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莞扔掉了手中的木棍,站在那里,清风拂过,衣袂飘飘,越发显得她温柔恬静,落落大方!
魏清莞露出凌然的神色:“景王殿下,我惩治下恶奴不过分吧”
“嗯!”夜少衍微微颔首。
恶奴那就是说吴妈妈很坏,吴妈妈是宁王府的人,魏清莞这不是在告诉大家,她在宁王府受委屈了嘛!
夜少荀气急败坏的说道。
“吴妈妈可是王府里的大总管,她怎会如此糊涂”
很显然,他并不认为这一切都是魏清莞搞的鬼!
魏清莞不乐意了,怼了回去。
“就是因为你的纵容,才让她如此放肆!”
“叫醒她!”夜少荀低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老妪,沉声说道。
几个婆子哆哆嗦嗦地凑到吴婆子面前。
经验老到的婆子掐了一下吴婆婆的人中,不一会儿,吴婆婆就醒了过来。
身体上的疼痛,提醒了她。
吴婆子哭着喊道:“王爷!”
“王妃娘娘,要杀老奴啊!”
若是以往,吴婆子这么一说,夜少荀定然信了,可如今有景王在,他只能咬牙切齿地问道。
“怎么回事”
“王爷,老奴不过是想看看王妃需要些什么,给她添置一些,不曾想到王妃竟然不喜老奴,想要置老奴于死地。”
她哭得很伤心,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
魏清莞嗤笑一声。
“说谎!”吴婆子还没说完,就被她冷冰冰地打断。
夜少荀冷冽的目光,落在了吴妈妈的身上。
吴妈妈忍着疼,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老奴所言非虚!”
“哼!”魏清莞冷哼一声。
“吴妈妈,您哪来的这么好心肠对我嘘寒问暖呢,你只是想来折磨我而已,结果被我给拆穿了!”
“你胡说!”那吴婆子吓了一跳,立刻反驳道。
“你以为我拿不出证据吗”魏清莞冷笑。
“王爷!”吴妈妈磕头如捣蒜,哭丧着脸道:“王妃娘娘是什么样的人,您又不是不知道,您可要为老奴做主啊!”
“哦?”魏清莞娥眉一挑,“这么说,我是在污蔑你了”
“王爷,娘娘就是看不惯老奴!”她鼻涕一把地哭诉起来。
两人各执己见,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夜少荀面沉如水,眼中隐隐有火光闪烁。
另一边,夜少衍静静地坐在轮椅上,银色面具下,妖娆的薄唇勾起一抹弧度,声音冷冰冰的。
“好端端的,她怎么会打你”
吴婆子脸色发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王妃就是这性子,看谁不顺眼,一言不合就打。”
“是吗?”夜少衍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是说,魏清莞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非常的蛮不讲理是吗”
“没错!”吴婆子赶紧附和。
夜少衍微微勾了勾唇角。
“不过,据本王所知,魏清莞进王府之前,可是送了不少礼物给宁王府的奴婢们!”
“她要是蛮不讲理的人,还送什么礼给你们”
一双锐利的眸子,看向了一旁装满水的木桶。
“这又是什么”
他推着轮椅来到木桶边,把手指伸进水里,然后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他冷冷道:“这是盐水!”
吴婆子慌得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说是来探望她,你带了这么多盐水做什么”夜少衍眸光如鹰。
“老奴……”吴婆子欲言又止。
“说!”夜少衍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厉声喝道。
他目光环视着蜷缩在角落的一群婆子们。
“如果你们有半句虚言,本王会将你送入京兆府!京兆府有的是办法逼你们承认!”
吴婆子都快哭出来了,却是死活不说。
那几个婆子被夜少衍一吓唬,吓得魂不附体,哭丧着脸道:“吴妈妈让我们过来教训王妃的,还许诺了我们不少好处,这几桶盐水是……”
不用多说,所有人都知道这盐水是怎么回事。
一个被打得血淋淋的人,如果身上沾了一点盐水,那就跟死了没什么区别了。
雪上加霜,痛不欲生!
她们就是来虐魏清莞的!
门口处,传来了一阵惊呼声。
“该死的奴才!”
“根据大齐律,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流放三千里,永不得入京半步!”
“不行,太便宜他们了,直接杀了算了,这种目无尊卑之人,留之无用。”
“王爷,饶命啊!”吴婆子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她强忍着疼痛,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来到夜少荀的脚边。
“王爷,老奴这些年为您卖命,不求有功,只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老奴一马吧!”
夜少荀皱了皱眉,沉默不语。
他没想到,自己身边的人竟然有这么多陌生面孔,苏玉婷如此,自己信任的老仆人也是这样!
他看向魏清莞,渴望从她口里知道不一样的真相来!
魏清莞一脸淡然地站在那里,根本就没正眼看过他,仿佛他根本不存在!
“怎么?”夜少衍似笑非笑的看着夜少荀。
“二皇弟,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你还要留下吗”
众人看向夜少荀。
夜少荀心有不甘,但碍于颜面,他不得不下令。
“吴妈妈以下犯上,目无尊卑,来人,给本王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吴婆子哆哆嗦嗦地求饶着。
“王爷饶了老奴吧!”
“拖下去!”夜少荀挥了挥衣袖,语气不容置疑。
不多时,吴婆子的哭声,就传遍了整个王府。
柴房中一片寂静,虽然有不少人站在那里,可落针可闻。
魏清莞打下人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夜少荀没想到这位吴妈妈竟然如此的恶毒,心里暗自琢磨着,自己是不是真的误会了魏清莞。
不过这个念头一闪而逝,很快就被他严厉地质问了一句。
“少闵这舌头是怎么回事”
魏清莞在心底翻了个白眼,语气不善地说了一句。
“我明明说过,我在治他的口吃之症,可你们却一口咬定我要谋杀他!”
她轻蔑地看着他。
也不知道原主看上他什么了!
“你怎么能这样给人治病呢!”夜少荀没好气地怒斥道。
“用剪刀剪人的舌头,如此凶残,怎么可能不让人误会”
“只要能治好少闵的口吃,用点极端的方法,也不是什么坏事。”夜少衍冷幽幽地替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