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好像不欢迎人似的。
刘业脸都黑了。
“啪!”秦洛后脑勺挨了一巴掌:“孽障!谁教你这样和圣上说话?老子打不死你!”
刘业摇头苦笑:“罢了,朕还能和他计较不成?”
随后指了指地面:“你们这是在干嘛?”
“回圣上,臣不确定这里边是否含有毒性,想让黑狗多吃点试试。”
“这狗东西,狗命倒是稀奇,竟然不吃!”
“臣正在哄它!”
刘业随即侧身:“李安,让人送去天牢,找两个死囚试试!”
我去,一脉相承,都是老六。
只不过,皇帝的规格更高了些,拿人命试。
李安连忙指了两名便衣护卫,细心交待一翻,连木盆抬走。
“秦洛,你这魔芋做着麻烦吗?”刘业又问。
秦洛一惊,猜到了刘业的用意:“干啥?这是秘密,不能乱说!”
“孽障!圣上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不准给老子摆谱!”秦烈咆哮。
在他看来,圣上问这些,是亲近之意,皇恩浩荡。
这混账竟敢拒绝,真是不懂礼数。
“你懂个屁!这是商业机密,我要用它赚钱!”
“啪!”秦烈打了个空,秦洛抢先跳开了,得意说道:“就知道你会吃里扒外揍我!没打住吧!”
秦烈那叫个怒啊!“你这孽障,老子今天不揍死你,我跟你姓!”
“原来你不跟我姓啊?那我爹是谁?”
“哎吆!”秦烈一捂胸口,气到肝痛。
“爹,你咋了?”秦烈急忙跑过去,被秦烈一把抓住:“老子看你这次往哪跑!”
“来福,家法棍给我拿来!”
“爹,你不讲武德,你放开我,重新追!”
“啪!”
“你发誓不打我的!”
“啪!”
“皇上,我不当驸马了,我要进宫……”
秦洛话没说完,嘴巴被人紧紧捂上。
只听秦烈慌忙解释:“圣上,别听这憨子胡说,他和三公主的关系可好了!真的,三公主还给他送银子!”
刘业两眼一瞪:“什么时候的事,朕怎么不知道?”
秦洛挣脱开来咆哮:“老东西,说了这是秘密,你怎么乱说!”
秦烈老脸一红:“这能怪我吗?你这混球不拿进宫威胁老子,老子能说秃噜嘴?”
但事情已经说出口了,哪还瞒得住?
秦烈硬着头皮,把三公主送银子的事,细述了一遍。
“你这混球,哪来的福份,让朕的三公主如此对你!”
刘业盯着秦洛不诧。
有种掌上明珠被人抢走了的错觉。
秦烈只得装憨,没敢吭声。
“把制作魔芋的方法交出来吧!”
“否则,朕就让你进宫,给李安作伴!”
“砰!”秦烈照着屁股踹了秦洛一脚:“还不快说!”
秦洛贼拉不爽!
便宜老爹真是猪队友啊!
我特么装憨卖傻,就是为了保住秘方,做独门生意。
方法一交,还搞个屁啊?
秦烈猛一扭头:“二喜你说!”
二喜是秦洛的头号跟屁虫,他肯定知道。
二喜没有硬抗的胆子,跪在地上,吧啦吧啦一通细说。
刘业点了点头:“倒是不难!在没有确定无毒性之前,先不要散布出去!”
不得不说,皇帝考虑的很周到。
“秦洛,朕准许你明日上午,进宫探望三公主!”
随着秦洛和庞家、大皇子之间的矛盾,不断加深,刘灵成了夹心饼干,受了不少委屈,当爹的心疼。
便有了让秦洛进宫安慰刘灵的想法。
秦洛憋了憋嘴,用秘方交换一次约会权,这也太亏了吧!
“当然,如果证实魔芋无毒,能够全民食用,朕重重有赏!”
秦洛瞬间脸色一喜:“重重赏赐什么?”
“啪!”脑袋又被拍了一下:“雷霆雨露,皆是天恩,哪有你这孽障讨价还价的份?”
“我没讨价还价!”
“你不是想要侯爵吗?”
秦洛咧开嘴笑了,这老丈人不错,能处!
“我就赏你爹个侯爵当当!”
秦洛满脸笑容当场凝固,拿我的功劳赏他侯爵,这合理吗?
看到他这表情,刘业微微扬起了嘴角。
“孽障,还不快谢圣上恩典!”秦烈催促。
秦洛弹跳开来:“你是不是憨啊?他是让我把你毒蹬腿,继承侯爵!”
秦烈:……
“放屁!朕没那个意思!”刘业脑门黑筋爆起,爆了粗口。
又突然想起来,秦洛说过,侯爵没到手,舍不得毒他爹。
被嫌疑了!
“那你为啥不把侯爵直接给我?”秦洛瞪眼反问。
“因为你仅有这一项功劳不够赏赐!”
“咋不够?魔芋不挑地,全国种植,所有百姓都能吃到。”
刘业愕然一怔,心说,是啊!
刚刚建国十三年,不缺土地,缺人,更缺高产粮食!
魔芋虽然不高产,但种植简单,挖个土窝子一埋,就完事。
完全可以推广。
“好!若证实无毒性,朕就赏你个侯爵爵位!”
“谢皇上恩典!”
刘业被气笑了:“你这憨子,还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臣教子无方,敢请圣上恕罪!”
“赎什么罪,如果他能弄出高产粮食来,朕给他一个国公爵位又如何?”
秦洛心里直突突,玉米、红薯在海的另一边,暂时想也想不来。
刘业走了。
家丁跑来禀报,门外排满了卖魔芋的百姓。
秦洛大手一挥:“买,有多少买多少!”
配方已经泄露,现在只能囤积原料,赚一波快钱了。
“砰!”又是一巴掌呼在脑壳上:“孽障,没证实没毒之前,买什么买?”
秦洛揉着脑袋:“放心吧!侯爵我当定了,你以后放尊重点,打侯爵不是小罪!”
秦烈火气直冒,八字还没一撇呢,就跟老子摆谱起来了。
强忍着揍人冲动:“你咋知道当定了?你意思是真没毒?你是咋知道魔芋那样做的?”
“看见魔芋,就不知道为啥知道了!就像看见你,就不知道为啥知道你是我爹似的!”
秦烈:……
……
齐王府。
刘恒阴沉着脸,走进书房。
抽出配剑,狠狠劈在紫檀矮桌上,双臂发麻虎口生痛,矮桌纹丝不动。
猛然抬脚,踹向矮桌,小腿像断了似的疼痛,人也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很怒、很恨……
秦烈竟敢摆他一道,让他颜面大失。
父皇更是把他当傻子忽悠,如果秦烈不邀请,贵为天子的他,会主动到臣子家里蹭饭?
邀请父皇就算了,还把刘鸿也请了!这是在恶心他!
想到自己大张旗鼓,像傻逼似的招摇过市赴宴,刘恒就感觉很丢人!
欺人太甚!不可饶恕!
“张绍,派人盯紧秦烈!”
“本王要让他后悔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