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
秦洛刚回到家。
就被老爹叫进了书房。
“爹,效果咋样?隐疾好了没?”
秦烈老脸一红,嗡声回应:“没试,老子咋知道?”
秦洛转身就走:“我去帮你叫李姨娘!”
秦烈瞬间暴走:“孽障!试也不能在书房试!”
见秦洛红口白牙,咧着嘴笑。
秦烈这才意识到,这小混球,在逗他玩呢!
没好气说:“都什么时候了,还打趣老子!”
“快跟老子说,到底什么情况?”
“是不是皇上忌惮你了?想把你一脚踢开?”
最后这句话,秦烈把声音压的很低。
便宜老爹是明白人啊!
秦洛摆了摆手:“……没有的事,我是替老黄去海外,防备外敌,开发新的粮仓!”
“编!继续跟老子编!”
“你当老子傻?三言两语就能糊弄?”
“老子去找皇上,大不了咱们父子辞官辞爵!”
“远遁深山种地,也不去那蛮夷之地!”
秦烈护犊情深,感情流露。
秦洛听完很感动,有那种父子一心的感觉。
“爹,你老别冲动,海外没有你想的那么险恶!”
“我已经让张二河,安排人出海探索海岛了。”
“等大婚之后,应该会传回消息。”
“你放心,我不是一个人去,我会带着三千将士,还有很多百姓去!”
“不出三年,我会在海外打造一个繁华地带!”
“到那时,你若不想跟着皇帝干了!”
“咱们在海外立国,推举你当皇帝。”
秦烈吓得急忙堵秦洛嘴:“孽障!你怎么比老子还口无遮拦,什么话都敢说?”
“还说你脑疾好了,老子看你是病的更厉害了!”
秦烈压低声音,吹灰子瞪眼咆哮。
秦洛只得连连妥协:“好好!不说了!我这不是为了给你吃颗定心丸吗?”
“说实在,去海外我不担心,我最担心的是你!”
“你容易冲动,我又把世家豪族得罪完了,万一他们下好套子,让你跳……”
“呸!你脑疾那些年,老子不一样过来了?还帮你擦屁股!”秦烈很不诧回怼,但心是暖的。
儿子担心老爹,爹很感动。
可惜天生倔脾气,导致他不会煽情。
甚至不会坦露自己的内心,认为感情流露很丢人。
这种性格,怕是一辈子都改不了了。
秦洛很无奈道:“对,你说的都对,这不情况不一样嘛!”
“我把世家豪族的根基都掘了,他们恨不啃我骨头,喝我血!”
“没了我这个攻击对象,就会变成子债爹偿!”
“唉!”秦烈重重叹了一口老气。
一路上,他都在为儿子不值。
为大乾江山,做了多少贡献,回头来,要被一脚踢开,踢到那荒无人烟的蛮夷海外!
满腹的郁气,憋在胸口,感觉整个腹腔都要炸裂。
秦洛拍了拍秦烈的肩膀。
他突然发现,伟岸的老爹,变得有些佝偻了。
“爹,你尽管放心!”
“我去海外,不会有事的!”
“你自己多注意点,我和皇上,还有老黄都说了,世家豪族会反击一事!”
“皇上说没人敢伤秦家一根毫毛,老黄也表示会帮忙维护!”
“想来问题不大!”
秦烈点了点头:“玉沏生了,一胎双子!你小子行啊,不愧是老子的种!”
秦洛: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夸你自己?
不过一胎双子这件事,让秦洛深感意外。
遗憾的是,出海之前,不能和他们母子见上一面。
“大的叫秦大宝,小的叫秦二宝,老子起的名字!”
听到这狗都摇头的名字,秦洛急忙摆手:“这名字不好听,我自己起!”
“胡说,老子想了两天,才敲定的!”
“那是老秦家的两块宝,有什么不好?”
秦洛:……
就在这时,来福在门外禀报道:“老爷,少爷,皇上派人通传,让老爷进宫一趟!”
父子俩对视一眼。
秦烈随口应道:“好的,知道了,马上过去!”
秦洛再次叮嘱他道:“别在皇上面前闹情绪,就说我去海外立功,你很乐意!”
“老子知道,还用你交代!”
傲娇了一句,秦烈大步流星离去。
……
御花园。
秦烈到时,天都快黑了。
刘业坐在轮椅上,抬头望着天空。
沈银素刚刚帮他按摩调理完毕。
“启禀皇上,忠国公到了!”
“快宣!”
很快,秦烈大步流星走了过来。
纳头便拜。
“老臣叩见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快起来!”
刘业朗声应完,秦烈拜了两拜,这才起身。
刘业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推朕走走,其它人不要跟来!”
“老奴(奴婢)遵旨!”
秦烈上前,推上轮椅后背,君臣二人缓缓向前走着。
“秦黑子,跟朕多少年了?”
“回禀圣上,二十一年零三个月了!”秦烈回应。
“真快,一晃二十多年没了,一切仿佛就像发生在昨日!”
“朕是真怀念当年的日子啊!”
“虽然很难,没嫩多烦心事。”
刘业张嘴感慨,秦烈没有接腔。
刘业沉默了稍许,深叹一口长气,看似随意问道:“知道秦洛要去海外的事了?”
“……老臣听说了!”秦烈微略迟疑回答。
“你有什么想法?”刘业追问。
“回禀圣上,老臣没有想法!”
“秦洛能为陛下效力,能为大乾效力,老臣很高兴!”
刘业萧索的摆了摆手:“变了!都变了!连你秦黑子,也学会言不由衷,欺瞒朕了!”
秦烈“噗通”一声跪下:“圣上,老臣说的是心里话,只是有些不舍!”
“恐怕不止是不舍吧!”
“你感觉朕对秦洛不公,对你秦家不公,对朕有意见了!”
秦烈把头埋在地上,没敢应腔。
刘业把他心里话说出来了,狡辩没什么意义,他也知道,以自己的脑子,玩不过刘业。
干脆以默认代表承认,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难道不是吗?
“你跟了朕二十多年,你是什么性情,朕比你自己都清楚!”
“换作以往,朕死而复生归来,你肯定很激动,可你刚才没有!”
“朕回忆昔日岁月,你肯定滔滔不绝!你同样也没有!”
“就差把满腹心事挂在脸上!”
“你选在和姜国对决的时候,去治疗隐疾,也不是偶然!”
“是朕给你秦家双国公之位,把你们父子吓到了!”
“一个躲在田庄养闲,一个跑到金州治病!”
“难道在你们心里,朕是嫉妒贤能的昏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