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忙碌后,把老人送进医院,确保他脱离生命危险之后,众人才长舒了一口气。
李少卿忧心忡忡坐到沈檀身边,“怎么样沈掌门,我爷爷是不是被脏东西缠上了。”
沈檀迟疑了一下,没有说出心中的答案,“这个还不好说,今晚可以住下吗”
“当然可以,我这就让人给你们安排房间。”
下午,沈檀和周南均在李家四处转了转。
沈檀发现他们这家的布局和家具摆设布置的都极为恰当,可见当年那个老道说的应该都是对的。
不过一些房间的布局稍微被改变了,问及原因,多是因为怀疑老道胡说八道,所以自己找人改了布局,结果遇到的还都是胡说八道的骗子。
真是越改越糟糕。
不过此时,沈檀也不好说什么,毕竟现在除了李少卿肯听她说两句,其他人基本处于对她不信任的状态。
她必须想办法做点什么才行。
周南均去外边接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脸色就变得僵硬了。
一般来说,他这个表情大概率就是接到苏青韵的电话了。
沈檀不希望他为难,毕竟他们现在确实什么关系也没有,他没必要花时间来管她的事。
“其实你不用跟着我的,我自己能护自己周全。”
周南均听言脸色更难看了,他沉声问道:“你想让你师兄跟着你吗”
沈檀不太理解他的问题,也懒得去思考他的问题,她现在一心只想证明自己的能力,然后把符鬼派的名声传扬出去。
“我只是想说,如果你有你的事,那你就去忙吧,不用顾及我。”
沈檀自认为已经非常体贴了,但周南均貌似听得更不高兴了。
她疑惑的撩了撩碎发,她有时候觉得周南均的脾气也挺难以捉摸的。
“不用,我就在这陪你,给你当助手。”周南均顿了顿,神色有些凝重,“你一个人在外边,太危险了。”
沈檀心里一暖,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谢谢你,战友。”
周南均刚扬起的笑意瞬间僵在了脸上。
走的累了,他们在凉亭里坐着休息了一会儿。
周南均给两人倒了两杯凉茶,他挥舞着手臂将亭子里的飞虫赶走。
“他们家的事,你有头绪了吗”周南均问。
沈檀抿了口凉茶,这茶像是去年的旧茶,味道略苦,但提神醒脑。
“其实在符鬼派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原因了。只不过猜测毕竟只是猜测,还是得来实地确认一番比较好。”
周南均将凉茶一饮而尽,“那现在呢”
“其实他们家没出什么事,主要的原因就是命太好了。特别是李少卿的命,他的气运是我见过的所有人里最好的。”
周南均眼珠子一转,“跟我相比呢”
沈檀勾唇,“你也比不上他,我敢说这个世界没人比得上他。他就像那小说话本里的龙傲天,天生的主角命。”
“那这和其他人发生的这些怪事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是因为他的命太好了,好到可以把别人的气运据为己有,所以跟他待在一起久了,就容易倒霉运。”
周南均敏锐的发现了这其中的疑点,“但这事不是一年前才发生的吗如果要夺他人气运,那他小的时候为什么什么事都没有呢”
沈檀一叹,“对了,这就是我目前疑问,为什么从前什么事也没有,现在却突然变了。”
李少卿端着一盘水果拼盘走过来,他戴了一副金丝边框眼镜,走起路来斯斯文文的。
“两位,讨论的怎么样了啊来,先吃点水果。”
沈檀敛眸,有些苦恼的说道:“唉!还没有头绪。要不你再跟我们说说这一年来还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吗比如有什么人去世了。”
李少卿吃了两片蜜瓜,思索片刻道:“哦!是有个人吊死在我们家,但是是我们原本的老房子。就是因为出了这档子事,所以那老道才建议我们赶紧搬离。”
“这事儿你方便细说吗”沈檀问。
李少卿往外望了两眼,确认四周没有人后,他才俯身低声道:“这事说来话长,我那时也才从学校回来,我找个知情人跟你们说。”
沈檀和周南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语”。
合着他自己不说啊,那他还搞得神神秘秘的!
李少卿找的人是他的二大爷,二大爷穿着一身灰色长衫,手拿一纸折扇,同样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和李少卿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二大爷正是那位做玉石雕刻的,但是老主顾全跑光了的那位。
自从生意一落千丈,他自己个儿也不敢碰刀具模具,生怕的手指头一个不小心就折里边儿了。
他现在出个门都得两个人扶着,就怕自己像三大爷一样连摔好几跤。
他早年出过一次车祸,两辆京牌自行车车速码撞在了一起,把他撞的头破血流,腿也落下了残疾。
李少卿扶着一瘸一拐的二大爷小心翼翼的走过台阶,二大爷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会儿他要坐的石凳子,确定不会塌陷后,他才终于肯把屁股挪上去。
二大爷摇着扇子不好意思对他俩笑了笑,“让你们见笑了,主要是最近太倒霉了,所以”
沈檀暗自用灵线暂时将李少卿与二大爷的气运隔绝,想了想,她将灵线往周南均手里缠了一圈。
毕竟这家伙总被暗杀,要是真被李少卿吸了气运,下次再遇到危险,沈檀真怕他人直接没了。
说起一年前吊死的人,二大爷合上扇子敲击掌心,长叹一声道:“说来也真是孽缘啊!都赖我那个三弟和他媳妇,要不是他非要掺合小辈们的事,我那弟侄媳也不会被逼死。”
二大爷让李少卿将插在蜜瓜上的牙签去掉,确定牙签不会扎到自己后,他才拿起咬了一口,“现在报应来了吧!老三这一年摔了好几个屁股墩。要我说啊,就是我那弟侄媳死不瞑目,回来索命来了。”
“所以你们之前请的老道都是来驱鬼的”沈檀问。
二大爷一拍大腿,情绪激动,“是啊!这些臭道士钱收的一个比一个多,但是没一个顶用的!本来这次我们想请的其实是沈遵——”
他看了我一眼,话锋一转,“其实请谁都一样,只要把事情解决了,钱的事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