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因为他,所以毁了我的脸。”知道了两人相似容颜的出处,傅凌风突然看向坐着的女人。
她和这个九王爷认识三年多,那时候,正是她在傅家只是。
他一直以为她是为了惩罚自己,所以才毁了自己的脸。可是看着这张和他十分相似的容颜,他不由得朝深处想去。
柳媚儿抿了抿唇,欲要回答。
百里竣烨却抢先一步,“她是为了你们兄弟好,不然你以为你这张和本王一样的脸,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又俨然能活到如今?”她对他们几兄弟的保护可是让他嫉妒的不行。
“媚儿,真的吗?你是为了保护我们?”傅凌雨着急的问道。
柳媚儿笑了笑,便道“自从知道你们兄弟的身份后,我便担心你们遇到危险,所以在遇到九王爷时,我便不得不想办法遮掩你们的身份。”
“原来你早就知道。”傅凌风心中五味杂陈。这个女人究竟隐瞒了他们多少事情?
百里竣烨看了眼两兄弟,“你们应该知道了,傅凌雪现在为我所用。按理说你们身份特殊,父皇这么多年一直为以往之事耿耿于怀。如果这时候,本王把你们供出去,一定会立大功一件,指不定父皇大喜,还会看重本王几分。可本王不是那般无情无义之人,不会这么做。至于原因,不止是因为傅凌雪……”
说着看向身旁的女子,眼中带着爱意,“还有她。”
“你喜欢她。”傅凌风眼睛又没有瞎,怎么看不出他的意图。他这样说,就是摆明了,他们兄弟的生死,他不会关心,但是因为她,才会帮助他们隐瞒。
百里竣烨眉眼含笑,没有否认。
傅凌雨急了,他看向身旁的女子,咬唇问道“媚儿,你……你也喜欢他吗?”
“别胡说八道。”柳媚儿先是瞪了百里竣烨一眼,警告他不要乱说话。后又安慰起泫然欲泣的男子,“我早就说过了,和他只是合作关系,没有别的私人感情在里面,别多想。”
百里竣烨以前就知道她极为疼爱傅家五子,可是当面看着她这样宠溺他,尤其是她还跟自己撇清关系时,心中酸味是直线上涌,脸色也跟着不好看起来。
傅凌风看着那张和自己相同的脸垮下去,心中却暗爽。
自己的亲兄弟,尚且他都不能释怀,现在又来一个不相干的人要追求女人,他岂会让其得逞。
听到她的解释,傅凌雨脸上的担忧渐渐散去,眼中的泪雾也消散,“对不起媚儿,我又误会你了。”
“无妨。”避免了一场眼泪大战,柳媚儿还是松了口气。
“你就是五郎?本王早就听傅凌雪说过他有个和他相像的孪生兄弟,今日一见,果然是很像。”百里竣烨将目光落在傅凌雨身上。
这个清秀男子不简单,他能清晰的感知到他的城府绝对不亚于傅凌雪。
傅凌雨神色却是淡淡地,“哦,见过我们的人,都会这样说。”话落,他便不再搭理,而是对着身旁的女子道“媚儿,快点吃吧,不然等会儿汤圆就凉了。”
“好。”几人相见,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矛盾,柳媚儿便不再顾忌,拿起汤勺继续吃起来。
傅凌风脸上神情莫辩,也端起面前的汤圆,吃起来。
屋中的其他人都在吃饭,没有再说话,百里竣烨也不感到尴尬,望着桌面上多放的一碗汤圆,不客气的端过来,拿起勺子便吃起来。
“这汤圆是我给媚儿留的,九王爷不问自取,有违客道。”傅凌雨望见他给媚儿多盛的汤圆被人端走,很生气。
傅凌风意味深长,“五郎,别这样说,九王爷位高权重,别说吃你一碗汤圆,就是在你这里住上个一年半载也是你的荣幸。”
“抱歉,本王饿了,见桌面上多了一碗,以为没人吃,便擅自享用了。这是本王的不是,为了当赔罪……”百里竣烨从怀中掏出一张万两银票,“这银子就当本王买你这碗汤圆的,希望你不要介怀。”
一万两银子买一碗汤圆,这人是钱多烧得慌?
柳媚儿看了一眼桌面上的大额银票,便又垂下头吃饭。
傅凌雨气鼓鼓的,没有收下,只是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毕竟媚儿在这里,他要是得理不饶人也会影响他在她心中的形象。
他们不收,傅凌风倒是不客气,直接将银票收入怀中,“既然是九王爷赏赐,那三郎就却之不恭了。”
这贪财的样子让百里竣烨多看了他一眼,“无须这么客气,傅凌雪既然是本王的人,你们作为他的兄弟,本王自然也会看做自己人。以后本王会常来,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常来?
傅家两兄弟的脸都沉了下去。
百里竣烨却心情很好,将碗中的汤圆都吃光了。
饭后,察觉到几人之间莫名的气氛,柳媚儿知道不能再让他们待在一处,便下了逐客令,“九王爷公事繁忙,差不多该回去了吧。”
“本王今日来也并非是闲来无事,而是有要事与你相谈。”百里竣烨看了看傅家兄弟,“只是事关重大,我们还是借一步说话。”
虽然不知道他是真有事,还是假有事,柳媚儿为了能让他赶快离开,便同意了。
“媚儿,你……”傅凌雨想要阻止她。
“我去去就回。”柳媚儿安抚了他一声,便向外走去。
两人的身影离开,傅凌雨咬唇生气。
傅凌风放下碗筷,站起身,斜睨了一眼生闷气的俊秀男子,“傻站着干啥,还不跟去看看。”要是女人真的被拐走了,他们兄弟哭都没地方哭去。
傅凌雨回过神,忙跟了过去。
楼阁通往岸边的长廊上,两个人边走边聊。
“这个给你。”百里竣烨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纸,“这是我从那处山洞中得来的,只是上面记载的文字,我看不懂。你既然知道那处位置,想必对此了解甚多。”
接过羊皮纸,柳媚儿扫了一眼就震住了,她的眼底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却又觉得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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