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舟看到她一溜烟的跑不见了,心下也是无奈:这舒师姐可真是个急性子。
另一边舒柳快速的来到了藏书阁所在的峰头,熟门熟路直奔后山,找到自家姑奶奶,把事情说了一遍。
见到姑奶奶面上没什么惊讶,舒柳立即意识到,
“您知道这件事”
舒静先点头后又摇头,
“希言跟我提起过她,夸她是个好苗子,但我没想到他居然这般重视这个小姑娘,对方在炼丹上的天赋怕是比我所想的还要高。”
舒柳不太乐意听到这样的话,扁扁嘴道,
“姑奶奶,师姐本就非常厉害,您且看我。”
说着她拎起裙角转了一圈,
“姑奶奶可看出了我与之前有何不同”
舒静轻轻一笑,
“我只知晓,你闭关闭了一个多月。”
舒柳瞪起眼睛,
“就这个吗”
她一撸袖子,“您在看我。”
随后居然捡起地上一块小石头,狠狠的往手上划去,这个动作舒静都没想到,一时阻止不及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舒柳有些讪讪的,
“姑奶奶您别生气,我没有不懂事乱来,您且看我手上,完好无损!”
舒静仔细检查她的手臂,又摸了摸她的皮肤,顿时了然,
“你这些时日闭关是在炼体”
舒柳露出灿烂的笑容,
“才不是呢。炼体多累啊,还脏兮兮的我不喜欢,是师姐送了我一种新奇的丹药,叫做气血丹。”
她将气血丹等种种跟舒静说了一遍。
舒静沉吟一会儿,问,
“你手里可还有气血丹,让我看看”
“当然有。”
舒柳拿出了自己特地留的一颗极品气血丹,交给舒静。
这丹药刚落到舒静的手中,她的手居然颤了一下,脸上露出一种极为复杂的表情。
舒柳几乎是下意识喊了出来,
“姑奶奶,是不是这丹药对您有用”
他们修真者直觉都很敏锐,能大致分辨什么有害什么有利,除非这样东西本身就很特殊,能蒙蔽五感,此为。
又或者得天地气运遮掩,此为天灾。
更重要的是当修真者缺什么的时候,对自己所需会更加敏感。
这是修真者自保的一种本能。
舒柳从小在舒静身边长大,和她感情深厚,自然盼着她能够恢复,对这种事尤为注意,她脸上几乎是下意识就露出了笑容,
“姑奶奶,我去告诉真君。”
舒静一把拉住她,
“等会儿!这丹药是于我有用。”
舒静谨慎的说,
“不过我们俩先尝试,等确认了效果再告诉别人。”
舒柳立马反应过来,
“没错,应该先试一下,免得真君失望。”
她心中有些后怕。
这丹药可是师姐给她的。
万一有什么异样,真君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她很喜欢自家的姑奶奶,可对着这个应该叫姑爷爷的真君却没什么好感。
不,应该说她很怕他。
舒静点点头,决定尝试,
“我现在极为虚弱,一颗丹药药力太足,不如将它切一切。”
她抬手,并指为刀。
舒柳几乎感觉不到灵力波动,就见那丹药已经被切成了两半,再一切四瓣,再切八瓣。
舒静放下手,“应该是够了。”
她小心的拿起一个,送入嘴里,感受着这药力。
几息之后,苍白的脸上涌现潮红,衰老的面容疼得狰狞起来,身体站立不稳几乎摔倒。舒柳一把抱住她,慌张的道,
“姑奶奶,您怎么了我去叫人过来。”
“不。”
舒静抓着她的手不放,
“我无事,只是这药力于我而言太过暴戾,一时承受不住。”
舒柳极为后悔,
“姑奶奶,是我的错,我应该提醒您再切一回的。”
这本是拿来做淬体之用,以姑奶奶现在的身体如何经得住
可恨她太过惊喜,竟然把这事给忘了。
想到舒家众人口中英手持长剑姿勃发并不逊色于希言真君的静水真人,再看现在苍老虚弱的姑奶奶,舒柳心中悲痛极了。
倒是舒静在挺过那一波药力后,面色渐渐缓和起来,摇头道,
“再切的话,这丹药便无甚作用了。”
虽然她说得平静,但舒柳还是注意到了姑奶奶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望之色。
她咬牙道,
“不,肯定有办法的,等师姐回来我去找她想办法,师姐那么厉害,没准能够将药力再调的温和些。”
舒静不置可否,这些年她已经承受了太多的失望,接受这一事实便很坦然。
……
千鸟山脉。
扶夏一口气砍了六个脑袋,还从水里面捞出了三具尸体,神色平静宛如杀鸡。
这会儿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她用火球做灯,照亮这一片,仔仔细细的检查了尸体,将他们身上的东西都找了出来。
最让她欣喜的是她第一个杀死的黑衣男人身上居然有一个储物袋!
跟她捡的那个灵光暗淡、一眼就能看出坚持不了多久不一样,这个储物袋非常新,里面的空间也比上一个大了一倍。
因为主人已死,扶夏很轻松的抹去了上面的印记,打下自己的,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有一把弓箭寒光凛冽,扶夏一眼认出就是这弓箭射中了自己,这赫然是一件中品法器!
只可惜配套的箭矢只剩下两根。
扶夏不死心,决定明天再去水下摸索,把那三只箭矢给找到,只希望它们没有被水流冲得太远。
这箭矢同样是法器,重新打造很贵的。
随弓箭的还有一个传承玉简,上面记载了一部功法,叫做《流星箭术》
扶夏只看了个开头就暂时丢开。
这传承上还有两次机会,等有空的时候再看看要不要学。
这般远程攻击手段很强,半点不逊色于法术,可若要学习,花费的时间和精力也不少。
此外还有灵石、丹药,其他传承玉简、药材、一些翠蓝色的蛋和十多只死去的妖禽。
这且不说,单单灵石一项就有七十二颗,又在其他小弟身上搜一搜,光灵石就凑了一百颗。
扶夏有一瞬间的蠢蠢欲动,心说,“这些人杀人夺宝,还真是赚钱!”
但下一刻,她就把这冲动给摁下去了。
无他,太耗费时间了。
这杀人夺宝也不是谁都能做的。
扶夏想:我得找到雇主,得有确切的信息来源不会撞上铁板。
更重要的是和他们不一样,有人盯着我,我要干就得扫尾干净,避免叫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