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父王!
百里敬轩心中没有一丝动容,他手一掷,冰锥便飞快刺进墙上女人的四肢和身体上。
“啊!”冷冽的剧痛让沈青萍忍不住的大叫了起来。她心中对柳媚儿的恨意更深一层。若不是她,阿轩又怎会对她下手?
此次若有机会活着出去,她势必要除去那个贱人。
不,她不会轻易的杀了她,而是要狠狠的折磨她。剜眼,割舌,再刮花她那张勾引人的狐狸精面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身上的痛意被心中的报复快感所取代,沈青萍面上露出疯狂的笑意。
这个疯女人!
柳媚儿心中隐隐感到不妙,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女人一定在想着怎么报复她。
“属下恳请世子爷手下留情。”疤头慌忙从怀中掏出一份信件,双手恭敬的递上,“这是属下临行前,王爷交给属下的,望您看过再做决定。”
百里敬轩没有理会,手中又快速凝聚一排冰锥。
“是跟圣上的圣体有关。”疤头又忙补充了一句。
事关皇爷爷的圣体,这就让百里敬轩不得不考量了。他冷着脸接过信件,撕开信封,快速的扫了一遍,脸也由此变得阴沉起来。
父王竟然想要让沈青萍做最后的底牌为皇爷爷诊治。
“不好!”水淼见百里敬轩犹豫的面色,心中便知沈青萍的命是保住了。
火焱气的真想直接出去把妖女给一把火烧干净,可又怕天雷降下惩罚他。
黑袍的注意力一直在百里敬轩周身围绕的龙纹上,那是肉眼看不到,却又能清晰感觉到的气势。
柳媚儿身受重伤,精神力无法探去,但瞧着百里敬轩的神情,以及疤头刚才所言,便知道那封信中说的是何事。
不出意外,百里敬轩必然会妥协。
对于这个一向看重权势的男人来说,没有什么能比皇位更吸引他。现在沈青萍自身的价值摆在那里,有了她,便有可能更近皇位一步,他又怎么可能会拒绝。
果然,百里敬轩面部纠结了片刻,最后他回头看向走廊尽头,眼底带着一抹歉意。
他向她保证,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她。而眼前这个女人,等她的利用价值耗尽,那他势必不会留下她。
全身插满了冰锥,血洞无数,疼痛席卷而来,可沈青萍却像是没有感到痛苦般,她的目光死死地黏在那张冰冷的俊颜上。待见他面色一变,做出决定后,她大笑了起来。
柳媚儿,你在他心中的地位也不过如此!
她早就说过在阿轩的眼中,只有权力是最重要的,而她沈青萍会像以前一般帮助他,替他铲除一切劲敌。在这个世上,也只有她会是和他并肩而站到最后的人。
至于柳媚儿这个空有其貌,只会勾引男人的贱人,也不过是阿轩一时的玩物罢了。在权势面前,她没有一丝分量。
“滚!”百里敬轩手一挥,冰锥化为水,墙上钉住的女人没了支撑,立马摔落在地上。
纵然是狼狈的趴在地面上,沈青萍脸上的笑容仍然没有消散,她望着离去冷酷男人的背影,喊道:“阿轩,只有我会是陪你到最后的女人!”其他女人,不论是谁,她都会让他们消失在他的身边。
百里敬轩背影僵硬了一下,袖中的手捏紧成拳,眼底带着隐忍的杀意,继续向前走去。
疤头见世子爷走了,忙走到她身边关切的道:“左护法,你没事吧?”
沈青萍伤势严重,全身都是血窟窿,她在疤头的搀扶下站起身,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
这是最后的半瓶神水。
她将其毫不吝啬的倒在伤处,伤势便在肉眼可见之下快速愈合。直看的疤头眼馋不已,“左护法,不知道这神药,你还有没有多余的?属下想……”有了这东西,一只脚踏进鬼门关都能救活,他当然想要几瓶放在身上傍身。毕竟哪有人不惜命。
沈青萍伤势痊愈,她随手扔掉瓷瓶,目光看向百里敬轩刚才离去的方向,有心想要过去寻他,但刚才发生的事情,却让她不得不暂时打消主意。
算了,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急于这一时。现在阿轩因为心有顾忌不能杀她,她也不担心会有性命之忧。
疤头见她不理会他,也不敢再问。
“回去。”沈青萍转身朝楼梯口走去。
疤头忙紧跟上。
两人离去,躲在暗处的几个术士也没有必要再躲下去。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火焱不甘心的看着沈青萍离去的背影。这个女人命太大,次次都能化险为夷。
水淼皱眉不语。
黑袍却突然出声,“沈青萍现在还不能死。”他已经从世子爷身上感知到真龙之气,沈青萍既然能帮助世子爷夺得皇位,那他们作为属下的也不能阻拦。
“黑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火淼不高兴了。
水淼也不解的看着他,“你知道了什么?”
黑袍便将刚才所见都说了出来。这一出口,几个术士都大惊。就连一直沉默不语的木森都震惊的看着他。
“为了大局着想,她现在还不能死。”黑袍又重复了一遍。
水淼说道:“你既然察觉到世子爷身上有真龙之气,那说明他便是未来的真龙天子,有没有沈青萍帮助都一样,我们又何必放过大好的时机。”沈青萍此人本就难对付的很,好不容易现在寻到时机,决不能错过。
“水淼说的对,这么好的机会,我们不能放过。”火焱是恨不得能立刻杀了沈青萍。当然不赞同黑袍的意见,“世子爷已经对沈青萍动了杀心,只要我们再从中出一把力,相信她活不了多久。”
“此事再议。”这时,突然传来一道上楼的脚步声,黑袍几人忙闭口不言,悄身离去。
楼梯口走出一个中年男人,他手中端着刚熬好的汤药,紧张不安的向前走去。
待他走到走廊尽头之时,他心中不免又升起胆怯,空出一只手擦了把冷汗,敲门恭敬道:“世子爷,属下已将药熬好。”