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婷逮到机会,当然要落井下石,给魏清莞致命一击,她的声音响彻屋里的每一个角落,也狠狠敲击着每个人的内心。
在场的人都非常愤怒,对魏清莞的恶行,他们万分痛恶,巴不得把她凌迟了!
“苏侍妾说得在理,世上哪有大夫剪人舌头的。王妃娘娘此举与杀人无异!”张太医附和苏玉婷。
软榻中的夜少闵闻言,小小的身躯下意识地瑟缩了下。
而魏清莞没空理会苏玉婷,慢条斯理地剪线,给夜少闵伤口喷药。
“你还不快住手!”苏玉婷惊恐地看着她,“少闵本来就有口吃,你剪他的舌头,你想让他彻底成为哑巴吗”
“别烦我!”魏清莞娥眉微皱,不悦地呵斥道。
“眼瞎嘛!没看到我在给他治口吃。”
“你把他舌头剪掉是治病我就没见过谁像你这样治病的。”苏玉婷一脸匪夷所思的模样,“莫非姐姐魔症了吧!”
疯子是不配做王妃的。
魏清莞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给夜少闵处理好伤口,她冷声反驳道。
“当然有,不过是你孤陋而闻,没听过而已!”
“是吗”苏玉婷心里说不出的欢快愉悦。
这个女人简直是找死!
本来还想着找不到什么办法对付她呢!
不曾想到她自己先自寻死路了!
真是快哉!
她杏眸微转,忧心忡忡地提醒魏清莞。
“姐姐,要是少闵成哑巴了,父皇母后不会饶过我们宁王府的人!”
说话间,她还不忘瞥向一旁的夜少荀。
夜少荀一脸煞气,猩红的眼眸涌动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了。
“姐姐,您没进王府之前怎么胡闹,都没关系,也碍不着我们,但是现在您进了宁王府,凡事都要为王爷,为宁王府着想。”
她巴拉巴拉地说着,魏清莞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搁下手中的肉线,翩然站起来。
“苏侍妾别总以你那龌龊的思想来揣度我,还有别一口一个姐姐地叫,我不是你的姐姐。”
她倨傲地抬起下巴,冷冷睨了她一眼。
“而且你也不配做我的妹妹!”
苏玉婷的脸唰得一下白了,她愤怒至极,却不敢发作,只能死命地咬着唇角,委屈巴巴地站着。
魏清莞还想给夜少闵喂点药,戾气冲天的男人低吼出声。
“别在碰他!”
她并没被他吓住,依旧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芊芊玉手还未碰到软榻上的人,忽然一记狠辣的耳光甩了过来。
“啪!”
猝不及防的魏清莞应声倒地,砰得一声她摔得五脏六腑都要碎了,一股钻心地疼意从臀部升起来,向四肢百骸席卷而去。
脸颊火辣辣的,浑身上下每一寸都散着痛意,一时她疼得无法动弹,不能言语,只能捂着胸口,低喘着气。
夜少荀黑沉着脸咒骂她。
“贱人!你简直不知死活!”
他的俊脸乌云密布,狂风暴雨在涌动。
“少闵也是你敢碰的人”
气炸的他再次抬腿往魏清莞身上踩了过来。
千斤重一样的力量压在魏清莞背上,她疼得整个人都趴下了,急促地喘着气。
“不受教的狗东西,你想害死本王!”他咆哮着,脸都变形了,扭曲的令人害怕。
夜少闵见状,赶紧起来,试图开口说话给魏清莞解释清楚。
刚做了手术的他根本说不了,而且麻药药效逐渐消失了。
他一张嘴,扯动了伤口,剧烈地疼痛让他脸色发白,唇角抽搐起来。
张太医见状,马上过去给夜少闵把脉问诊。
他早就收了苏玉婷的好处,有这么一个好机会,他自然不会错过。
他一面握住夜少闵的脉搏,一面倒抽冷气。
“九皇子,你,你这……”
他佯装一副悲痛的模样。
“你恐怖这辈子都无法开口说话了!”
“什么!”夜少荀震惊地看着张太医。
张太医心里想着,九皇子口齿之症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华佗再世也治不好!
因此他手指苍天发誓。
“殿下,下官所说绝非虚言,下官活了这半辈子从来没见过这种诊治手段,舌头剪了哪里能说话呢!”
“本来嘛也许九皇子还有开口说话的机会和希望的,可九皇子现在彻底没说话的可能了。”
麻药退了的夜少闵又疼又痛,听到张太医的话,心里很慌乱,竟是有些后悔相信魏清莞。
他痛苦地哭了起来,可只能发出小猫叫似呜呜声。
粉雕玉琢的小脸挂满了泪水,夜少荀见了心疼极了,越发痛恨魏清莞了。
这个女人尽给他惹事。
他震怒地把她揪起来,像提一只小鸡一样地拎在半空中。
“你这个恶妇,本王今日不收拾你,无颜面对父皇母后!”他大喝一声,“拿本王马鞭来!”
面对愤怒的他,魏清莞无动于衷,无声地与他对抗。
他愤然地把魏清莞甩到地面上去。
“砰!”
剧烈的碰撞,撞得魏清莞生疼生疼,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要碎了。
她蜷缩在地面上,艰难地挤出话来。
“我没有害九皇子!”
“你还嘴硬!”夜少荀双眸猩红,恶狠狠地瞪着她。
“张太医还会诊不出少闵的病情吗”
“呜呜呜……”夜少闵的哭声越来越虚弱,无比的令人心疼。
魏清莞还来不及给夜少闵喂止痛药呢!
她吃力地站起来,企图起来去给他喂药,然而夜少荀站在她面前,那双狠戾的目光几乎能把她生吞活剥。
“我去看看他!”
“不需要!”夜少荀怒然道:“从前往后别靠近少闵!”
“鞭子!”他震怒地吼道。
今日他要鞭打她,出于身体的本能,魏清莞一面惨笑起来,一面趔趄地往后退了几步。
苏玉婷畅快地看着浑身狼狈的魏清莞。
贱人今日死定了!
王爷那马鞭又粗又长又硬,而且她弱不禁风的,抽几下肯定暴毙。
须臾片刻有侍卫取了夜少荀的马鞭来。
夜少荀接过侍卫递过来的马鞭,狠狠挥了几下,长长的鞭子犹如灵蛇一般在空中划出了几个完美的弧度。
魏清莞落了水着了点寒,还被他踢了几脚,此刻她浑身疼得跟要裂开似的,她半点力气也没有了,整个人仿佛站在云端里,轻飘飘的,软绵绵的。
可她却忍痛,倨傲地抬起下巴,失笑着反问夜少荀。
“你要打我”
“打得就是你,省得你不长记性!”夜少荀满脸煞气,一字一字地从牙齿缝里挤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