿了件灰色大衣。
长身挺立,确实像秦琳琳说的那样,是可以当模特的身材。
等等,她居然对着晏卿犯花痴了?
她摇摇头,回过神来,又将目光移向窗外。
晚上九点多,以舒坐在客厅地毯上改论文。
晏卿从卧室出来接水,看她对着电脑眉头紧锁。
他走过去,靠着墙问她:“需要帮忙吗?”
以舒摇头又点头,起身坐好,把电脑掉转方向面对他:“我导师说我毕业论文存在一个大问题。你帮我看看。”
晏卿走到她旁边坐下,认真帮她看起论文。
很快,他侧目看向她,眼里是怀疑:“你真的发表过ci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