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开怀大笑嘲讽。
秦洛嘴角一阵抽搐。
装无辜,苟着看笑话不爽吗?
非要拉仇恨,往死里杠?
不过无所谓了。
原著里,秦烈惨遭车裂,庞家功不可没。
宿命之敌,千万别想着化解矛盾。
“砰!”
后脑勺挨了重重一巴掌。
“你这孽障,以后别再听信庞家小狗胡咧咧!”
“一肚子坏水,放个屁都是歪哩!”
“指不定在咋算计你!”
秦洛揉着脑袋,烦躁嚷道:“本来就憨,再打就傻了!”
“嘿!长能耐了,敢和老子犟嘴。”
“金銮殿上状告老子的账,还没和你算呢!”
“我看是鞭子挨少了!”
我了个艹!
撞见逻辑鬼才了!
秦洛干脆不再吭声,迈步朝皇宫外走去。
“谁让你跑那么快了?等等老子!”
“害老子丢丑,说你两句,还来脾气了咋地?”
秦烈嘟囔着,快步去追,引来一阵轻笑。
走出皇宫。
秦烈叹了一口长气。
“你这孽障,真是憨啊!”
“老子原准备挑个好日子,向圣上讨个恩典,择一公主下嫁于你!”
“万一哪天老子蹬了腿,也好有个人庇护你。”
“今日这么一闹,老子还求个屁的恩典?”
听到这话,秦洛心里咯噔一下。
秦烈刚有这想法,庞仁他们便做出了针对方案。
是巧合,还是征东将军府有奸细?
但他又不能细问秦烈,和谁提过这想法。
“老子知道他们没憋好屁,那又怎样?你娶了公主,老子该咋样还咋样,让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秦洛想说,我看你才是真憨吧!
三公主是大皇子的嫡亲妹妹,结亲后势必会打上大皇子的标签。
不向大皇子靠拢,又遭二皇子提防,你还混个屁?
何况穿越不易,牵狗溜马逍遥快活,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娶个公主回家,一日三请示,像祖宗一样供着,累不累啊!
“砰!”又一巴掌挥下:“老子在和你说话呢!给点反应。”
秦洛瞪眼后退两步,保持距离再次装憨:“我不要当驸马,驸马是小白脸,不能找花姑娘,造人还要打审请。”
“老子带你上青楼,都没能开窍!”
“找花姑娘有个鸟用?”
这话太伤人自尊了。
秦洛嚷了句:“找花姑娘造人!”
“嘿!我儿终于开窍了,也不是嫩憨嘛!”
秦洛:“……”
“过上几日,等三公主的事平息了,爹给你娶上几房花姑娘!”
“你每日在家,给老子全力造人!”
秦洛差点吐血,这是准备把他当种猪养啊!
莽了句:“造人咋造?”
秦烈:“……”
一路无话,回府。
威武石狮,镇守左右。
门匾高悬,写着“秦府”俩字。
圣上御笔亲赐,金钩铁马,大宠臣才能享受到的荣耀。
“老爷和少爷回来了!”
门房大喊一声,十多名粗布家丁丫鬟跑出来迎接。
秦烈瞅了秦洛一眼吩咐:“把这混账带回偏院,没有老夫的允许,不准放他出来。”
秦洛一下急了:“爹!”
“不开窍,喊爷都没用!休想跑出去丢人现眼!”
秦烈放完狠话,甩手走了。
少爷又惹老爷生气了,家丁们不敢多问,护送秦洛朝偏院走去。
靠近偏院,一条大黑狗冲过来,围着秦洛转了两圈,狂叫不停。
“憨狗,叫什么叫?少爷你不认识?”
秦洛心头一颤,它该不会觉察到,这身体里换灵魂了吧!
“可能是因为少爷早上踢了它两脚,这憨狗记仇。”一家丁拿着狗绳,追过来回应。
“二喜,你们小心点,别让憨狗伤了少爷!”
“不会,憨狗和少爷最亲了!”
秦洛缓缓蹲下,尝试着抚摸狗头。
黑狗开始有些抗拒,不一会开始舔秦洛的大手。
“看吧!我就说憨狗和少爷最亲!”
秦洛撸狗不停,直到其它家丁告退离去,才抬头交待二喜:“以后叫它庞太师!”
憨狗这名字太土了,不是骂狗吗?
“啊……这……”二喜微微纠结,迈步走进偏院:“三喜、四喜、五喜,少爷吩咐,憨狗改名庞太师,你们以后别叫错了!”
说话间,从屋子里走出一男两女,纷纷朝秦洛行礼。
秦洛正想问,大喜在哪里?
脑海里闪过一段记忆碎片,大喜是自己?
这整整齐齐的一院子,太喜了!
……
庞府。
庞仁被人抬了回来。
皇帝口谕重打三十杖,没人敢放水敷衍。
庞仁气若游丝,衣服和血肉粘在一起,回来路上,全靠两片百年老参吊着。
经过紧急救治,这才挽回半条性命。
抢救结束,庞婴挥手驱退众人,咬牙切齿一阵咒骂:“你这蠢货!若非伤势严重,老夫非让人再打你一百杖不可!”
“祖父,不是我,是大皇子!”
“大皇子得到确切消息,秦烈想向皇上讨恩典,择公主下嫁秦憨子。”
“秦烈圣眷昌隆,大皇子一直想把他收入麾下。”
“我揣摩上意,想出制造意外之策,不成想,秦憨子他不按常理出牌!”
说到这里,庞仁银牙都快咬碎了。
“这只能怪你愚蠢!”
“明知道秦憨子不愿意娶公主,还胁迫于他!”
“我不知道,更没有胁迫他!”庞仁急声否认。
“嗯?那他在金銮殿上说你……”
庞婴细述了几句。
庞仁惊的差点从病床上跳起来,痛得呲牙咧嘴:“我没有说过这些话,更没有和他见面!”
“当真?”
“祖父!我没那么蠢,不信你可以问问大皇子!”
庞婴微微点头,满脸都是凝重。
“依你所说,秦憨子不可能知道真相,但他直接点了你的名。”
“咬定你,只字不提大皇子,维护皇家颜面,更是高招。”
“肯定是你们还没实施计策,就已泄密,秦憨子被人巧妙利用了!”
庞仁怔住了。
刹那间,千头万绪,感觉谁都像内奸。
“祖父,现在该怎么办?”
“凉办!三公主一事未平,陛下盛怒难消,暂且什么都不做!”
“那件事也停下吗?”庞仁急声追问。
庞婴扫了他一眼,微微沉吟:“那件事,本是为你父亲升迁京兆尹铺路,现在出了变故,用来帮大皇子挽回圣眷吧!”
庞仁深感憋屈懊恼。
祖父分明知道他的意思,仍然只为大皇子考虑。
他成了输的最惨那个。
紧咬唇角,眼眸闪过一抹狠戾杀机:“秦憨子怎么处理?难道就这样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