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一看到司马信这幅表情,徐真心里暗叫不好。
“哈哈哈……”果然,司马信摸着胡子大笑道,“徐大师,怎么这个牢头跟你如此熟悉啊?他刚才喊你什么?”
“……”徐真无言以对。
仉霖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当即停住脚步,赶紧把目光从徐真身上抽回。
然而,一切都晚了。
“徐大师啊,”司马信笑着说道,“你真的以为,伱在我面前装神弄鬼,就能把我唬住吗?
“如果你提前结识了我的好友,那么是不是关于我的个人信息,便全都能够掌握了?还有,关于我长痔疮的事情,你也完全可以找到我看病的大夫询问。
“真是天大的笑话,”司马信收起笑容,“在延平你摆了我好几刀,你真的以为,我堂堂一个宋州参军,会如此不堪?”
“你……”徐真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装?”
“仉霖是本案要犯,”司马信一指仉霖,“我早就把他的个人资料倒背如流,他有一个在延平县做捕快的外甥,名字叫做徐真。
“而你一上来就自报家门,难道我还能不把你们联想到一起?”
“……”徐真再度无语,面如死灰。
“我之所以陪你一起玩儿,”司马信说道,“是想看看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怀疑,你就是仉霖的同党!来人啊!”
司马信一声喝叫,身旁的侍卫们顿时将徐真围住。
“给我把人拿下,大刑伺候,看看咱们这位徐大师,”司马信得意笑道,“能不能算到他有今天的下场!”
“是!”侍卫们领命,顿时一起上手,按住徐真肩膀。
谁知,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冒出另一名侍卫,他单膝跪在司马信面前,超级激动地喊道:“启禀参军大人,方无病……方无病——找到了!!!”
“什么!!?”
听到此话,不仅司马信原地愣住,那些本欲制服徐真的侍卫同样震惊不已,全都停止了手中动作。
“你说什么?”司马信难以置信,再次问了一遍。
“司马大人,我们找到方无病了!”该侍卫再次回答。
“好……”接下来,司马信并没有着急询问具体情况,而是冲侍卫比划了一个手势,此人便知趣地来到面前,凑到司马信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
说完之后,司马信微微点头,然后来到徐真跟前,冲徐真说道:“怎么样啊徐大师,你可只有这最后一次机会了!”
“呼……”
但见徐真重重呼了口气,似乎是如释重负的感觉。
随后,他先冲司马信示意了一下,然后便来到那些被缚的狱卒,以及舅舅仉霖跟前。
这些人全都不明所以,个个大眼瞪小眼,尤其是舅舅仉霖,更是一片懵圈,大气都不敢喘。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徐真一连用手指点了三名狱卒,说道,“目前来看,这三个人必有问题!”
“啊!?”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被徐真所指的三个人,更是浑身一震。
司马信立刻冲侍卫们挥手示意,侍卫们纷纷上前,把其他人驱赶到一侧,只留了这三个被点名的人。
如此一来,场面更加突兀。
三个人暴露出来之后,个个面色迥异,略显慌张。
“你们三个,”司马信打开手中一份资料,问道,“报上名来!”
“石小艺。”
“钱二。”
“马彪。”
三个人赶紧报上名字。
“啧啧……”听到名字之后,司马信微微皱眉,指着名单说道,“这三个人可是全都在牢里做了六年以上的狱卒,早在方无病被关押至此时,他们已经在这里了。”
啊?
听到这话,三个人又是一惊,刚才不是说已经找到方无病了吗?怎么听司马信的意思,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呢?
“还有……”司马信又道,“他们当值的巡逻位置,也大有出入啊,似乎都没有接触重犯囚室的机会。”
“我只是靠算的,”徐真掐着手指,“这三个人印堂发黑,眼角塌陷,五行属火,正所谓烈火融金,如果算得不差,方无病的失踪,必然与他们三人有关!”
“啊?”三个人顿时吓傻,其中一个赶紧辩解,“大人冤枉啊,我是水命,不属火啊!”
“是啊,”另一个说道,“我这眼睛是打娘胎里落下的毛病,怎么能跟我有关系呢?”
“我不是印堂发黑,我是长得黑而已……”最后一个说。
听到三人辩解,司马信冲徐真耸了耸肩,那意思是问徐真接下来怎么办?
“很简单,”徐真说道,“要证明你们三个到底有没有问题,我只需再看一个地方,那就是你们的牙齿!”
“啊?”
结果,听到徐真的话,三个人竟然再次变了脸色,其中一人甚至瞬间冒汗。
“我要是那个指挥救走方无病的人,”徐真说道,“一定得在这些帮忙的人嘴里放点毒药,以防他们被识破之后,透露出秘密!!”
“这……”三个人互相对视,眼中全都透出畏惧之色。
司马信可是老油条,只一眼便能看出,这三个人八成是被徐真说中。
于是,他立刻使了一个眼色,手下侍卫们立刻全都扑过去,动手掐住三人喉咙。
然而,其中一组还是慢了几秒,但见那个叫做钱二的人,竟然果决地狠狠咬了什么,等到侍卫们掐住他的嘴巴时,他口中已然涌出黑血……
“啊?”
这一下,轮到司马信震惊。
没想到,如此简单一个伎俩,竟然真的让三人就范。
“快!”司马信急得大叫,“不能让他们死了啊!”
侍卫们自然知道事关重大,他们狠狠捏住另外两人的嘴巴,伸手进去掏他们口腔里的毒药。
很快,石小艺的嘴里,果然掏出一颗假牙,假牙由蜡丸制成,显然里面包裹着致命毒药。
与此同时,马彪口腔里面的药丸同样被侍卫掏出。
可没想到的是,那马彪竟然有着功夫,拴住他双手的枷锁竟然嘭然断裂。
马彪当即抽出侍卫身上的佩刀,当即捅了侍卫一刀!
啊……
侍卫吃痛倒下,那马彪立刻毫不犹豫地调转刀头,一刀抹向自己的脖颈。
叮!
半空中突地射过来一枚鹅卵石,鹅卵石精准地打在马彪手腕,致使佩刀当啷落地。
紧接着,就在马彪尚未反应过来之时,但见凌空里犹如猎鹰一般落下一人,此人一掌击中马彪胸口。
马彪登时噗地口喷鲜血,仰面栽倒……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