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风雨欲来(1 / 1)

白锦渊挑了挑眉:“阮阁老这是在训诫本王?”

“训诫不敢当。”

阮阁老:“小女与王爷私交甚密,王爷行事不妥,他日难免牵连灵儿。”

白锦渊看了眼阮灵儿,满目柔情:“本王自会护住灵儿。”

“说大话谁不会啊。”阮阁老冷哼一声。

今天这一遭,皇帝和摄政王算是彻底撕破脸了。

以后皇帝和摄政王争权,难免会殃及身边人。

想到这儿,阮阁老脸色又冷了几分。

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想法子,哪怕是将灵儿送出去养,也要断了她与王爷这场孽缘!

可惜啊,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此番回京,皇上必定会夺权,王爷还是早做准备吧。”他叹了口气,不满的提醒道。

白锦渊盯着他看了许久。

轻笑一声:“阮阁老这算是进言吗?”

若是进言,便等同于认主站队了。

其中弯弯绕绕,阮阁老自然听得出来。

没好气的冷哼:“臣在朝为官,为的是能为天下百姓做些事而已。”

“为了天下安定,臣一家上下皆可以为国尽忠,死而后已。”

“只是,这都是儿郎们的事,与后院妇人女眷无关!”

话说的奇奇怪怪,但白锦渊还是听明白了。

阮家男儿都可以为了国事牺牲,死绝了也无怨无悔。

但这些都与女眷无关。

即便是皇帝,也别想利用阮灵儿做什么!

国家大事,还轮不着灵儿一介女流去牺牲,去奉献。

白锦渊笑意浅浅,却有了些许温度。

阮阁老这般护着他的灵儿,他倒也愿意多说两句。

便道:“皇帝忌惮本王,本王藏拙,皇帝非但不会相信,反而只会更加提防本王。”

“与其如此,倒不如明着告诉皇帝,本王,他动不得。”

白锦渊负手而立,一身气势清冷矜贵,世间无二。

“王爷心里有数就好。”阮阁老说完,就拉着阮灵儿离开了。

走出老远,阮灵儿才松了口气。

看了下阮阁老不善的脸色,小心的挽住他的胳膊,低声道:“父亲可是还在生气?”

阮阁老扫了她一眼,没说话。

阮灵儿抿了抿唇角,犹豫的说道:“父亲,女儿觉着王爷说的没错。皇帝忌惮,藏拙只会滋长皇帝的野心……”

阮阁老停在原地,偏头目光幽深的盯着阮灵儿。

阮灵儿被看得心惊胆战。

她……她说错话了?

“你个小孩子都看出来的道理,父亲会看不出来?”阮阁老抬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下。

“哎呦。”阮灵儿捂着额头:“父亲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要怪王爷?”

阮阁老一瞪眼睛,没好气的哼道:“怎么?父亲不能怪他?”

阮灵儿看着就差把傲娇写脸上的父亲,连连点头:“能怪!能怪!父亲说什么便是什么!”

阮阁老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父亲是臣,王爷行事不妥,父亲自是要说的!这是为臣的本分!”

绝不是出于什么私心!

虽说他看不惯王爷整日缠着灵儿,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他这个做父亲的,难不成还会吃王爷的醋吗?

阮阁老将阮灵儿送到暂住的院门前,便停下了脚步。

“父亲不进去坐坐?”阮灵儿诧异的问道。

阮阁老摇头:“父亲不进去了,你且回去好生休息。”

他看了下四周,压低声音叮嘱道:“晚上叫吉祥、如意一同守夜,若有什么动静,即刻叫她们护送你下山。”

“下山之后,也不要回阮家……”

听着这番话,阮灵儿不由染上了几分紧张之色。

反手抓住阮阁老的胳膊:“父亲,今晚会出事吗?您怎么办?您身边有护卫?”

“父亲是文官,手里没兵权,没有威胁,不会有事的。”

阮阁老轻轻拍了下阮灵儿的手背。

小声安抚道:“你不同,你与王爷交好,怕有人动别的心思。”

这个‘有人’,指的自然是皇帝。

殿上诬陷的局败的一塌糊涂,皇帝的心思公之于众,接下来必定是不死不休的夺权之争。

白锦渊强大如斯,别的法子成与不成暂且不说,但损失必定惨重。

可若是抓了阮灵儿,以白锦渊对她的看重,说不准真能兵不血刃除掉白锦渊。

即便是不能,皇帝又不损失什么。

一个臣女罢了,在皇帝心里,还不如个玩意来的要紧。

父女二人说了会儿话。

阮阁老就挣脱了阮灵儿的手,转身匆匆离开了。

阮灵儿不放心的望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咬了咬下唇:“如意。”

如意从暗处走出来:“小姐。”

“你跟着去保护父亲。”阮灵儿吩咐道。

如意微怔,笑道:“小姐不必担心老爷的安危,王爷留了人在老爷身边。”

小姐的家人,王爷怎会不放在心上。

阮灵儿错愕的看向如意。

如意认真点了点头:“是真的。”

“那就好……”

夜里,呼啸的山风席卷而来,低沉如同野兽的嘶吼。

阮灵儿合衣躺在床榻上浅眠。

明日,圣驾回鸾。

皇帝回到那个名为皇宫的黄金牢笼里,将再无机会反击。

因此,今夜注定不能平静。

吉祥、如意抱剑守在外间,红袖抱着褥子缩在床脚值夜。

寅时刚过,外面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吉祥、如意警惕的睁开眼。

一人行至床边守着,一人去到房门处,小心翼翼的查看外面的情形。

阮灵儿睡得极浅,听到动静时就醒了,只是倦意深重,一时睁不开眼。

直到查看情况的吉祥,神色冷凝的快步走到床边。

摇了摇她的胳膊:“小姐醒醒,咱们即刻下山。”

下山?

阮灵儿猛地睁开眼睛,眼底还带着几分困倦未消的茫然。

几息后,才恢复清明:“兵变了?”

“瞧着像。”吉祥回道。

叫醒红袖,转身取了大氅,又将碳火加在手炉里。

半盏茶的功夫,吉祥、如意一前一后护着阮灵儿出了院子,从小路下山。

阮灵儿看着黑沉的夜色,低声询问时辰。

吉祥:“寅时初。”

阮灵儿点了点头,寅时,凌晨三\/点。

这个时辰,往往是人睡得最沉的时候。

“皇帝的一点心计,怕是全都用在夺权上了。”她讽刺的扯了下嘴角。

暗处,一道声音附和:“可不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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